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蓁蓁,“哭得真丑啊!想用这样丑陋的眼泪换回我的心吗?那你也应该先学会怎么哭得漂亮点啊!”项泉放下钱蓁蓁的下颚,“也对,你这样的女子,就是再怎么效仿也是丑陋的。”
钱蓁蓁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项泉,看着他嫌恶的眸子。
“我一直觉得小姐是最肮脏的,不过我错了,”项泉看着钱蓁蓁,一副要告诉她一个秘密的模样,“其实你才是最丑陋的,因为小姐丑就丑吧!她们不会缠人,可是钱蓁蓁。”项泉抓住钱蓁蓁的手臂,看着她的眸子,“你比小姐还丑陋,还烦人,还让人厌恶。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一场噩梦,我躲不掉抓着我心脏的噩梦。”
“你有感受吗?那种日夜煎熬,总感觉下一秒就会万劫不复的感觉。”项泉有些抓狂地看着钱蓁蓁,他用一只手手抓着自己的碎发,“睡觉睡不香,吃饭吃不好,走路都会担心下一步你从何处跳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被噩梦监视的感觉,你的出现似乎在宣布我的死期,你明白吗?钱蓁蓁,你明白吗?钱蓁蓁……”
钱蓁蓁看着项泉,看着他抓狂地眸子,那是一种痛苦,甚至惊恐地眸子。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爱是他的负担。
钱蓁蓁似乎听见自己的心在碎裂,那么的清晰,似乎它就在自己的面前,鲜红布满伤痕。
她含笑地递过西服,“天气冷。”
“你明不明白?”项泉愤怒地打掉西服,怒视着钱蓁蓁。
“你穿上,我就就……就……”钱蓁蓁看着项泉,那么的认真。
“我不穿,只要是你沾过的东西我都不想再去碰。”项泉抓起西服扔到远处。
“不要,”钱蓁蓁惊呼一声,不顾飞驰的汽车,冲到马路上去捡那件西服。
“滴滴滴滴……”尖锐的车铃声,刺得项泉的耳膜疼。
他看见灯红酒绿中,一个瘦小的女子冲进车群中。黑的,白的,红的……汽车在他的眼中飞驰而过。
“太好了,捡到了。”钱蓁蓁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是危险的,她死死的抓着那件西服,笑容美的犹如天使。
“滴…………”庸长的笛声后是一辆疾驰的银白色车。
钱蓁蓁看着那耀眼的车灯,脑中什么都不存在,她只是突然觉得其实离开也很好。
“你疯了?”项泉抱住钱蓁蓁滚回马路边,满脸的惊恐。
钱蓁蓁回头看着项泉,一笑,伸出右手,“你的西服。”
项泉震震地看着这件西服,这件钱蓁蓁用生命换回来的西服。
钱蓁蓁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笑的那么释然,那么苦涩。“项泉,我不知道自己的爱是折磨,也许是我的自私打破了你幸福的生活。对不起。”
项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钱蓁蓁,看着这个妆容凌乱的女子。
“我一直以为,我爱你,你会幸福。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爱着你的我是幸福的。我将自己的想法强加进了你的生活中,这五年来,是我对不起你。”钱蓁蓁一直在笑,笑的有些诀别的意味,“项泉,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你依旧是你的项泉,而我……”钱蓁蓁低了低头,攥紧手指,坚定地抬起头,“我只是钱蓁蓁,我不认识你,从未认识过。”
钱蓁蓁转身,没有一句话的抬起脚向深色中走去。
项泉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钱蓁蓁的背影,寂寥,孤寂,还有那些绝望,项泉觉得自己的心脏最深处有些疼,疼的那么彻骨明显。
泪水滑过钱蓁蓁的脸颊,流进她的嘴唇中,苦涩地滋味比苦瓜还苦。
她那么深爱着项泉,有些事项泉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只有她知道。那个时候她只有十岁,小小的年纪却被家人宠坏了,她在学校惹是生非。最后的结果就是得罪了一个家里拥有黑色背景的女孩。
那个夜晚很黑,她在校门口等司机来接,却迟迟不见司机的影子,时钟指过七点,夜色在冬天黑沉了下来。
她焦躁不安的踢着身旁的小树,直到一声汽鸣声,她本以为是司机来了,可是她发现车子不对。她好奇地看着,直到,车里下来第一个人,手里拖着铁棍,铁棍摩擦着地面擦出火花。
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虽然骄纵却也会害怕。她下意识地准备跑,却被那个男人给紧走几步追上了。
她害怕的求饶,希望得到释放,可是她身在商家的敏锐感官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冲她而来的。
“啊!”她一声尖叫,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铁棍下时,一个小男孩窜了出来。他一下子撞到了男人,拉着摔在地下的她就跑。
“臭小子,站住。”男人恼羞成怒的在后面追着。
他们绕着小树做挡箭牌东躲西藏,却还是被逮住了。男人将男孩一扔,举着铁棍就惠勒下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啊!”一声痛呼让她吓得睁开眼睛,却看见男孩撑着胳膊挡在自己的身前。
“你,你怎么样,怎么样?”那是自己懂事以来的第一次哭泣,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用力。
虽然夜晚很黑,他的眼睛却像繁星一样璀璨坚定。他笑看着自己,“还好冬天穿的衣服多。”后来他就昏死过去。
后面好混乱好混乱,他的保镖找到了他,叫他项泉少爷,他就这样七手八脚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项泉,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吗?钱蓁蓁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笑着哭着。
项泉看着钱蓁蓁消失的身影,突然记起十六岁的她说的一句话,“爱本就需要一方付出。”他似乎又看见她闪闪发亮的眸子,“项泉,让我为你付出吧!”
项泉看着西服,缄默的宁静了世界。
爱本就需要一方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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