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走后,沐先生和太太在安静地吃着早餐,忽然他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沐太关切地问:“有什么事吗?”
“上次我打的一件杀人抛尸案,现在被告又上诉了。”说着他找到公文包准备去上班。
“啊?那件案子法院不是已经结了吗?”
“说又有新证据,对方要反诉,我得先去律师楼。”
“哦,那你别忘记吃药。”
望着老公出门,沐太太摇摇头,这个律师行开得也够操心,老头都68岁了有高血压,看来还得早点劝他退休算了。
这天下班时间,她看看时间,微信上大卫的哄她开心的鬼脸已经发来:“亲爱的,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有个会要开。晚点给你打电话,想要什么礼物?”
她摇摇头,迅速传回去:“我正好有工作忙,不必给我买礼物了。”
按别的女孩想法,这样的金龟媚得抓紧把握才是,可沐思却显得很淡然。有时候,别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她的父母都猜不透。
同事都陆续走了,她把昨天写的材料一下塞进抽屉,提起包包走出办公室。来到她的jeep前,她开的是辆墨绿色瑞虎。
驱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向另一个方向驶去。她来到莫江大道11号——废弃的仓库前,将车停下。这里就是卢巴河的家了。循着昨天的记忆,扶梯而下,现在外面是大白天,下面却光线幽暗,她不得不打亮手机。旋转的铁梯尽处,她望见一处白炽灯光下宽大苍白的工作台、机器和一些零件。
她驻足轻唤:“卢工、卢工!”
没有人回应,却预感到前面她没有进去过的隔断里边肯定有人。她有些害怕,心扑腾腾地跳,但止不住挪步向前,隔断的门是敞着的,进去看到一张铁chuang,上面躺着的人,着实吓她一跳!
“那个,是卢工吗?你干嘛这样躺着?”
昏暗的灯光下,他全身发红只穿着一条中裤躺在那里气喘吁吁,突然看见她,半睁开眼睛,吐出一句:“你?怎么会来?”
她双手一摊耸耸肩故作镇定,“我?你上面没有关门啊。幸好是我,如果有坏人来你打算拿什么对付他们?是那个机器人吗?”她指指旁边。
他显然对她的幽默不领情,歪歪嘴角。几在没刮胡子了,显得胡子拉渣,他撑起上半身来,但连她也看出来力不从心的样子。
她伸手上前摸了一下,“呀!”吃惊地叫起:“你发烧了,很烫!有药吗?我给你拿!”
他摇头,“没事,喝点水就好,麻烦帮我把倒杯水。”
她四顾找一下,这地方真是乱,在一推废纸和泡面桶里她发现了一只杯子,然后跑去冲洗一下,电水壶里的水也不知何时烧的反正已经凉了,就这样倒了一杯给那个烫茄子一般的人。
“咕咚咕咚!”
“真没有药吗?那我帮你去买,要不直接带你去医院看吧?”她站在床边盯着他喝水的样子问道。
卢巴河眯着眼睛望着她片刻,对她挥挥手掌:“你走吧,这不该是女记者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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