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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未曾飞过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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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戴着面具生活,内心却住着一个黑暗之所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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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火烧云布满整个天空时,本不该存在的冰冷却从他脚底而往上升起,当风从窗边刮过时,他只看到那两个不同身体的人在床单上翻滚,压抑的声音不断从房门那飘出来,让人听了面红耳赤,而站在门后的人低着头,捏紧了拳头,什么话也没说。这时,就听见一声巨响和女人的嘶叫声,那种混杂的声音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叛徒。“

    就是这一声叛徒让郑恺阳从黑暗中惊醒,这个画面到醒来的那刻依旧很清晰,当他再次想到这个画面时,他突然有一种剧烈的反胃感,他冲进厕所狂吐起来。

    呕吐感汹涌而来的时候,郑恺阳有一瞬间的缺氧,可能是因为呕吐而导致的大脑供血不足,他头很晕,看的东西都呈现出四分五裂的形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但是立刻因为缺氧他再次摔倒在地,伏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望着天花板。

    狭小的卫生间笼罩着郑恺阳,在这之中郑恺阳十分难受,他觉得所有的空间全部扭曲,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自己宿醉未醒的痛苦。他支着头,强撑着让自己起来。

    刚才的梦经过呕吐的释放,已经支离破碎了,双眼望着天花板,空洞的没有灵魂,黑暗是一种迷药,他经常会在人脆弱不堪时进入人的生命,让人从此与他相融,接受他的馈赠。郑恺阳讨厌黑暗。他觉得那是邪像,是腐的邪眼,是至使人堕落的根源。

    当女仆敲响门的那刻起,郑恺阳“唰”的一下从卫生间的马桶上站了起来“少爷,老爷喊你下楼。”“我知道了,谢谢你,琳达,我马上下来。”听到敲门声停止后,郑恺阳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了楼。

    郑威正在穿衣服,两个女仆不停的在他身边打扮着,伸领口,平袖口,拉直衣服。郑恺阳很意外父亲这么早就起床了,他正想开口询问时,郑威发了话:“我要去参加一个舞会,你跟我去。”“父亲,我等会要去学校。”当郑威听到这句话时,他转过了头,目光灼灼的望着郑恺阳:“你可以重复一遍刚才所说的话吗?恺阳。”郑恺阳被父亲凛冽的目光刺的低下头:“我知道了父亲,我这就去准备。”“我在门口等你,你动作稍微快点。”郑恺阳回了卫生间重新又打扮了一番,这次甚至还摸了头油,让自己显得那么高雅。

    当他再次出现在郑威面前时,郑威却站在院墙外手上拿着一把刀,满手鲜血。郑恺阳被眼前的一幕吓的魂飞破散,他嘶喊着朝外跑去,却发现父亲拿着刀瑟瑟发抖,母亲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母亲……。”嘶心裂肺的喊叫划破了整个夜空,刺耳的声音刺伤了人的耳膜。

    “不要……不要……”当郑恺阳再次从梦中惊醒时,他发现他仍旧坐在卫生间里,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这种一环接一环的连续梦让郑恺阳筋疲力尽,他的嘴干的厉害,喉咙像火烧一般的疼,早晨做的两个梦太怪异了,很真实却又是虚的。他使劲给了自己一掌,好使自己清醒过来。一掌下后,他的半边脸红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到洗脸池那里抹了一把脸,当他看到镜中自己竟是如此憔悴时,他哀嚎了一声,低下头不再看自己。

    在梦中,他清眼看到父亲杀了母亲,这一认知让郑恺阳胆战心惊,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怎么会这么荒谬去做这个梦呢?这是有背常理的,是自己想多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父亲是伪君子,但他也不会去相信父亲杀害母亲的事实,太荒诞了,如果真是如此,父亲又为何要杀害母亲,他根本没有意图啊。

    他一直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父亲与母亲就一直很恩爱,他们彼此都把对方视为能相伴一生的人,到死都会一起埋到土壤里,直到送往医院的那刻起父亲还那么温柔的望着母亲。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父亲很少跟他说话,甚至很少回家,母亲也天天在外游玩,甚至有时候双方都会带着自己的伴侣在床上撕混,这种日子从开始就到最后,没有人阻止这种事的发生,直到那声“叛徒”之后,所有的一切就开始了,“呵呵,叛徒。”这声叛徒是母亲第一次发现自己与丈夫的床上躺着其他女人而发出的声音,那一次,两人大打了一架,因为受伤住进了医院。

    郑恺阳很难受,过往的日子让他遭受到心灵的伤痕,那种痛苦,正不停啃食着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肌肤正在慢慢消亡,他知道父亲不是真正的绅士,从小就知道了,父亲只是按照祖父的意愿一直扮演着绅士的涵养,其实他隐藏在皮囊下的内心就是一个痞子,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他始终忘不了的一件事对于父亲而言却恰恰暴露了他内心最肮脏的想法。

    受到西方最上等教育的郑恺阳没有与其他同龄人一样拥有快乐的童年,他只是日复一日的学习声乐,剑道,插花……而在这浓重的熏陶之下,他茁壮成长,成为比同龄孩子更加高雅的存在。老实说,郑恺阳讨厌这些,他甚至对于所有加注在身上的一切都存在在抵触心理,他不愿述说也不 想抱怨。每当感受到父亲摸着自己的头时,郑恺阳便觉得那温热的体温是那么的令人舒服,他便会像个小猫一样蜷缩起来,他崇敬父亲,甚至把父亲当成偶像,那么高大的父亲在一瞬间倒塌下来时,连同自己,也会烟消云散。

    当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敲响时,郑恺阳重新提高了警惕,他颤巍巍的打开门,就看见立在门边的一双脚,他朝着脚的主人向上望去,看见了黎明朗冷漠的脸庞。“抱歉,我 马上下来,十分感谢您上来邀请我。”黎明朗见郑恺阳脸色十分难看,丢给他一条毛巾:“弄干净,下来。”郑恺阳点了点头,用毛巾擦了把脸。

    来到大厅的郑恺阳意外的感到烦躁不安,多年来的教育让他不管在什么场合或是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表现的风平浪静。并用自己与生俱来的优雅去完成那件事,不能发火,不能生气,亦不能有任何不满。这才是郑式家族乃至欧洲贵族因有的品格。

    在郑式家族看来,早期的西方贵族以维多利亚时期遵循着高贵制度一直延续到郑式父亲这一代,到郑恺阳这里因为父亲娶了东方最最美丽和优雅的女士而致使血统混杂,不难看出郑恺阳是有点混血的感觉,但是他的外貌混杂的并不十分完美,是次品,没有混血儿那么精致的五官,没有明显的金发碧眼,亦没有太过华丽的言谈。这种种瑕疵也许在常人眼中显得并不那么碍眼,反倒有点华而不实。

    “oh,no。”当郑恺阳发出这声叹息后,黎明朗出了门,他并没去管抱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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