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的?”陈娴雅脱口而出,没有错过陈莫渝眼底的慌乱。
“你别再问,反正你也不认识她。既然你没有拿,多半是被袁家人拿去了,罢了,还是少生事端吧。”陈莫渝转头想走。
陈娴雅却不想就此放过她,“既然是哥哥的好朋友送的,那几本书上便有那位好朋友的浓浓情意,哥哥怎么能让那样的东西落入外人之手,况且她已经死了,算得上她的遗物,哥哥难道就不想留下点纪念?”
“不必,她……,也算不上我的好朋友!”陈莫渝晦涩地说道,似乎极不愿意提起那人那事。
“难道哥哥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呀,难道她是位仰慕哥哥的女子?后来哥哥负了她?或者害她直接身死?”
“住口,别说了!”陈莫渝失态地大吼道,双目赤红,脸部更加狰狞,然后掉头踉踉跄跄地离去。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哥哥也怕因果报应?或者怕她变成厉鬼来寻你?”陈娴雅的话远远地飘了出去,惊起了塘边晚归的野鸭群。
琼娘在二人开始说话之初便带着水仙四惠等人避到了远处,见到陈莫渝狼狈离去后,琼娘才一个人慢慢来到陈娴雅身边,惊见陈娴雅的泪滴已经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琼娘默默地递过一张帕子,痛苦地说道:“囝囝,他不值!”
陈娴雅回过头来,红肿的眼睛里有晶莹的笑,“姆娘放心,我是在为盛嫒嫒哭,为盛嫒嫒不值,以后再不会了,甚至连他这个肮脏的人很快都将没有了。”
回到荣正堂,邵氏与邵行真已经在候着她。
“去哪里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邵氏嗔道。
“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女儿这是在躲那些讨厌的人,自然不能回来得太早,对了,袁三没来烦母亲吧?”
邵氏摇摇头,忧心地说道:“袁涣袁崇到现在还没回府,明**嫂嫂就要出殡,他们不会是又想搞什么事吧?”
“大姐不必担心,在我们没有凑够银子之前,袁家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让袁氏入土为安也是他们的大事,他们不会蠢到破坏明日的出殡仪式。”邵行真安慰道。
“母亲明日还是称病吧,”
“那怎么能行?明日连江浙清吏司主事的夫人都会过府,你们几个如何应付得来?”邵氏不想放过好不容易等来的露脸机会,自从陈寿源丁忧之后,许多旧日的高官夫人都与她疏远了,她认为这次丧宴是联络旧情的好机会。
“母亲,她们是冲袁家来的!”陈娴雅不得不打破邵氏的美梦,明日那种场合邵氏绝对不能出现,首先,袁家有想置陈家于死地的心思,陈家如今越蹦达袁家下手越狠,这不是陈娴雅想要的结果,她怕不小心袁家使力太大,将她也搭了进去。另外明日是陈娴雅特意为陈莫渝设计的好日子,邵氏自然不能去搅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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