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绿野今日来找院长了,这会正在书院大堂里同院长唠嗑,赫连沐连件防寒的外衫都忘了披上,就屁颠屁颠的小跑到大堂去。
看到大堂周围堆满了各异的脑袋,赫连沐就知道她听到的消息没错,她师父这会肯定还在里面。
莫名的,赫连沐有点为她师父穷开心。曾为人母的绿野,仙人之姿有点类似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过比之徐娘,绿野更甚之。还能让这么多年轻男子为其倾倒,实属不易啊!
“这位同学,麻烦让一让……”赫连沐往里挤啊挤,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谦卑的话,都不知道这是里里外外给围了几层。赫连沐不得不感慨师父她老人家魅力无限。
“师父……”
赫连沐这一声拖沓冗长的呼唤,让满堂的骚动顿时沉寂下来。不太确定赫连沐这声“师父”唤的是院长还是绿野仙子,然而大部分人用屁股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指绿野仙子,众围观者顾左望右的,故作惊讶之态,彼此心照不宣。
院长才意识到,绿野前些日子提及新收的徒弟,原来正是他的得意门生“赫连沐”。
院长招呼赫连沐在他身旁坐下,提手捋着小胡子,爽朗的笑道:“绿野,你的眼光果然也不一般。”
绿野听院长这么说,就明白他也很满意赫连沐这小丫头了。先前绿野未同院长提及赫连沐的名字,是怕赫连沐在院长眼里只是个无名小辈,连个印象都没有,说了也等于是白说。现在看来,这丫头除了她所赏识的那点之外,定有其他过人之处。
“院长,这丫头是块好料子吧?”绿野试探性的问道。尽管绿野深知赫连沐不同寻常,但还是想亲耳从院长口里听到他对赫连沐的肯定。
院长迟疑了下,当然这一细微的迟疑,并非是在他心目中赫连沐配不上绿野所说的。赫连沐的商学才能,已超越男中精英,他是极为赞赏的。而他最初对赫连沐的印象深刻,却是源于赫连沐的晚到以及她晚到后所表现出的泰然自若,好似破坏院规的另有其人。
院长赞同的点头肯定道:“嗯,好料子。确实,是块好料子。”
听到这么个形容法,有人不干了。赫连沐不由得撅起嘴来,什么嘛?把她当作物料,太欺负人了。看在既是夸赞她,又是出自师父和院长之口的份上,赫连沐就勉强原谅他们。
隔得有点远的围观团,对于三人之间的口舌互动,听得不太真切。但隐约觉得赫连沐是在对两个长辈的对话略有不满。
捕捉到赫连沐噘嘴的小动作,无视她那一身劲爽的男儿装扮,多数人已不由自主的沦陷。俗话怎么说来着,“有其师必有其徒”?对,就是这么说来着的,真是一对养眼的师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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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院学习这段日子,赫连沐其实隔三差五的就会抽空去找绿野,跟着绿野学习制毒以及认识一些她从前不曾认知的毒材。
就连除夕之夜,因学习而未能阖家团圆的众学子扎堆安度除夕之时,赫连沐也是在绿野的林中小屋度过的,留下郁涟乔一人在赫连沐房里独守空闺,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那也是唯一一夜,赫连沐在绿野的小屋里度过。日子这么周而复始的过,赫连沐倒也惬意。
这几日恰逢春冬交际,气温骤降,怕冷的赫连沐才没有大老远的走去那。今日天气转暖,再加上阳光明媚的,赫连沐心情好,情绪自然也就高昂了点,听闻绿野来,也特别的激动。
许是春天的悄然入袭,落败的雪梅与充满生命力的草木无声的更替,人们的心情也随之盎然,不再似冬日那般茫然冷冽。
感受到春的气息,落零的心境渐好,自那日赫连沐阴差阳错的偶然出现在落零的住处后,落零又渐渐的变回那个能偶尔翘起嘴角微笑的冰山美人。
有落舟陪在落零身边,落零也并不孤单,尽管落舟并不多言。落舟空余之时,皆伴其左右,落零也终于明白,前些日子的他为什么明知自己不待见他,却依旧热脸贴冷屁股的寸步不离缠着她。
他们不是亲兄妹,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再加上落舟长得也还不错,除了性格闷骚了点,也基本没什么缺点。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落零又怎么会排斥他的靠近。
落舟木讷却又温柔体贴,落零甚至有点依赖他了。
时而短暂时而漫长的学院时光,是曾梧忻与佟笙二人自相识以来过得最祥和的一段日子。
佟笙失去妹妹的伤痛,曾梧忻也尽量在抚平。留不住亲人的哀伤,不是一时就能淡忘的。说到佟离的失踪,曾梧忻也极为不舍。佟离见了曾梧忻都跟见了糖葫芦似的,一口一个“嫂子”的唤着曾梧忻,那璀璨得暖人心魄的笑容和那一声声充满喜悦的呼唤,这段日子恍惚间也多次出现在曾梧忻眼前。
那些让曾梧忻回想起都不禁眼角湿润的画面,历历在目,清晰得好似昨天才发生。而现实的残酷却让她无可奈何。
这期间二人未因琐事而争吵,碍于佟笙刚痛失亲妹妹,曾梧忻近来对佟笙是百依百顺的。
佟笙也不似之前那么爱无理取闹、乱吃飞醋。这一切可能还得归功于已多日不见踪影的席晨,没有席晨这个蓝颜知己在,曾梧忻与席晨之间的互动没有了,佟笙的醋意自然就少了。
曾梧忻从房里出来,正巧碰上从赫连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郁涟乔。
“乔,席晨去哪了?近日怎么都没瞧见过他。”
郁涟乔烦闷的开口:“不知道。”那疯子,平白无故消失了大半个月,他又没派给席晨什么任务,竟然玩起了失踪。
郁涟乔现在哪有空去管席晨又跑哪野去了,他现在满脑子的为什么正等人解答。为什么赫连老对他不以礼相待?为什么赫连老爱同他唱反调?为什么每次没同赫连说几句,她就要以休息为由对他下逐客令?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郁涟乔没一个弄清楚,但他心情也不是很糟,他这会倒注意到貌似只有他享有赫连沐这种特殊的待人方式。
念席晨,席晨到。席晨好似掐准了时间,在曾梧忻欲提步向前走时,他一个翻身,从屋顶上落下来,稳稳的站立在曾梧忻身前。
郁涟乔见席晨这花哨的出场方式,不禁嗤鼻。有大门不走,非得跟搞杂耍一样搁屋顶上下来。
方才还问及席晨,这会人就在眼前了。曾梧忻见席晨心情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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