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刚过,回到宿舍的那个黄昏,墨夙一拐进门就对上了宿舍里大家或担忧或冷嘲的目光,当然还有的便是对着门的床铺上的混乱。被子什么的全部都被刮破,棉花铺地一床都是,转过目光,被衣柜门夹住的地方露出了一小节衣角,淡定地打开了柜子,一眼便瞧见里面全部变成了碎片的校服。
方佳薇探过了头去看,表情瞬间变地忧恨交际:“好过分,到底是谁干的?”
“新学期就遇到了这种事……”何琦绫也是蹙眉,“墨夙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跟别人起冲突,可能是说错话之类的。”
杜雪清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边玩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接过话道:“说错话就把她的东西弄成这样,那个人是疯子吧。依我看,原因大概是跟端木祺有关吧,”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下移,淡漠地望向了面无表情的墨夙道,“妒忌…什么的,你们最近不是走的很近么。”
得罪了的人……墨夙把脸转向了一脸阴沉、目光狠毒的蔡舒楠,后者愣了一下后,顿时蹙起了眉,面目狰狞地吼了过去:“你看我做什么!想说是我干的吗!”
没等墨夙接过话,李丽娟已经率先开了口:“就算不是你,也肯定是这个宿舍里的人做的。”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她迟疑地继续说道,“我的水果刀被人动过。”抽出储物箱,从里面将那把被布块包着的水果刀举起,“包裹的方式不一样,刀锋上还夹着棉花,想看不出来都难。知道我有水果刀还放在了箱子里的,只有这个宿舍的人。”
话音刚落,蔡舒楠急促地叫道:“储物箱是透明的,你放的那么明显是个人都能找到啊!”
李丽娟顿时望了过去:“我只是把我猜测地说出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
杜雪清依旧看着手机,耳听着她们的争吵,便冷笑一声插过嘴说道:“白痴才会在行凶的时候不自己带凶器反而跑过来再找,蔡舒楠,其实就是你干的吧,我们所有人都有嫌疑,就你最激动。”
“好了,都被吵了。”何琦绫无奈地提高音量打断了她们的话,转而望向始终没什么反应的墨夙问道,“墨夙,你自己怎么想?”
见终于问到了自己,墨夙直接地唤了一声:“丽娟。”
“哈啊?”
“你有针线吧,”墨夙淡定地问道,“可否借与我?我想试试能否将寝具修补。”其实她没用过针线。
宿舍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方佳薇身体一歪差点摔在地上:“凶手呢!”
“对方若真真恨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墨夙关上了衣柜门,风轻云淡的态度轻松的很,“与其在此相互猜疑,不如静观其变。”
你敢再淡定点吗!!!方佳薇嘴角一抽,哭笑不得地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墨夙,总觉得这种场面…好熟悉……
最终墨夙还是没能把自己的被子缝好,为此还戳了自己的手指好几次,幸亏都没有流血,只是疼了点。她不在乎这些,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李丽娟还帮她一起缝枕头,而方佳薇在努力把棉花收集回来。
回教室的时候李丽娟加入了墨夙二人的队伍,原因——她不喜欢蔡舒楠。
坐在座位上时,依旧因为端木祺的关系被一群女生围住,只是这次很奇异的,蔡舒楠不在队列中,这只会让她们更加怀疑她。晚修的时候,墨夙一反常态地把班主任叫了出去,跟她说了校服的事,但是墨夙的主要目的不是让班主任彻查谁是凶手,而是希望得到批准——不穿校服。
但老师给的回应是——
“在学校怎么可以不穿校服,向同学借一套不就好了。”
“要借多久?无人会愿意的。”校服不是说买就买得到的,借别人的衣服穿那么久,怎么可能有人会答应。
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态度有些强硬地说道:“你问问宿舍的人吧,要是还是没人答应,我再帮你说说。”反正她现在穿的是放假前穿了回家的校服,也就是说明天还能撑一天。
意思是说自己搞不定的话,她就会用老师的权利逼迫宿舍的人答应吗?墨夙蹙起了眉,无端地感到了几丝恼怒和不悦。她讨厌滥用私权的人,特别是不讲理的上位者。无论在哪个时代,上位者在乎的大多是面子和规矩,规定是用来打破和规整的,不是用来硬撑的!
“不必了,吾自己能解决。”反射条件地把那个对现在的人来说很古怪的自称冒了出来,她无视了老师变地难堪的表情,冷着脸地坐回了座位上,抿紧着唇不再言语。
端木祺托着脸颊,玩味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远处回过了头的蔡舒楠,盯着墨夙冰冷的表情,却只感到更加明显的心虚。她在担心墨夙是不是向老师告了状,毕竟她没想到嫌疑这么快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更何况回到座位后墨夙就像平常一样看书,根本就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可恶……”蔡舒楠咬住了自己的指甲,目光一转落到了端木祺的身上。
——“我可以帮你……这句话,什么时候都有效哦,直到…我认为可以结束为止。”
她想要的,一定要亲自得到手!不管要花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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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有谁在绝望的哭泣,有谁在嚣张的大笑,隐约间传来的细碎的声音,是叹息?是求救?是蔑视?明明漆黑一片,却能清晰地看到那正在逃跑的身影,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背影,无数次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仿若魔障一般纠缠着她。
去死吧!死吧!死吧——————
猛然间扑上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眼前满是对方恐惧的表情和泪水。毫无怜惜地掌下用力,熟悉而陌生的疯狂笑声从自己的身体内发出。
死吧!墨夙你这个混蛋——————
被拼命压抑住的愤怒,转变为在现实中不敢做的杀意,那是她内心的丑陋和扭曲。
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有谁…在旁边轻轻地微笑:“呵~真是杀气满满的梦境呢,真让人怀念。”
身下的人不再动弹,她亦是反射条件地转过了头叫道:“端木…祺?你怎么——这里…这里是哪里?”
“你的梦啊~在现实中,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走近几步蹲在了她的旁边,伸手抚上了被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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