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上前看了一眼心中默念造孽,伸手把那人眼睛抚上朝龚元道:“这人是与我们一起住在那间客栈的商客,昨天夜里突然听见有人尖叫,出来时就已经寻不到他了。”
龚县令擦擦头上的冷汗心底直打鼓,一边痛恨那杀手一边叹惋自己点背。怎么平日都好好的,非等到上面来例行检查才出事啊!如果这案子破不了,那三年升迁肯定是无望了!
客栈里的那些客商都被带到衙门,这些人见张睿坐在堂上知道这人果真是通州知府,一个个吓得急忙跪地磕头,其中那出言不逊的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张睿道:“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本官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大概是什么时间听见那声尖叫,而且听见尖叫的方位在哪。
其中一个人揖手道:“小的是住在这人隔壁的商客,我二人以前曾跟这死者一起跑过商彼此都认识,昨夜戌时,我在房中沐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我急忙套上衣服出来,到了大堂才发现好多人都听见那声尖叫。”
张睿皱眉道:“你说那声尖叫是从远处传来的?”
那人点点头道:“没错。”
另一个站出来道:“大人,我住在天字三号房,明明听见那声音是从楼下传上来的!”
张睿和周隐对视一眼,果然二人没有听错,那声音的确是从楼下传来的。可为何住在两侧房间里的人会说那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
“可我们听着明明是从远处传来的……”另一同住的人也疑惑道。
又把客栈的老板和小厮叫了一问,二人皆说那声音就是从玄字间里传来的。
这就怪了,除非有人在说谎,不然声音怎么会变呢?!
张睿一敲惊堂木道:“你二人是否在说谎!本官明明听见声音是从楼下传来!你二人为何要说从远处传来的?!”
两人跪地磕头道:“大人小的不敢撒谎,况且案发当时小的与大人们在一起,根本没时间作案啊。”
这倒也是,听见声音大伙都去了大堂,之后又一起去了玄字房间外,根本就没时间作案。既然分辨不清不如去那房间里试试,看看到底是谁说了谎。
一行人来到客栈,龚元让一名衙役站在玄字号房间大声叫唤,张睿到隔壁,周隐去楼上。过了一会,张睿面色发黑的走出房间对周隐道:“果然听着像远处传来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几个人在屋子里查看一通,才发觉原来地字号旁边的房间的墙特别厚,看着像两堵墙一般,所以声音听起来像从远处传来的。可是为何这堵墙这么厚,而其他房间的墙看起来要薄很多?
张睿走上前去,拿手轻轻敲了敲,声音“空空”作响,这墙居然是空心的!难怪隔音这么好!不对,这客栈为何偏偏这堵墙是空心的?!
急忙唤来旁边的湛清道:“帮我把这堵墙砸开!”
湛清听完一愣点头从旁边抄起一把实木椅子照着墙开始砸,不一会墙上抹的石灰脱落下来露出里面的青砖。
张睿道:“继续砸!”
周隐站在旁边点点头,湛清拿起椅子继续砸,直把那砖砸的脱落下来。
“轰隆……”整面墙倒塌下来惊起一地灰尘。
张睿捂着口鼻拿袖子扇了扇面前的浮灰定眼一看,一具浑身□□干尸赫然蜷曲在墙里!
湛清自己也吓了一跳,急忙跳到旁边道:“大人,这怎么办?”
张睿定了定神:“通知龚元命人把客栈的老板伙计带到衙门,这具干尸……也送到衙门吧。”
那客栈老板一见干尸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发抖嘴里嘟囔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人被押会衙门,那掌柜的跪地磕头道:“大人,这人真的不是小的杀的,求大人明察啊。”
龚元只觉得脑袋轰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棍子不够还要再来一棍子,直把自己打的昏头转向。
张睿道:“这死者是何人,你速速招来!”
掌柜的道:“这死者是五年前路过照水县的一个姑娘。”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那时通州虽然依旧有匪患,却不像这几年这般横行,偶尔有些大商队几十人的还是敢从通州路过的。
有一日客栈里突然来了一位姑娘,这姑娘长得模样甚是美貌。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她为何要孤身一人上路。在客栈住了两日,每日都是早上出去,到日落才回来。
后来客栈里又来了一个商队,十几个大汉见到这姑娘眼都直了,有人上来搭讪,这姑娘理都不理。结果悲剧发生了……
四五个伙计商量好夜里偷偷潜入这姑娘的房间,用迷药把这姑娘迷晕,然后行了禽兽之事!可能是这姑娘体弱,几个人还没完事,人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几个人吓了一跳,急忙把人藏在被子里头,仓促的跑了出来,第二日便启程去了漠北。
客栈里的人并不知道的这姑娘死了,等过了几日不见那姑娘出来便敲门进去,没想到却看见那姑娘浑身□□躺在床上,已经死去多时了!
掌柜的得知此事吓得六神无主,想去报官,那伙计偷偷道若是报了官,以后客栈里也难免被影响,掌柜的一想也是,这人本来就不知是从哪来了的,身边也没有亲人朋友,如今死了都没有收尸的,也算她倒霉,不如就把这人埋了。
尸体刚要往出挪恰巧有客人来,这些商旅可能要在客栈住上一阵子,若是拉出去埋了万一被发现那自己就有口难言了,可尸体若是放在房间里时间长就有味道,无奈只好把尸体砌在墙里,对外宣称这房间装修。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能这辈子都没人知道。哪成想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连带着这具干尸一起被发现,客栈老板这回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张睿听他说完总觉得有些疑点,但暂时还不清楚,便命人把这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都收押进牢里,其他人则留他们在照水住些时日,案子未查清时还不能让他们走。
下了堂周隐道:“你怎知这墙有蹊跷?我还以为客栈老板为了隔音才砌了两层。”
张睿想起上辈子破获的墙中藏尸案,那也是一具被杀多年的妻子尸体被丈夫藏进墙中,后来房子租了出去,楼上漏水把墙皮淋湿,墙砖坍塌下来才被发现。这次自然而然的便联想道那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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