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泥墙之上流淌着令人不安的深sè的水痕,就像是被一双双干枯的手,深深的抓在上面,留下鲜红而又狰狞的印记。
我停下脚步,突然感到隐隐的寒意从四周向自己涌了过来。那些灰暗的角落之中,似乎有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我,让我感到格外的不自然,不由得到了一个寒战。我jǐng觉的向旁边望去,在那些笼子一般的窗户之中,果然有着一双圆睁的眼睛,透过被雨水浸泡的有些透明的纸,jǐng惕的盯着我。发现我在看他,便一下子消失在黑暗当中。我感到有些好笑,这个村庄之中似乎有着某种古怪的氛围,每个人都似乎格外的冷漠,格外的谨慎,就好像从不与外人交流一样。
一个身影站在我的身边,那不断淋在我身上的雨也被遮挡住了。我转过头去,捕神撑着伞站在我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捕神看着我,有些低沉的说道:“我在那个房间里面呆着不是很舒服,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盯着我一般,让我浑身你不自在。”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么?”我yīn沉的问道。雨下得更大了,更多的积水沿着纸伞的伞骨流了下来,摔碎在cháo湿的空气中。我不禁回想起昨夜那双诡异的眼睛,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看向朦胧的道路的尽头。那座破烂的祠堂隐约可见。
捕神顺着我的目光向前望去,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座祠堂,有什么问题么?”
我盯着那座破败的建筑,缓缓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我总觉得,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很不好的东西,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怨气。而且昨天夜里我听到那家的两口子在吵架,隐约之中,我好想听到说什么要将他们的孩子放在祠堂里过上一天。”
“把孩子放在祠堂里过上一天?”捕神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啊?”
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好像总感觉在哪里听说过这种事情一样。”
“这倒是挺像祭祀活动的一样的。”捕神突然说道。我一怔,然后盯着那间祠堂,自言自语道:“祭祀活动........”脑海中猛的闪现过一个想法,然后自己被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村子就太恐怖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浑浊的空气,问捕神道:“你怎么觉得?”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听家里的老人说过,要是有战乱的话,有些村子的人就会将猪啊牛啊什么的当做祭品送给闪山神河伯什么的,以祈求平安。”捕神思索着说道:“不过好多都不灵验的。有极少数灵验的例子,但是那些村落后来都莫名的消失了。”
我听了之后,沉默不语。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我们先去那个祠堂看看吧。对了,百里申呢?”
捕神笑了笑,说道:“百里申去村子之中打探消息了。”
“啊?”我一愣,疑惑的问道:“打探什么消息?”
捕神说:“刚才公子和那家女主人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我让他提公子跑跑腿打探打探消息,毕竟百里申的脸上没有杀气。”
“你的意思是我的脸上有杀气?”我瞪了他一眼,有些尖酸的说道。捕神正要答话,便看到前面走过来两个年轻人,他们神sè慌张,似乎在躲闪着什么。看到我们,急忙钻进了一侧的小巷之中,消失了身影。
我盯着那两个人,说道:“这村子里确实古怪,我们去祠堂看看吧。”捕神点了点头。
雨毫无征兆的停了,甚至有些突然。湿冷的水汽弥散在yīn冷的空气中,吞噬着仅存的温度。我打了一个寒战,然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向前走去。不一会,那祠堂便出现在眼前。我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祠堂。
这是一间看起来已有些年月祠堂,那红sè的墙壁已经被侵蚀的斑驳不堪,颜料剥落了许多,露出了深褐sè的泥土。而墙根下杂草丛生,那些枯萎的草无jīng打采的垂在那里,向下滴淌着雨水。祠堂的牌子歪歪扭扭的邪在那里,上面字迹模糊,原本覆盖在上面的尘土经过雨水的冲刷已经变成了污泥,点点的印在上面,格外的脏。那扇大门也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枚巨大的锁。
我绕着这座衰败的建筑走了一圈,然后发现了一样。
所有的通风口,包括窗户,甚至是小气窗,都被人从里面用木板钉死了。而且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隐隐的传来,像是粗重的呼吸声,又像是野兽在打鼾所发出的声音。我有些疑惑的拿起那枚锁头,摆弄着。上面新的很,不像是饱受岁月的犀利,反而更像是新换上去的一般,光滑整洁。我皱了皱眉头,手渐渐的**,而就在这时――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严厉的呵斥从后面传来,我急忙放下锁头转过身,却发现是四五个手持木棍虎视眈眈的年轻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
“你们两个外乡人在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人严厉的问道。
我笑了笑,走过去说道:“我们向参观一下贵村的祠堂,却发现上了锁。”
“参观祠堂?”那人狐疑的问道:“这祠堂有什么好参观的?这已经废弃许多年了。”
“在下的习惯就是逢神必拜,这里既然有祠堂,想必一定供奉着神明,就想过来拜拜。”我扯谎说道:“没想到居然已经废弃掉了,真是可惜啊。”
“原来是这样啊。”那人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大声说道:“这里以前供奉的是二郎真君,几年前这里闹鬼,高人驱鬼之后这里便废弃掉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要是被村里人看到你们在这祠堂附近转悠,会被驱逐的。”
“多谢小哥提醒。”我陪笑着,然后拉着捕神匆匆离开。那群年轻人在后面盯了我们一阵,确定走远了之后才各自散开了。
“原来是个废祠堂啊。”捕神有些失望说道。
“不,那根本不是一个废祠堂。”我突然低声说道,语气十分凝重。捕神一愣,不由得问道:“公子怎么知道?”
“那把锁头太新了。”我凝重的说:“而且既然是个废祠堂,为什么要将门窗全部封死呢?而且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孩子送去那里面肯定不是什么风俗习惯,恐怕搞不好真是某种祭祀活动。”
捕神哑然。小村里面静极了,甚至让人有了一种错局,这是一座死城一般,每家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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