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被剃光了眉毛的知府大人,因为眉毛,都要心痛得不想上堂了。
知府其实心里清楚是谁搞得鬼,却也只能当是孩子的胡闹。且不说他没凭没据的不敢为自己申冤,就算是有证据,他也不敢发声。人家是晋夏国最富有的富豪,白花花和金灿灿的银子,随便都能砸死一城人。
当赫连沐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哭笑不得。郁涟乔还真是暴力得可爱。
怎么说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赫连沐也不好袖手旁观。
再这么下去,郁涟乔的形象在众百姓心里要一落千丈的。目前他可是她在乎的人之一,她可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为压制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赫连沐派人去告诉了知府。“用毛笔沾上墨汁,将眉毛手工的画上去,就能见人了。”
知府补好眉毛,尽管看起来还是不太自然,但谁叫他自己那会嘴欠,这个结果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这几日被那三大才子折腾的,赫连沐都没怎么去关注其他人,以致赫连浔有异常她都未能及时察觉。
赫连浔病了,病得很重,而赫连沐却是从夏序嘴里得知的。
赫连沐这才意识到,这几日赫连浔似乎都不怎么来找她。每次来又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是浔儿不想让她担心。那傻孩子,病成这样,她不是更要忧心吗?
赫连浔之前身体状况挺好的,加之停药后一直没事,赫连沐只带了些最普通的药。
哪知赫连浔一病就病得那么重,烧得厉害、意识不清,更别提下床了。
没有之前吃过的那几味药,根本就治不了,可这边却寻不到那几味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愣是赫连沐这小神医也束手无策。
在飘渺收到赫连沐的书信带着药材赶来前,她只能用普通的退烧药先让赫连浔服用,至少能让赫连浔好受些。
床上的赫连浔一直喃喃自语,也许是烧得糊涂了,口齿也不太清楚。赫连沐心疼的替赫连浔换掉额头上散热的锦帕。
“浔儿,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疏忽了。”赫连沐抚摸着赫连浔因发烫而殷红的脸颊,对着床上意识不清的人儿,懊悔的自责。
赫连浔却是正被困于梦魇之中,无数次的在梦境中重见奈何崖上的那一幕,甚至梦里比真实的更残酷。
佟离姐无奈不舍的决绝,姐姐撕心裂肺的挽留,却什么都无法改变。而她却如一具死尸,毫无知觉却完好无损的躺在山顶。
事后无数熟识的指责,让赫连浔深陷梦魇中更加难以自拔。
梦里的她让姐姐操碎了心,陪着她一起被人误解。
这些在梦里无数次上演,无尽的自责,颓废的梦境生活,让赫连浔快速的消瘦。
飘渺的到来,带来的不止是药,还有楼然和萧舞这两个大活人。
萧舞都把凤还巢搁下了,自是有事而来。而楼然只是想来看看赫连沐而已。上次佟离出事,她们都因洛杨有事走不开而未来。
赫连沐都没空与三人寒暄几句,急急忙忙的拿着药亲自去煎。
赫连浔病卧在床的这段时日,夏序整日愁眉苦脸的待在赫连浔房间里,守着赫连浔。就连晚上赫连沐赶夏序,他也不走。
郁涟乔看到这样衣不解带照看赫连浔的弟弟,估摸着他也是栽在赫连家人手里了。
在郁涟乔眼里,夏序一直都是个不经世事,永远也长不大的缺心眼小屁孩,没想到一个赫连浔让夏序学会了废寝忘食。
而郁涟乔更没想到的是,在自己有生之年,会有一个赫连沐,让他体会到了何为牵肠挂肚。
而这些人中,晋默的现实同预想的差距,却是最跳跃的。晋默年岁与夏序一般大,却因满腔正义出来为国效力。效力不成,反倒跟着他们游山玩水起来。始终觉得夏序有一种莫名熟悉感的晋默,却还没能与夏序坦言过,怕夏序笑话他的“痴情”。
分别八年,而当时年幼的夏序,至今怕是早已忘了自己儿时最要好的玩伴。
晋默平日里有夏序陪着玩耍,不曾出宫游玩过的晋默,早就野了性子,不想再重回那座华丽的宫牢。
就是这几日夏序因赫连浔的病,而冷落了晋默,晋默倒是有点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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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每个人都怀揣着心事的同时,萧舞一行人来了。却没人察觉到,在萧舞后脚踏进客栈之时,席晨前脚已偷偷开溜。
唯有带着异样情绪找寻席晨的萧舞,进客栈后巡查了几乎整个客栈,就是没见着他人。才知席晨已离去。
没找到想要见的人,萧舞耐心的等着鱼儿的回游。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席晨还是要见她的,除非席晨这辈子都不想见着她,那个过分的变态。
席晨躲在另一个小客栈里头待了好几天,就连赫连浔的病情都已好转,脸色恢复红润,能正常下床行走了,席晨也还不敢出现。
席晨躲了那么多天,侥幸的想着萧舞找不着他,洛杨那边需要人看着,她应该回去了吧!
其实回没回去,席晨一探便知,可他却不敢也不想。
也许是本来就想去见一见萧舞,席晨怀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情壮志,踏上了回湘西客栈的归途。
然而,半只脚才刚踏进客栈,席晨就被正巧下楼的萧舞逮个正着。
席晨下意识的收回脚,转身就想闪人。
“席晨,你给我站住。”萧舞一秒钟变成怒意十足的河东狮,朝着背对她的席晨大吼道。
萧舞那震怒的语气,让席晨不由头皮一麻。要是还惦记着她这个媳妇,那今儿个看来是躲不掉了。
“哎哟哟,舞儿你轻点……疼……”
萧舞无视客栈一大票饭客的同情目光,一路拽着席晨的耳朵上楼。本想把席晨带回自己的客房,但恰巧碰上赫连沐,就直接把席晨拽到了赫连沐那前不久才装好新房门的华丽大客房。
“啊哟哟……舞儿,你快放手啊,我耳朵快抽筋了。”席晨悲惨的求饶着。再不放手,他的耳朵就要交待在萧舞手里了。
闻言,萧舞不解气的松掉手里那只赤红的耳朵。
赫连沐见萧舞这架式,活脱脱一副媳妇教训不听话丈夫的模样。“舞儿,这是怎么了?席晨哪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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