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亥时,邯都城,福来客栈。
掌柜的正在账桌前清点账目,这时,客栈走进五位面容冷峻的男子。
小二赶忙迎上去,笑容有礼:“几位客官是住店呢还是打尖呢?”
其中一名男子环视一圈四周,目光在一处微微停顿,唇角扯出一丝冷笑,低语与小二交流几句,便大声回应道:“住店!”
小二会意,马上为五人安排。
某处角落里,一抹干净而出尘的蓝色纤细身影闪过人的眼帘,细端,此少年容貌皮相倾城绝世,微翘的唇角勾着一抹自信而洒脱的弧度,玉白的手中端着一只青花酒杯慵懒地晃悠着,微微偏首,马尾微晃,眉眼流转之间,一双幽蓝色的深瞳尽显妖异与美丽。
与之同坐的另一名男子,白衣翩翩,容姿亦是风华绝代。同样拥有一双深而幽幽的蓝瞳,但他的眼中却满含淡漠,不似蓝衣少年那般风情魅人。
客栈内来往的客人不断,总有人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他们,目露惊艳之色。
待那五人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白衣男子略瞥他们的背影一眼,冷声感叹:“这一路还真是不太平。”
对面蓝衣少年挑挑眉:“在我们意料之中。”
白衣男子讪笑着打趣:“水夕蓝,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总是不走寻常路,不管遇到何事,总是一副淡然尔雅的神情,你瞧瞧这客栈来往的姑娘,只要你一个眼神,她们就都被你勾去了魂魄。”
夕蓝白他一眼,丢过一句:“彼此彼此!”便不再言语,继续晃悠手中的酒杯。
沉吟半晌,白衣男子又随口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何你偏要亲自前往北漠,我知道,这与你的倔强没有直接关系。”
“林宇枫,你的问题很多。不过,你不妨猜一猜。”夕蓝眨眨水灵灵的大眼。
“咳咳……”见她这般精怪的表情,四喜心头一阵不适,挑开头,轻咳一声,“猜不到,也不想猜。”
夕蓝撇撇唇,唇角再次绽开明媚的笑:“不猜就不猜,反正,过些日子,你会明白的。”
四喜回眸注视她,目露疑惑,却也不再多问,转开话题:“他们五人跟了我们有半日了,不过,他们这股人出现的很冒然,内息不似之前一直跟踪我们的那些人。”
夕蓝仰首,一杯烈酒下腹,悠哉一叹:“由他们折腾,就这几个小喽啰,还不至于对我们造成妨碍。”
四喜挑眉一笑,举杯对饮:“我怎么感觉他们是特意来杀你的。”
夕蓝抿唇,双筷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道一声“真香”,边继续享受边说道:“你猜想的兴许是对的,不过,这邯都城毕竟地属水族,敢在这里对我大开杀戒的,莫不过是司马家族派来的人罢了。”
“哦?这几人瞳孔呈黑色,内息又来自中原,虽然司马家族常年圈养各国各路杀手,但是,你为何如此断定他们一定是司马家族之人?或者……”四喜顿了顿,“更可能是你的亲哥哥,也可能是火玉龙也说不定。”
夕蓝别有意味地笑笑,放下筷子:“暗黑瞳孔,内息又来自中原,而这三路人马都有自己的一方势力,的确很容易叫人混淆视听。但是,就火族与南岳来讲,连你都能瞧的出我亲自前往北漠的原因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司徒云天与火玉龙这等精明人物难道会不明白?他们又怎会在我寻到蛛丝马迹之前轻易在水族境内与我动手,一个不慎就要打草惊蛇,甚至全盘皆输,由他人渔翁得利。”
“那照你这么说,司马培那只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应该也想的到这些吧,他又怎会由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夕蓝低笑:“你居然用了三个‘老’字,看来司马培的确是老了。”接着又是一声低叹,不知是嘲讽还是心生悲悯,“所以啊,得知我们行程,又敢在行程上随意动我们的,也只有司马家族当中向来不懂考虑大局,蛇蝎歹毒的我朝皇后娘娘了。只是这其中的理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四喜点头,已了然明白,心中不禁想起司马云近年来的种种行为,嗤笑不已:不自量力的女人。
当年。若不是司马培从旁干涉,巧密设计摆了主子一道,如今也不至于让那个行为乖张的疯女人登上后位。
四喜抬眸凝视夕蓝,笑道:“所以。你从小就对她无所畏惧,不仅因为你是刁钻古怪的水夕蓝,而且,得罪你的人,你绝对有一万种方法把她弄死。”
夕蓝魅惑一笑,再次端起酒杯,仰头欣下:“你还是很了解我的嘛。”
“那是自然。”顿了顿,四喜故将语气一转,眼底一丝魅色尽燃,“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夕蓝登时顿了筷子,眼角一阵狠狠的抽搐,带着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四喜:“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这话一直都是由我说的吧。我认识的那个冷血动物四喜去了哪里?你被我附身了?”
四喜没好气地赏她一记白眼,迅速隐下眼底的异色。
“哈哈哈……”
这时,一道低沉而阳刚的笑声传入二人耳中。
夕蓝闻声转首,喊了一声:“舅舅,您到了。”
四喜对水如风颔首笑笑,以示打过招呼。在外毕竟不能太拘泥于礼节,容易暴露身份。
水如风径直走过坐下,夕蓝为他盛满一杯酒,问道:“舅舅这一路可遇到什么可疑之人?”
水如风摇头,叹息一声,微微蹙眉:“你与我分开走后,那几股跟踪我们的力量就消失了,我还想问问你们二人,是否那些人转去刻意跟踪了你们?”
“的确如此!”四喜颔首应答。
水如风瞧着夕蓝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疑问:“夕蓝,你这样将我们分成两路,是何用意?”
夕蓝为他夹上菜,笑眯眯回应:“试探罢了,我只是想知晓某些人马是否也同样盯上了您,看来,是我多虑了。待今夜过后,舅舅您还是先行,我等随后跟着,我们隔开一段路。舅舅毕竟是镇守边关的元帅。您明白我的意思吧?舅舅。”
水如风点头表示了然,也明白她心底的担忧:“你就这样将舅舅推开吗?让舅舅撇清一切吗?”
夕蓝淡淡一笑,攀过他的长臂:“舅舅您其实是明白我的用意的,即便我想撇那也是永远都撇不开的,只是我们各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