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为每一个狂喜的瞬间我们必须偿以痛苦至极第(1/3)页
居鲁士大殿曾经说过:“人啊!拿走你们想要的,但不要打扰到我的睡眠。”睡觉与死亡其实是同等的,睡梦中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种臆想,现实必定与之脱节,而每每醒过来时,发现梦中景象如此不同,是惊诧亦是放心。
希晨是混混噩噩的从睡梦中惊醒,而醒来时嘴中叫的是“外婆”她的身后是一片汗湿的痕迹,她拍拍自己的脸,从床上下了地。当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希晨“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她突然想到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外婆的笑脸到现在还在脑海里环绕,她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一个个的尸体层层叠叠的架起来,直到架到最高处,只需一声,“嘭”的一声枪响,所有的尸体便一骨碌的滚落到脚下,那些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骷髅让希晨不寒而栗。
“对不起,对不起。”希晨感到来自身体外的寒冷,这种凉透心扉的寒冷让她上下嘴唇不停颤抖,她并不知道是跟谁道歉,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只能说着对不起。希晨不停地在客厅里走着,边走边喃喃自语,她的心很慌张,她突然想到外婆去世前与自己的对峙。“是这样吗?因为我推了外婆?”想到这,希晨的瞳孔突然放大,嘴唇哆嗦的更加厉害,全身不停的颤抖,像漏筛子似的,抖个没完。“我是杀人凶手?”希晨的思绪显然已经按照自己所创造的想法无限扩大,那种臆想已经不能控制下来,它只能不停膨胀,不断验证自己想法的正确性。
“马上就有警察来抓我了,他们会把我怎么样,因为我杀了自己的外婆,到时报纸和电视都会出现我的名字,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孩子,爸爸妈妈会怎么看我,他们会把我送到警察局吗?大家都会放弃我了吗?不要,我不要。”希晨抓起手边的茶杯向地面扔去,碎片四溅开来,希晨低头便看到自己四分五裂的样子。“我好丑,我是坏人,我理应受到惩罚。”希晨的脸在玻璃碎片的照应下显的那么残缺不堪,她的小腿因为碎片的溅落而划伤,希晨却只匆匆扫了一眼,急急忙忙的跑到客厅打开电视。“我来看电视,看了电视就什么也不想了,嗯,对,我要看我喜欢的台。”希晨颤巍巍的拿起遥控器,但是她只是不停地换台,并没有固定看一个台,而且她握着遥控器的手也在不停颤抖,电视闪烁的灯光映照着希晨的脸,那张脸上有着丰富的表情,恐惧,开心,慌张,冷漠,分崩离析。
希晨蜷缩在沙发上,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外婆的死不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只是不小心推了外婆一下而已,怎么会就把外婆推死了呢?而且当天晚上也是好好的,不是吗?自己不是刽子手,自己也不是坏人。当铃声“叮铃,叮铃”的响起时,希晨“唰”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她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电话,“叮铃,叮铃”的铃声在无休止的鸣叫,刺穿希晨柔嫩的耳膜。希晨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加速的接起电话。
“喂。“当希晨发出这一个声音时,她发现是那么的沙哑,喉咙那里好像含着一口痰,含混不清。”请问是易华家吗?“希晨听到这三个字时,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那是外婆的名字。”您好,请问是家属吗?现在请过来办理手续。“希晨”啪“的一下摔下电话,隔绝来自对面的声音。她抱着枕头陷入了沉思。
铃声还在不停作响,希晨只能捂住耳朵,不让自己去听这令人焦躁不安的声音,“停下来,求求你,停下来。“希晨在心中默念,她想逃离这不绝于耳的声音”嗡嗡“的令人作呕。她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奔向了房间”砰“的一声把自己摔向了床。
希晨把自己的头塞进枕头下隔绝一切外来信息,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仿佛刚才从未响起过。她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仔细的又辨认了一遍刚才的声音,但是这次真的再没响起,希晨把一只脚从床上移下来,小心的踩在地面上,另一只脚紧随其后,她并没穿鞋,就赤着脚“噔噔“的跑下了楼梯,客厅里漆黑一片,希晨站在这一片黑暗中,感到是那么安静和放松,电视上还在放着节目,光彩夺目的影子为这黑暗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客厅里很安静,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希晨站在黑暗里体会来自四周的压抑感,她的内心在不断膨胀,那种感觉快要冲破云层。她的大脑此刻有纷杂的东西汹涌而出,她想不停地寻找出口,甚至想逃离这令人难受的地方。但是,随后,希晨回了卧室拿出压在柜子底层的黑色帽子和白色衬衣,白色衬衣很大,可以把希晨整个身体全包住,希晨只能把他往上卷,卷到齐腰处打个结,下身穿了一条短裤,只能包住臀部,但是因为希晨太瘦,所以穿在身上显得十分宽松,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让希晨自己也显得怪异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头,短发因为没有修理,显然已经长长了很多,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一寸”平原“了,现在的头发全然稀稀疏疏的在头皮上茂盛开来,刘海甚至都有点盖住眼睛。希晨的那一双乌黑闪亮的双眼在这层茂密的”森林“中不停扑闪着,想要观察来自世界的各种样子。
希晨很高兴,头发重新长回来的样子让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所拥有的父爱之中,“父爱。”希晨头脑中闪过的这一词汇让她又再次陷入了一种循环,那时的头发被剔是因为父亲爱自己,而这时的头发长起来,父亲却离开了。希晨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再这陷入回忆的时候,她仿佛看到父亲与自己深深羁绊的情景,那是不可割舍的感情。
“爸爸。”此刻从希晨嘴里所发出的声音代表了什么,只有希晨自己明白,可能是她过于思念父亲抑或是在丧失了父亲与外婆这两个亲人的痛苦,都让她不能释怀。希晨突然就开始难过起来,好像只要是有关于希向南的事,她就会让自己那么痛苦,想忘怀却又不舍的一种感情。
等她穿戴好一切后,希晨走出了家门,她知道逃避不是一种解决方法,害怕只能让自己停止不前,希晨拉拉自己的帽檐朝医院走去。
走在路上时希晨的内心一直不停的打着小算盘,医院为何给她打电话而不是打给母亲。而面对外婆的去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警方来捉拿她,还是说等她到医院警察叔叔便会一窝蜂的把她当场擒住,想到这,希晨又是一阵冷汗。她不停地去扯头顶的帽檐,想把自己全部都给塞在这一个小小的帽子里,这样就没人会看到她。希晨的心跳的很快,“咚咚”的响声好像要冲破自己的心房一样,紧张,无助,难过的心情瞬间淹没了她小小的心脏,里面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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