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床边的时候,他一下子睁大眼睛,抬起右手,断断续续说道:
“快,快,念,念,念出来!”
来人于是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纸,正要念下去,却又愣住了,他张大嘴巴,直盯着樊强的堂叔。
樊强转过头来,他发现堂叔的心跳和呼吸已经停止了。
立即进行心肺复苏。
可是,到最后,樊强的堂叔还是走了!
那个男人趁着抢救停止下来的间歇,把那几张纸交给了樊强。
樊强看了一遍,感到莫名的吃惊。
原来,来人是一名律师。早在一年前,樊强的堂叔就委托他办理了一桩事情,那就是把樊强堂叔的房产过户到樊强的名下,并且进行了公证。也就是说,他樊强现在已经拥有了两处合法的房产——一处是樊强一家现在居住的;另一处是堂叔居住的。
可是,樊强高兴不起来。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物。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的身体,那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
樊强在亲戚和朋友们的帮助下,料理了堂叔的后事。
樊强打算把堂姐接回家来。可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并不赞成。那个骞医生告诉樊强,他的堂姐在医院治疗期间,已经自杀了几次了。多亏发现及时,把她给救下来了。假如回到家,又没有专人看护,那是一定要出问题的。等到出了问题,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樊强向主管的骞医生表示感谢。
回到家里,樊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燕。
小燕赞同把堂姐接回来,她不再上班了,在家专职看护堂姐。
于是,堂姐被接了回来。
樊强的母亲从老家过来,看到堂弟的女儿,抱着女儿又是一阵唏嘘流泪。老太太擦拭眼泪的时候,她发现堂弟女儿的眼眶里好似闪动着泪花。于是,老太太对樊强说道:
“这孩子应该能够好过来的!”
樊强和小燕并不相信妈妈说的这一句话。
樊卡也是直摇头,他也认为奶奶说的话不靠谱。
“姑姑已经疯癫了,医生说很难治好的,奶奶怕是在说大话吧!”
老太太于是让樊强拿过来一根缝衣针。
樊强说家里有针灸针的,那样的针用着更好使的。
老太太哪里使用过针灸针的?再说了,针灸针非常细的,老太太手指粗糙,捏不紧针灸针的。
樊强于是给老太太拿来一根缝衣针。
老太太捏着缝衣针,站在堂弟女儿身后,然后她照准堂弟女儿头顶,把缝衣针扎了下去,一边扎一边搓动缝衣针。
这样大约过了十分钟,樊强母亲取下缝衣针。而后转到堂弟女儿前面,端起让樊强事先准备下的凉水,喝下一大口,照着堂弟女儿的脸庞喷了一下。
凉水喷到了堂弟女儿的脸上。
由于用力过猛,樊强母亲的假牙也被喷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樊卡急忙过来拾起来。
堂弟的女儿打了一个激灵,张口吐出一团粘痰,接着“哇哇”大哭起来,直哭得天也昏了,地也暗了,墙上的钟表也不走了。
哭声把对门的邻居老薛也惊动了,他过来探个究竟。
老薛看到这一切,说是老嫂子又积了功德了,这个女孩子有救了。
果然,樊强的堂姐彻底清醒了,清醒得和她正常的时候完全一样!
樊强的母亲看着堂弟的女儿,高兴得落泪了。
樊卡也是高兴得直拍手!
樊强和小燕拉着堂姐的手,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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