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显然已经绝了让他娶妻生子的念头,这些年和家族那边的亲友活动地也更近了,似乎是想为严岱川挑选一个日后合适的过继人选。
严岱川今天进家门的时候看到母亲骤变的脸色就知道她想歪了——实际上也没想歪。对这一场谈话他早有准备,可毕竟是一家人,他虽然表面不显露出来,可亲耳听到母亲畏他如猛虎的态度,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他有些烦躁,坐在床上不耐烦地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今天带着一群人在邵衍房间外面,怕我强|奸他?别说我没这个心思,就是我有这个心思,他不同意我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强迫他。”
严岱川一边说着,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说:“你以为我是个男人都要上?”
“你以为我是这个意思?我是你妈!我什么时候不是向着你的!”李玉珂凤眼一瞪,又问:“你对衍衍真没有……?”
严岱川皱着眉头烦躁地撇开头去:“没有!”不管有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他都不会去动邵衍的。邵衍是独生子,碰他就是害了他。
李玉珂还有些不相信,看看到儿子坚决的脸色,又觉得恐怕是自己想太多。虽然仍旧不太放心,但心中的抱歉一下子就明显了起来,她伸手过去试图抚摸严岱川的肩膀:“小川啊,妈是为你……”
“妈,你出去吧,我累了。”严岱川站起身,赤着脚打开房门,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李玉珂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对上儿子冷静的脸色,又觉得不知道该从何提起。她长叹了一声,嘱咐严岱川要好好休息,下楼梯时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脚步一顿,回过头时已经是满眼的不忍。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有些不该发生的错误,早早就应该扼杀在摇篮里。邵衍是个好孩子,不论是个性还是能力都足以与严岱川匹配。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感情并不是无坚不摧的,阻挡在他们当中的,还有一个强大而团结的家庭。
严岱川满心在照顾邵衍之后生出的满足感被母亲寥寥几句破坏殆尽。他倒回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过后又翻身在床头柜里掏了半天,没找到烟,平静地骂了句脏话。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