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了!
出得屋门,来到小院里,方向前和白猫跟着李老头径直走到一面院墙下,李老头用手一指,说道:“那大丽艳阳花,就是种在此处。”
方向前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院墙下的花坛里,种着的不过只是一片康南省最寻常、最常见的大叶兰花罢了,此时花期未到,花坛里绿油油的只是一片兰花肥大的叶片,哪里会有半株大丽艳阳花的影子。
难道说,那大丽艳阳花竟是隐藏于这些兰花的大叶之下?方向前走上前去,伸手掀开了几片叶子,其下除了泥土,还是泥土。
“呵呵呵,你们这才叫有眼不识金镶玉哪!”看着方向前和白猫困惑的眼神,李老头得意地笑了起来。
就在方向前和白猫疑惑不解、不知道这老头儿发什么神经,此时此刻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之际,却听李老头口中念念有词,喃喃了一阵,随即伸手在这一片兰花上方虚虚一划,陡然间,仿佛变魔术一般,眼前的大叶兰花瞬间消失,闪现在众人眼前的,正是一簇簇娇艳欲滴的大丽艳阳花。
“哇塞,你也太有材了!奇葩、奇葩,绝对的奇葩!李老先生,这么逆天的办法,也亏你能想得出来!”方向前由衷地赞叹道,多多少少的,也不忘损他两句。
李老头显然并未听出方向前言语里嘲讽的味道,兀自自负地笑笑道:“呵呵呵呵,这可不是我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所能想得出的办法,我又岂能贪天之功?我使用的,不过是一贴先人传下的移形换体符罢了。”
“移形换体符?”方向前这是平生第一次听说世上还有这样更加奇葩的东东,不禁惊呼问道。
“是,正是移形换体符。有了此符,一切植物系天材地宝才能不显山、不露水地悄悄种植在我们身边,方便我们随取随用。要若不然,你以为市面上那么多世人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又是从哪里来的?”李老头解释说道。
一瞬间,方向前想起了林嫣然曾经带自己去过的那处山庄,为了保护那些珍奇药材,山庄方面可谓是煞费苦心。当真是不惜人力物力,不仅是有专人守卫,而且更是布下了不知道有多少的监控摄像头、又贴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的防盗符箓,嘿嘿嘿,就那样,最终,还不是让自己得手了?嘿嘿,他们早要是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种神符存在,又何至于此呢?
转念间,方向前又想到,自己虽然说之前试种灵药失败,可日后迟早恐怕也还是得自力更生,亲自种植一些日常所需的珍贵药材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只是,这防盗一环,一直颇让自己伤神,毕竟,自己可没有林嫣然山庄那种实力。嘿嘿嘿嘿,现在嘛,如若有了这移形换体符,嘿嘿嘿,只须随手轻轻这么一挥,哇塞,凤凰立马变麻雀!不论你是何方神圣,偷偷潜入别人家里,总不会只是为了前去盗取一堆毫无价值的兰花吧?
哈哈哈,想到此,方向前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李老先生,怎么没见到你说的那张移形换体符呢?”方向前东张西望地看着花坛,语气中满是毕恭毕敬地虚心请教道。
“哼哼,”李老头冷笑两声,自负道:“那种符箓,原本就不是用来贴的。”
“哦,难道是用来吃的吗?只是,这些花花草草,也没个嘴呀?”方向前故意打趣道。
李老头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看了方向前一眼,心想,瞧这小子,八成是对我这大丽艳阳花和移形换体符来了兴趣,看来,自己刚才的感觉丝毫不差。如果他真能答应自己用大丽艳阳花和移形换体符来代替那张大慈大悲金身符,自己倒可放手一试与其交易。
一念至此,李老头有意卖弄,详细说道:“呵呵呵,虽说不是用嘴吃吧,其实可也差不了多少。这移形换体符,每次在使用之前,必须先将其彻底炼化,兑入每天清晨太阳尚未东升之前就收集到的无根露水,和在一起祭炼七日,然后嘛,就可根据各人的喜好,加入由各种植物焙干磨粉后制成的粉末,或牡丹粉、或芍药粉,又或者像我这般,只是一般的兰花粉,再祭炼三日,就可制成符水。”
“到得此时,要么将准备种植的种子在符水中浸泡一下,要么将准备移植的植株根系在此符水中轻轻一浸,即可入土栽培。等得再过七日,确认所种之物已然存活无误后,即可念动启符咒,嘿嘿嘿,转瞬间,之前被你所特别关照过的植株,立马就会变成你想让它具有的样子。当真是天衣无缝!”
“更妙的是,等到你需要使用的时候,只需再念动解符咒,植株即刻就会恢复原形,任你采摘。嘿嘿嘿,这才是移形换体符的妙用所在啊!”李老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方向前,眼里满是热切之色。
方向前当然是听得心痒猫抓,恨不能立马取了这移形换体符和大丽艳阳花就走,只是,看着花坛边上楚楚可怜的白猫,方向前猛咽了几口口水,厚着脸皮问道:“李老先生,只是不知,你这移什么符的和大什么花的,要是用人民币来买,究竟卖不卖?”
李老头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当即重新念动启符咒,随手一挥,刹那间花坛里又恢复成了一片毫不起眼的兰花。
“走吧,咱们进屋说话。”李老头悻悻道。
听话听音,眼见李老头并未接自己的话茬儿,方向前就知道人家那是肯定不愿意出售的了,当下心里不禁快速地重打鼓、另开张,重新盘算起应该用个什么法子,好叫这老头答应自己的要求才好。
重新坐下后,李老头微微一笑,道:“那,现在,这就要请二位将犬子夫妇两人的消息详细告知老头儿了吧。”
重义守诺,这是做人的原则。方向前看向白猫道:“猫姐,说说呗。”在此之前,实际上,方向前却也并未听白猫说起过二人的事情,当下也是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心事,一边准备洗耳恭听。
白猫躬身跳起来,依旧趴在桌面上,叹气说道:“老先生,我这就开始说了吗?”
听白猫此言不善,李老头脸色微变,定了定神,随即还是点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说吧,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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