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昏暗的地下室,墙壁裂缝,恶臭的污水,老鼠洞随处可见。
刚刚被孟台抓住的手已经变红了。
果不其然是那四个人,还多出来个老鼠——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性,穿着很随意,发现怵以后,露出有点让人作呕的神色。
“还真是慢啊——”瑞尔边指责边整理她的卷发。
“那我们开始吧。”苏修道。
“开始什么?”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他叫木里。”阿雷娜盯了一眼那个老鼠:“算半个队员。”
木里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哈,就是木里告诉我们情报的哦,也是他负责制定计划!”孟台看了看怵,像是在教自己的孩子一样。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怵先生你好。”木里对怵打了声招呼,走大一张生锈的桌旁:“那不介意的话,我就开始说计划了。”
“计划?不是那个笨蛋做吗?”
“怵先生还真是天真。”木里有些嘲讽的抿了抿嘴。
“啊,那是逗他玩的。”苏修依然是事不关己的语气。
“什么呀,是生日礼物!礼物!”瑞尔反驳道。
脑子里突然闪过狮子努力的写计划的场面。
“怵先生能过来一下吗,我给你分配工作。”
“我能认为这是一种欺骗吗?”无视了木里的话,怵转身准备离开。
他在不分昼夜工作的同时,他们却这样欺骗他的感情。
“怵先生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吧?”他在你家对吗?”木里似乎什么都可以看到。
“他的确是我们的队长,但除了力量之外,没什么有用之处,但是力量,我们已经有孟台了。”阿雷娜开始做她的解释工作。
“如果不是因为他创立的这个队伍的原因,早就被驱逐了。”
“我们还留下他,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奇迹。”
奇迹?让人想笑。
“也不能这么说啊,他人还是蛮好的。”瑞尔用食指碰了碰脸颊,若有所思的样子。
“怵先生应该知道,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拥有不同目的的队伍。如果招惹到他们就麻烦了。”木里在对苏修指点的时候,插了一句。
“所以,他的这个身份会给我们当挡箭牌。”苏修抬头看了看怵:“简单地说,就是肉盾。”
“哎,我觉得苏修你这种概括不太准确……”
够了。
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对话。
让人火大。
想,打人。
“喂!怵,你去哪!”
“阿雷娜,叫你不要说的嘛。”
“怵先生的意愿,可不能怪在阿雷娜身上。’
“你们就不能说说苏修吗。”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在漆黑的地下室吵闹着。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也这么开心吗……”怵浑身是气,跑在途中。
落在路口的购物袋已经不见了。
“倒霉。”
想快点回去,快点见到他。
“真的好累啊。”狮子伸了一个懒腰,脊柱响了几声。
“……啊,狼!”听见开门声,兴奋地跑下去迎接。
可门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胸口的起伏很大。
“狼……?”
啪!——耳边突然听到巨大的响声。
左脸颊在灼烧,慢慢浮现出一个血红印记。
被打了。
“蠢……货”趁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挥拳打了过去。
“唔!”因受冲击身体往后倾斜,眼前突然暗下来。
衣服被抓了三条长痕,他又用爪子了吗:“唔,狼你冷静点!”胸口很痛,但必须把面前这个接近失控的人冷静下来。
“啊!痛!”刚刚抓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挥过来:“安静一点!”
他们互相为了各自目的抑制对方,扭曲成了一团。
“放开我!”
“你……噗,到底怎么了?”
“你才是……该回答这个问题。”对方看起来力气已经消耗了很多,动作慢了下来:“你这个笨蛋,被欺骗了啊。”
“哈?”
“那群人根本没打算采用你的计划!”
“啊,是吗?”在怵眼里本该大吃一惊然后愤怒的狮子却又傻笑起来。
“你到底笑什么!”怵反扑向狮子。
“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狼你不用这么生气啦。”但狮子并没有反抗,一如既往地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真是怪人。”“哈哈,是吗,那狼不该是更怪的人了吗?”就像有什么魔法一样,他的笑容有安定剂的作用。
“…”
“恩?”
“不反抗?就这么信任我吗?”怵看着倒在地上的狮子,突然有些悲哀。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他把我当作朋友吗,不知道自己完全可能被杀掉啊。
“……狼?”怵又在发呆
“啊,抱歉。”已经和他保持这种姿势很久了。
“我拿茶水过来了。”帮狮子处理伤口以后,他又回到卧室写计划,说是就算不会被采用也要写完。
“狮子?”对方趴在桌上,没有回应。
睡着了啊,现在也已经是深夜了。
“真麻烦……”不知是不是出于同情心,把手伸进狮子的腋窝,有点吃力的把他拖到床上。
“应该会很痛吧。”轻轻摸了摸狮子的胸口——不好的回忆突然涌上来。
从尸骸中醒来。
抓痕,到处都是抓痕。
一片烂红。
都是自己干的?想回忆起来却头痛的要命。
自己真的是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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