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已知阵法果是厉害,连忙止住石生莽撞,请他暂且缓进,商量妥当,再行下手。
仔细打量此处的金霞黄沙乃是有形沙障,看似没有什么光华,却是挨着一点,便觉得压力极大,迫得人几乎不能透气。越到里面,越发浓密。
石生道:“这般魔法,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法子破去,索性以极**力,用玄门雷火,或可见奇功。来时灵奇师弟将他家传的陷空岛冷焰寒雷赠我,便以之一试如何?”
司徒平、紫玲也无别的好法子,便由他先去施为。
石生暗运玄功,一口真气喷在手上,按着灵奇所授行雷之法,双掌一搓,朝着那片黄墙,便将寒雷飞出,落到墙上,一声低沉的炸雷之音,那墙便化成一团浓烟四散。
等烟散去,眼前又是一亮,现出一条玉石筑成的长路,远望霞光隐隐,真是金庭玉柱,海底仙宫。
不过三人俱是慧眼,看出是魔法幻景,也没放在心上,照旧驾着弥尘幡,催动前进。可奇怪之处,这一段里许长的石路,却老是飞不完。明明看见殿宇在前面,就是到达不了。
石生早就不耐烦,说到:“这道旁琼树花叶并无生气,非是活物,说不定便是大阵机关门户。且将它坏了,看看有无动静再说如何?”
司徒平、紫玲因看他先前用冷焰寒雷坏了黄墙,自然觉得这大阵俱是用魔法练就。能有多大威力,也不阻拦,各人均飞剑一起同施,两边琼树纷纷倒下,并无动静。
正高兴之际,忽见树根断处,袅袅射出一丝丝暗碧火花。紫玲见多识广,昔年在宝相夫人教下,颇知晓些旁门魔法,认出这是极狠毒的阴火。等闲法宝也能被污。失了灵效。忙唤住二人,叫他们莫要在动。
哪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神沙魔阵已经发动,那一丝丝暗碧火彼此连接凝聚。化为一团团碧荧荧的光华飞将出来。忽有突起。暴雨一般爆散飞射。伴着罡风大作。刺骨奇寒,两排大树,如奔马飞走。自行移动起来。
紫玲等三人一见,忙依仗弥尘幡先护住周身,全凭玄功抵抗。
石生又取出青蜃瓶,对着狂风飞沙,碧绿阴火罩去,口念心诀,无边阴火黄沙果然悉数飞入,大半个时辰过去,风势方渐渐趋缓,四下里却变得黑沉沉的死寂。
青蜃瓶虽是前古至宝,将这般多的阴火毒沙摄入,入手便觉得无比沉重。日后需将内中所收毒物,送至两天交界之处,借着乾天罡煞之气,将其消灭。青蜃瓶一时之间便失了功效,反成累赘。
向来这青蜃瓶是石生最大的依仗,如今见它失了灵效,心中起了警戒,忽有想到,自己因为救母之心急切,撺掇着司徒平二人与自己不顾危险而下,自己对这神沙阵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心中不免愧疚。忙对二人一说,不如乘机回头,莫再深入。
司徒平略一想了想道:“如今已然陷入魔阵,前进后退能有什么分别,反正许祖师在外,不会不知晓,不如我等硬着头皮努力前行,也好一试究竟!”
三人乃不再管它,仍然照旧前进。前路之上,又和先前一般,或是阴风骤起,奇寒袭人;或是沙障魔火,污损元神。虽被三人用法宝、飞剑不停破去。反反复复,也实在叫人厌倦,且奇怪的是这大半天工夫,始终未见紫云宫中一个敌人出战,令人好生不解。
又前行了好一会,忽见黄沙退去、阴火渐消,正疑惑间,忽然涌出千百根赤红晶柱,一齐发出熊熊烈火,齐往中央三人立处挤来。
弥尘幡形制不大,三人全数在内,不大能施展开手脚,司徒平先将太乙清灵辟魔铠穿好,将身跳在弥尘幡外,自用双斧神符抵挡魔火。
石生一看,也自用离垢钟,挥舞剑光,站立另外一边,由紫玲自用弥尘幡,掩护后路。
那千百根晶柱连成了一圈火墙,虽被剑光阻住不能再进,所发烈焰魔火,也是挨近三人剑光便即消灭,可是那些晶柱不计其数,前仆后继,搅成一片,声势浩大,如山崩地裂一般。
这神沙阵中的晶柱,原是秉着天魔秘传炼成,生生不已,变化无穷,分散聚合,无不如意,比起魔教中的毒沙魔火,还要厉害十倍。
三人见四围晶柱毫不消退,几次想仗着法宝护身冲将出去,无论冲向何方,仅略微冲散了些魔火,要想冲出重围,确是比登天还难了。时间一久,俱有些乏力,然而这四面火柱,其势不衰。
正紧要关头,忽听暗中有人说话,又不大光景,忽然火消光散,那成千的烈火晶柱竟自行退去。三人仍在当中,面前站定三个宫装的美丽女子,正是初凤姐妹三人。
正奇怪间,忽听身后有人说话道:“三位道友,何苦这般固执?如今道家千三大劫即至,不知顺应天机、保全性命吗?”
说话之人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她与宝相夫人等来至迎仙岛上、延光亭内,只见周轻云一人在此,乃笑着对宝相夫人道:“这三个大胆的毛孩子,这般不将紫云三女放在眼里,不叫他们吃点苦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索性等上一等,看他们如何施为!”
宝相夫人自然无话,只是运转玄功,将手一指,亭中地面闪出一个光圈,内里现出石生三人在神沙阵中艰苦跋涉的景象,倒也有惊无险,便不忙着解救。
只等到,神沙阵中的晶柱魔火,反复祭练,三人有些力竭,再看紫云宫中,慧珠执掌阵法,全力施为,初凤三女也各仗飞剑,准备趁隙偷袭,将三人拿下。
许飞娘这才出手,自己一人,掩住气机,孤身而下,将造就祭练纯熟的广成丹炉取出,一运法诀,那千万根魔火晶柱如泥牛入海,飞入丹炉之中,不见消息。
初凤三人与慧珠、金须奴忙包围上来,怒目而视。
初凤道:“许仙姑为何这般为难我等,敬你是前辈高人,以大欺小,难道也是五台的门风吗?”
许飞娘叹息道:“初凤道友,你还是冥顽不灵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等有何德行,窃据海外仙阙,又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今旧主归来,不知效命,反为虎作伥,对抗五台。福缘已尽,罪业滋长,再有抵抗,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紫云诸人均是怒极,忌惮许飞娘功力又不敢造次。
初凤只拿话激她道:“仙姑为难我等,原来是为了这座仙府,何必找这么个借口?岂不是有失光明吗?须知我姐妹几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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