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进门的时候,杨晓东正背着手立在窗前。
伤还没好就这样站着吹风,把如意的辛苦当成什么啊?江南瞥了他一眼走过去,“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要走了。”杨晓东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平淡。
江南皱眉,“什么?”
“我找你来,是希望能拜托你好好照顾如意。”他不能带她走,不能亲自照顾她,但还是希望能尽量让她平安。“她。。。。。。太善良,特别容易受伤,所以你要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别人欺负她。。。。。。”
“那星璃呢?”江南听着听着心里就不舒服起来,这个杨晓东怎么回事!该他关心的人他一句都不问,却在这里颐指气使的叫自己照顾如意?好笑!“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如意,星璃才是你该关心的吧?”
“她的事与我无关。”杨晓东仍旧平静,看不出任何激动。
“啊?!”江南气结,怎么都没想到回答自己的会是这样一句不温不凉的话。半晌,他舒了一口气,突然严肃起来,道:“杨兄,亮出你的底牌吧。”
“底牌?”杨晓东笑了,“到现在你还问我这样的问题,看来我们这些天的朋友真的白做了。”他叹了口气,目光又开始游离,“不妨开门见山的告诉你,我确实有底牌,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真的要走?”早已知道杨晓东非池中之物,他们这小庙迟早盛不下大佛,却不料这么快。江南的心思突然变得很奇怪,明明讨厌他怀疑他,真的听到他要走了这么直接这么突然,心里居然忍不住失望起来,想的竟是生死兄弟还未做成,人家就要走了。说到底,江南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他贵为江南山庄少主,自入江湖以来,大多数时候不是依赖着江南山庄的势力,就是跟在那个人人敬仰的父亲身后,以他现在的年纪,反而对杨晓东这种独来独往来历神秘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敬仰和羡慕。他只是还想不明白,所谓讨厌不过是羡慕和嫉妒带来的错觉罢了。“那,你真的不管星璃和如意了?”
“如意有你照顾,我很放心。”在杨晓东的心里,江南或许不够成熟,但他绝不是一个会让人失望的人。“至于柳姑娘,我说过了,她的事与我无关。”杨晓东说着,兀自点了点头,“就这样吧。”话音方落,人已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你哪里知道,相见不如不见,与其将来饱受离别之苦,不如现在挥剑斩情丝。
他走出客栈,看了一眼街上的人群,他们三三两两,或成双成对,言笑晏晏。只可惜,他早没了这样的权力。形单影只,唯此而已。杨晓东转了个弯,渐渐地远离了人群,远离了喧嚣,直到四周再无一人,他才抬起右臂,马上就有一只黑雕落了上去。
这黑雕跟了他一路,他不紧不慢,雕也不紧不慢,而且飞得很高,高到没有人会去注意它。此时它落在杨晓东的臂上,似是看出了主人精神不佳,低头去蹭他的脸。
杨晓东抬手拍拍它的头,然后从黑雕的腿上解下一封书信。那黑雕立刻飞起来,在他头顶上盘旋了两圈,然后展翅离开。
信上只有两个字:速回。杨晓东指间用力,下一刻那张纸已变成了碎片,落在路旁的草丛中。
郝如意本来懒懒的趴在桌上,见江南独自过来,立刻起身去问:“哥呢?他找你什么事啊?”
江南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柳星璃,道:“他走了。”
“什么?”郝如意皱眉,不知是没有听清还是怀疑自己没有听清。走了?为什么走?走去哪里?他们不是一个整体,不是应该永远在一起的吗?
柳星璃愣在当场,连到了口边的茶都忘了喝,直到郝如意跑出门江南追出门,她才木偶一样的跟了出去,心里却还糊涂得很,好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杨柳依依,微风习习,河水清碧,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郝如意没完没了的去搜每一艘船,江南拉都拉不住,柳星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好笑。傻丫头,他若真要走,怎么可能被你找到?
他走了啊,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是因为那天她忘情了吗?留不住的。那个人近了又远,看不清,猜不透。柳星璃有些茫然的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一步一步地踱过去。
地平线。美丽却遥远,每当你觉得快要到的时候,他就会自动拉开距离。
湘雪凝提着酒坛上了楼,推开房门,见杨晓东半躺在床边,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走到桌旁倒酒,而后将酒杯递到了他的手边。
杨晓东没有接,只道:“我明天就走了,不能喝太多。”
湘雪凝温柔的笑了,“这酒不烈,无妨。”
杨晓东看了她一眼,终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湘雪凝笑得更加娇媚,“谢谢你还记得我,晓东。”
杨晓东不答话,湘雪凝便兀自接道:“明日何时启程,我也好收拾一下。”
听闻此言,杨晓东才微抬了抬头,“我不能带你走。”
湘雪凝愣住了。
“我帮你赎身,不是为了要带你走。如意在云来客栈,你去找她。”有一个江南,再有一个姐姐陪着,应该就没事了吧,丫头?
“如。。。。。。如意”
杨晓东离开已多日了,郝如意找回了姐姐,开心之余总是想起这还是大哥哥帮的忙,便不由得又失落起来。这日,众人在客栈里居然还遇上了小毛贼。这小贼正是撞在了枪口上,郝如意本就心情不佳,非要江南把他抓回来不可。岂料江南前脚一走,后脚就有黑衣人找上了她们。
柳星璃显然不能顾全不懂武功的郝如意和湘雪凝,就在郝如意又要施展她的“施毒**”时,湘雪凝却好巧不巧的跌过来,害郝如意也摔在地上,一大把药末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调虎离山。江南赶回来的时候,只剩一地的狼藉。
郝如意的“毒药”麻沸散药性大得很,又撒了那么一大包在身上,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他们三个人被扔在马车里,看情况竟是马不停蹄地走了两天两夜。
直到傍晚,那赶车的两人实在是被郝如意一会儿饿了一会儿要方便一会儿头痛一会儿又脚痛层出不穷的花招给折腾累了,一入夜竟然把马车停了下来。后半夜时,那两人便在马车前生了火烤野味。
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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