月夜凄凉,寒风嗖嗖。
司马相府门前,红灯烛火通明亮眼,却一切宁静的有些诡异。
本是安寝时分,正屋却有一行人影在来回晃动,不时有争论的声音徐徐传出,似在互相商讨着什么。
门外,四名守卫来回游晃,密切注意着四周一切动向。
这时,远处疾驰而来一辆被黑布裹满的马车,肃穆骇人心,怪异的是,车上并无赶马之人。
马车狂奔飞驰,至相府门前时,突然,车上摔出五个黑色人影,分别散开在地上滚落几圈。马车没有停顿一下,继续飞驰而去。
守卫四人见状,相视一眼,厉眸微眯,执起利剑便对着地上的黑衣人劈去。
不料,五名黑衣人如死人一般毫无反抗,任利剑斩向身躯。
四名守卫霎时间醒悟过来,转首对着逝去的马车怒喊一声,就要飞身去追:“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相府门前撒野!还不快快停下,束手就擒!”
恰此时,马车一个急转弯,迅速消失在街道中,马蹄声也随之渐渐消失于人耳。
守卫四人见状,停下脚步,不再继续追,各自心下感到一阵奇怪,转身回到门前,一一蹲下身仔细端详方才滚落在地奄无声息的五名黑衣人,不由觉得一阵熟悉。
一人猛然瞪大双眸,心道不好,忙吩咐:“快去禀报相爷!”
……
司马培与司马云等一干人等正在屋中议着要事,忽然接到守卫的匆匆来报。
“何事?”
司马培不耐烦地拧眉,手指轻磕桌面。
“相爷,有不明人士驾着一辆疾驰的马车在相府门前丢下五具尸体!”
“尸体?”司马培疑问,“可看清是何人丢下?”
守卫低首:“属下不知,并未瞧见有人在前驾车,马车四周全部用黑布蒙着,看不清里面。”
“为何不去追?”司马培冷声厉问。
“回相爷,属下等人本欲去追,奈何那马车飞驰的太快,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考虑到事有蹊跷,我等便不敢再追,先行向相爷禀告此事再说。”
“嗯!”司马培缓了语气。
司马云掩袖细品着香茶,口气一阵鄙夷与刻薄:“废物!连辆马车都追不到!欧阳家养你们有何用?”
守卫将头愈加低下,继续回禀道:“相爷!属下还发现,那五具尸体是我们的人!”
“什么?”司马培一惊,沉声道,“都是谁?”
“那五人是一直属皇后娘娘管辖内的五名中原杀手!”
“什么?”这次惊叫的是司马云,她猛的站起身,指着单跪在地的守卫,“你,你说的可句句属实?”
“属下不敢妄断!句句属实!”
司马培骤然冷了眼,看向司马云,语气带着明显的责问:“云儿,你来告诉为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可能是想要帮助她这个哥哥,那根本是多此一举……
那五人的能力他岂会不知晓……
“哥……我,我……”司马云眼见事情败露,心慌地低下头,欲言又止。
“说实话!”
司马培终于耐心耗尽,抬手蓦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司马云被他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急忙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也是为了帮助哥哥!”
司马培闭眸,深吸一口气:“云儿,为兄的耐性很有限!”
司马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她这个哥哥她打心眼里是畏惧几分的。
一旁的司马卿乐见势,起身相劝道:“父亲,您莫要大动肝火,且听姑姑如何说,想必姑姑自有她的用意。”
“是啊,是啊!”司马卿卿也附和着,想要缓和此刻紧崩的气氛。
闻言,司马培转向他二人,厉声训斥道:“长辈说话,小辈乱插什么嘴,不懂规矩!”
司马卿乐与司马卿卿相视一眼,不再吭声。
司马培再次看向沉默不言的司马云,微微眯眼,眸底一片探究。
见司马培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司马云咬紧朱红浓艳的双唇,终于颤畏着声音交代出事情的原委:“是因为玲珑!玲珑对水夕蓝已经鬼迷心窍,我不得不制止啊,可奈何那孩子心意已决,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派人去杀水夕蓝的呀!只要除掉水夕蓝,玲珑必然会断了此念头!”
司马培听罢冷哼:“就你手下那几个废物,你以为会是水夕蓝的对手吗?不自量力,你这样只会给我添麻烦,不但浪费人力财力,说不定还会因此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大事!难道你不明白水夕蓝她目前还不能死吗?”
司马云低着头颅,小声道:“我知道错了,哥哥。”
司马培深叹一声:“罢了,以后绝不可再做如此蠢事!”
司马云顺从地点点头,依旧缩着脖子。
“玲珑这孩子,改日你带她来见我,我来同她说教说教!”
“知道了。”
……
司马培吩咐下人将五名刺客的尸首一一摆放在院中。
一番查证之后……
“死于水夕蓝之手!”司马卿乐细细查看五人身上的伤口之后,得出如下结论,“不过,他们死前全数被废了武功。死时惨不忍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倒是其中只有一人身体没有受到重创,是被利剑所杀!”
司马培颔首会意,鬼魅地勾唇,冷笑道:“水夕蓝,够狠!老夫算是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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