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风带着一丝丝的咸腥弥漫整个屋子。闻着着这熟悉的气息,看看熟睡的家人,海韵悄然起了床。
幽蓝的天空泛出一片片鱼白。揽着一捆鱼网,她来到海边。
没走多久,便听到背面传来节奏感特强的声音,海韵只手捂住心头。回头望去,除了两旁边翠青的椰树外,几百米内无人烟。
“嗦嗦,嗦嗦,嗦嗦嗦。”
走了没多时,海韵感觉到总有个影子跟着自己;心惊胆战的她赶紧加快了速度,自己走,那个人似乎也在紧跟着。突然看见一旁躺着的木块,不动生色地走了过去,突然抄起木棍要往恶徒砸去。
“海韵,是我!”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她停止了动作,看到霍金池她感到诧异:“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想跟你出海玩玩。”看到俊美而憨实的脸,她莞尔一笑:“我出海是为一家的生计,可不是去玩。”
“我说错了,我可以跟去吗?”
“你?”还韵犹豫。“今天我要到较深的海洋去打渔,带上你不方便,你回去吧。”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身材,霍金池欲言又止。
“鲟鱼回去吧。”挥手言道。看她抛锚,杵一旁的他喊道:“我真的很想跟你去,你就带我去吧。”
“我真的不能带你去。”海韵再一次拒绝,万一遇到大风浪,遇到大海鲨怎么办?出海,听起来是很美,实际上是很辛苦,很残忍的事情,只有在海边生活的人出能体会其中的滋味。
见其不作声,霍金池又道:“你等一下,我送件礼物给你。”说完,随手捡起一只贝壳,从口袋里掏出工具,快速雕刻起来。
看着他,海韵很是诧异:“这东西那里来的?”
“这是军用的万能刀,昨天跟阿公到椰子园时捡到的。”
“万能刀?那里怎么会有万能刀?”
“是不是你掉的?”
“我掉的?”霍金池迟疑了一下,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而这刀用起来用那么的顺手,仿佛真是一直陪伴自己身边的一样。
“可能是吧。”他含糊地答道。盏茶功夫,已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海鸟。海韵惊讶地看着,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贝壳竟然也能刻出那样好看得东西来。
“我是不是能跟你一起出海了?”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海韵只好答应他。
银色的海岸线,一抹红霞正冉冉升起。海韵熟练地驾着船往海上驶去。万顷的碧波,一望无垠,美丽而安静。天上白云就像小孩的积木,堆了又拆,拆了又堆,变幻莫测。
吹着朗朗清风,一路上欢声笑语。看到海韵仗舵,霍金池走了过去,突然船一倾,站不稳的他扑通掉进了水里。看其倒水里,海韵急忙将他拉了上来。
“白鲟,鲟鱼你怎么了?”看他瑟瑟发抖,双手抱头非常痛苦的样子可把她吓坏了。
也只一瞬间,霍金池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零碎的记忆,让他的脑子有着撕裂般疼痛。
扶着霍金池的海韵,刚进门就碰到一双猫一样阴森的眼睛。周健一漠言无语的表情,让她心里打了个寒颤,她忙从旁侧挤了进去。
紧接着海爷爷跟了上来:“怎么了?”
“掉水去就成这样了。”看他口瞪木呆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阿公着紧地摸着他的头道:“不碍事,你去烧些姜水,我去找些草药,服下就可以了。”
换上衣服,霍金池又显神采奕奕。
“阿公,我看他怎么也不像傻子。”坐一旁的海岸说:“倒像落魄的富家少爷。”
海韵瞟弟弟一眼,说:“自他帮你解题后,还有谁说他傻,他只暂失去记忆而已。”
“海岸,今天怎么没去帮你姐姐打渔?就知道偷懒。”海爷爷突然打断了他俩的拌嘴。
海韵不忍弟弟不责,忙说道:“乘现在放假,让弟弟多多温习,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我看他就不是读书的料。”阿公生气地说:“海韵我知道你是为岸,为了他将来不受苦,有好的未来,可也不能懒到整天不出海吧。”
听阿公这话,海岸恼了,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和姐姐一起去打渔,只是,只是,他真的觉得没办法在凌晨五六点就起来。“我不正在努力吗?你怎么就知我考不上?”他大声喊道。
“你怎能这样跟阿公说话。”看到二姐一脸的愤怒,海岸眼皮轻轻一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就一心地想让我出海,可我真的不想出海,一出海我就想到爸爸。。。。。。”听至此,家人都沉默了。其实阿公也不是真的想要他唯一的孙子一定要出海打渔,看这靠山吃山靠海旁海的,只有多磨炼,多点海上的阅历一定没事的,儿媳那次是——意外。
“你父母那是意外。”
“意外?”海岸涨红了脖子:“这样的意外一次就够了,还有第二次吗?”
他的言语再次刺痛了他们的心,是呀,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就是永远。虽然他们的父母已去逝四年之久,每每想起他们依旧泪流不止。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他脸上。
“海鸥,你怎么那么冲动?”
海鸥瞅着姐姐道:“我那有什么冲动,是他自己欠揍。”
满是疲惫阿公,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轻言道:“去把他追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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