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一部分永存第(3/4)页
怕外婆的,以前在外婆家住的那断时间让她记忆铺天盖地而来,而此刻面对温柔且慈祥的外婆,她已经混乱不堪,不知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也许相较于父亲而言,外婆并没怎么打过自己,有时只是大声斥责或是扇了几掌屁股,此外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直饱受父亲的体罚,让她对一点点的口头伤害都变的胆颤心惊。
如果只是单凭现在外婆对她的好便不再想起以前的事,希晨还是不想相信,这种错觉是否只是自己的误辩,她抬起头,望着外婆漆黑的眼珠倒印出自己的影子,仿佛又像看见了那天一般。
也许是很平常的一天吧!希晨并不清楚记得到底是什么日子,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有的希晨也不认识,大多是些远房亲戚甚至都没怎么联系的,全家都是一片合家欢乐,齐乐融融,没有人去关注希晨。而玩了一天的希晨肚子饿的厉害,想去吃饭时却被告知并没做饭,大人们都在打牌,也没有人来给孩子们做饭,这时,希晨看到表哥在卧室里偷偷摸摸的不知干些什么,她很好奇,便轻轻打开门偷瞄了一眼,谁知看表哥在地上抱着饼干大干一场。希晨见到此景,口水直流,打开大门朝表哥走去。表哥看到希晨走过来,连忙把饼干盒遮到衣服里,希晨见表哥如此小气,便想去夺,在撕扯之中,表哥棋胜一筹,抢先把饼干盒塞到柜子里。希晨没想到表哥为了不让她吃饼干,还做出这种办法,便转身就走。表哥见希晨想要离开,抓住她的手逗她:“你来抢啊,抢到就给你。”希晨见表哥如此嬉皮笑脸,没个正型,不想与之进行挑战,甩下表哥的手。这时,表哥却发起火来,硬是要让希晨与他玩这个游戏,希晨拗不过他,便伸手去抢,表哥在希晨枪时又把盒子塞进柜里,这一来一往,当表哥又再次塞进柜子时,手被柜门夹住了,疼的表哥“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顿时哭天喊地,表哥欲往外抽回手,却被柜子死死卡住,动弹不得,而柜门表面上的倒刺却插进了皮肤里,鲜血顿时就溢了出来,滴落到地面。
表哥这时便发挥了自己的高亮嗓门,引的大人纷纷前来观看这盛大的演出,外婆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看到表哥狰狞的面容,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加快脚步急冲过来,还顺便一把把希晨给推倒在地,外婆心疼的握着表哥受伤的手,嘴里直说:“乖乖,我可怜的孙儿,怎的受此虐待哦。”边说边把表哥抱起来,轻轻摇晃着。表哥在外婆的肩头露出狡黠的笑容,让希晨不寒而栗。闻风而来的大人看到此番场景,更是看到老太太对孙儿的喜爱,更是大肆笼络受伤的男孩,一个个的哀悼询问,像是受了多大伤害一样。
把表哥哄好后,外婆放下表哥,摸摸他的头,让他去外面玩。等表哥走了,外婆才露出她的残暴,她上前抓住希晨连甩了希晨两掌,口中吐沫横飞,满脸横肉在不停颤抖:“叫你嘴馋,叫你贪吃,你怎么这么好吃啊!谗货,一个女孩家家,真不要脸还跟哥哥强食,你爸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猪。”希晨在外婆的动粗下惊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反驳一句话,只能任眼泪滑过脸庞。这一巴掌,扇的希晨五脏六腑俱焚,甘肠寸断。外婆见希晨哭泣起来,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走了。希晨站在饼干柜前,内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时的她并不懂得什么叫偏爱,这是老一辈的人独特的一种品格,他们一般都比较喜欢老大,对于随后接二连三出生的孙儿都是采取不平等的态度,而在他们老一辈的头脑里,重男轻女更是演变成活生生的悲剧,没人会说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所作是对的。
“外婆“希晨的回忆被拉回的瞬间,她发现外婆正牵着她的小手,外婆粗糙的皮肤磨擦着希晨柔嫩的肌肤,让希晨感觉像是在石砾上翻滚,浑身不舒服。”晨儿,在想什么?今天是要住外婆这吗?外婆也好久没跟我的晨儿说说话了,外婆还有点孤单呢!“希晨很难接受这样温柔的外婆,对于以前的种种伤害,她都不能允许自己忘记,可是,随后,她转念一想,她想到了父亲,如果父亲变好,如果父亲乞求自己原谅,如果父亲也说会永远爱自己,自己是不是会选择原谅?”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希晨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叫了一声。外婆见到孙女怪异的行为大感困惑:”晨儿,怎么了,你想到什么。“外婆抓住希晨的手,迫切的想要知道孙女小脑袋里的想法。
“不要,你不要碰我。“希晨突然挥起手,外婆正抓着希晨的手,询问着她,突然间没有了支撑物,脚没站稳,歪歪斜斜的向地上倒去,因为年龄的上升和身体各机能的退化,外婆重重的摔倒在地。”哎哟。“外婆倒地的瞬间,希晨的手还悬在外空中,根本来不及去拉住外婆,她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年迈的老人摔倒在地,她瞬间产生了恍惚,随后大叫了一声”外婆“。
外婆是臀部先着地,接着是尾椎,然后是手肘,最后整个身体全部倒向了地面。外婆哼哼唧唧的叫喊着,伸手想要希晨帮忙拉一把,但是希晨站在原地,双腿不住的发抖,涕泗横流并大副度的摇着头“希晨,拉外婆一把,快拉我起来,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不…不…。“希晨只知道哭泣,除此之外她再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帮助外婆。”晨儿,乖,拉下外婆,外婆喜欢你。“当外婆说到这句话时,希晨跪在了地上。她不停地开始喘息,大口大口的不停呼吸,像濒临死亡的人最后渴求见到希望一般,她抓着自己的衣领,用左手不停抚摩自己的胸口。眼下,两人像是隔了一条河,在河的对岸,彼此都希望对方的救赎,但是谁也帮不了谁。这种呼吸不上的感觉一度让希晨难受,她抬眼想去帮助外婆,但是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她连自己都帮不上忙。希晨不停地举起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外婆,却只是于事无补。
压抑、痛苦、难受的感觉不停在两人之间盘旋,她们谁也救不了谁。等希晨的呼吸慢慢平息下来时,她才赶忙奔到了外婆身边,只见外婆冰冷的躺在地板上,两眼放空。希晨甚至有种感觉,外婆好像要消失了一般。她轻轻的拖着外婆的后脑勺,把她的身体伏到自己的后背上,一步一步的背着外婆走向了卧室。希晨很难受,这种难受是在看到外婆受伤时自己无能为力的难受,为什么自己又会忽然喘不过气,为什么亲眼见到自己亲人有困难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哭,她开始有点痛恨自己的懦弱。
外婆安静的躺在床上,鼻息一吸一呼的呼吸着,没有什么大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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