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他努力与那条拉链进行搏斗时,只听“砰”地一声,他的脑袋被一重物击中,接着便是一阵巨痛向他袭来。他本能地用双手抱住了脑袋。而床上的叶白兰却趁机爬起身来,并且奋力将他踢下了床。而击中他的凶器也被连带着随他落了地,顺便浇了他一头湿湿的液体物质,脖子似乎也被什么东东扎到了,刺痒地非常难受。鼻子倒是突然享受地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这一连串的祸事仅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等他完全反应过来,那个可恶的肇事者却早已跳下床,拉开房门逃之夭夭了。
云紫阳将他从记事起所有的经历迅速在大脑中过滤了一遍。最终确定他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被修理得如此狼狈不堪。而且居然是栽到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手里。此时此刻,他心里那个窝囊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真没想到,他云紫阳英名一世却不小心在小阴沟里翻了大船。
头上的巨痛依旧在持续着,他终于发现了肇事的凶器原来是一只瓶子。那是一只青玉花瓶,敲打了他的脑袋后,自身却是完好无损地躺在地毯上。浇在他身上的液体自然是水和花卉营养液的混合物。而脖子上的刺痒自然是那带刺的玫瑰花枝所为,吸入鼻间的香气则是那妖娆的玫瑰花儿所恩赐的。
这时候,他已经想起来了,在他放松了对她手脚的管制后,她向上挪动了身子。可笑他当时还善良地以为她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现在想来,敢情她就是为了抓取床头柜上的玫瑰花瓶用来砸本少爷这颗聪明的脑袋啊?
臭丫头,此仇不报非君子也。今晚你加诸在本少爷身上的耻辱,本少爷一定会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的。他咬牙切齿地立下了誓言。
与此同时,正在走廊上徘徊的叶白兰突然打了个喷嚏。当她用花瓶砸倒了正欲发情的云二少爷,再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门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闷气。新房之中接踵而来的变故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她稍稍定了一下心神,将云二少爷在新房里的语言和行为梳理了一遍。最终认定今晚的事情与她的新郎云紫风脱不了干系。他们是亲兄弟,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如果没有得到云紫风的首肯,云紫阳就算再怎么无耻也不至于在弟弟的新婚之夜正大光明地出现洞房之中欺辱自己的弟媳。而云紫风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就是最好的证明。怎么会这样呢?云家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都说豪门怪事多,怎么就偏偏让遇上了呢?
虽然她对这段没有爱情婚姻并没有抱有太多的幸福感,但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却是她万万预料不到的。她不由悲愤填膺,云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她突然想起导致她沦落到如此处境的罪魁祸首云紫风,他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他既然不爱她,不想要她,为什么要对她的养父母进行威逼利诱,非要娶她不可。她不想嫁,可是又不得不嫁。因为她欠养父母的恩情。她不能让他们因为她而受到连累。云家财大势大,她惹不起,也躲不起,只好认命地嫁进来了。
可是他既然娶了她却又不要她,不要她也就算了,却还将她丢给他那个花心到极点的破哥哥糟蹋侮辱,真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现在哪里?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难道不需要给她交待清楚吗?
“云紫风,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云紫风,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躲着不见人?你出来,出来呀!”
她愤怒地大声叫骂着,却久久地没有回音。叫喊之后,没有收到相应的效果,她只好付之行动,就近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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