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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未曾飞过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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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孤独中,一切都可以获得—除了精神正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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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会侵蚀掉一切,所有的欢乐,所有的消遣都会因再三重复而让人兴致索然。每个人都如此,当然,她也不例外。

    自从适应黑暗到来之时,希晨便开始习惯,虽然有时还会害怕,甚至胆怯,但是她不会认输。

    小学毕业的时候,最后一天要照毕业照,希晨穿着小马夹,黑色长裤带着帽子站在人群中间,晟煜景小学毕业个子已经很高了,站在最后一排,他往下一瞥,便看到希晨的后脑勺,那被帽子挡住一大半的后脑勺,只留下一点头皮,他想朝希晨大喊,让她转头看自己,却被其他人挡住了视线,只能作罢,希晨安静的站在地上,腰板挺的意外的挺直,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在笑。旁边的同学也已站好,而当相机“咔嚓”一声响起时,希晨却面无表情了。

    毕业照照完后,便是自由活动,呆一会就可以回家了。而此刻的希晨却开始不安起来,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她终于找到了目标,想上前一步时,一大波人流汹涌而来,冲向希晨,把走道挤的水泄不通,希晨在人群中奋力挣扎,最后终于逃脱出来,而此刻,她知道,她把目标跟丢了。她站在走廊上,望着人群涌动的地方,最后一次了,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晟煜景此刻也正在寻找希晨,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从此便不会再与她有任何交集,他冲进人群,搜索起“光头”的女孩,他们心急如焚,谁也不知道其实在寻找过程时,他们早已擦肩而过。希晨很懊恼,她很想跟晟煜景说再见,因为以后也许再也不会看见这个阳光般的男孩了,小学的毕业让希晨很高兴亦很痛苦。

    忙碌的一天过早的过去,希晨回了教室,她知道从此她可能会踏上更不一样的生活,这种曾经的幸福会越来越远,她坐在座位上,拿出笔给晟煜景写了字条,上面写着:“勿忘。”不要忘记,希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矫揉造作,勿忘,是不想让他忘记自己吗?上次的“告白” 希晨其实很开心,但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晟煜景,她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吧!希晨很矛盾,矛盾自己的摇摆不定。

    她叹了口气,把纸条仔细叠好,夹到晟煜景的书本里,希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但是,她觉得一定要这么做,一定。干完所有的事,她回了家。

    意外的惊喜在她进家时展露出来,母亲和父亲竟然在相拥着跳舞,他们互相搂住对方,脚步一致的翩翩起舞。“爸爸。”很显然希晨的喊声没有引起父亲的回应,而白露却望向女儿,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希晨听话的上了楼。她把自己丢向柔软的大床,发出舒服的呻吟声,终于毕业了,虽然在小学的日子有过痛苦,但是,也有过快乐,她知道自己将永远记住那段美好的记忆。突然,她想到了晟煜景,这个男孩带给她太多太多的美好,自己遇到他也许是自己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吧!她闭起双眼,眼泪滑入下巴。

    “向南。”白露靠在希向南的怀里,脚步跟着他一起旋转。“嗯?”“我想离婚了。”希向南在听到这句话时,头一次没有给予任何反应。“你答应我好吗?”“我爱你。”希向南不知道该怎么挽救这段婚姻,他最害怕的就是白露的离去。“你不爱我,你只是爱你自己。”白露从头到尾一直很平静,但是她每一句话都会激起希向南内心的波涛汹涌。“不,不是……。”希向南头一次觉得辩解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他发现也许他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妻子,“你不爱我了吗?”希向南停下脚步,蹲下身,抬头仰视妻子。白露被丈夫真挚的眼神弄的又有些心软。

    “离婚后,我会带希晨走,房子财产都归你。”希向南蹲在白露脚下,没说一句话,他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一般。“你不讲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白露抬起手,拍拍丈夫的头。她感觉很累,很疲倦,似乎已经早早迈入了老年一般。“你爱我的,你是爱我的,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杀了你。”希向南此刻有种濒临绝望的痛感,他知道,最终自己要失去了。“我放你走,你会幸福吗?“但是随后他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点起烟,问着白露,灯光柔和的打在他的侧脸,而此刻的希向南却仿佛苍老了不少,胡渣没有修整,在脸上仿佛倒刺一样,头发也是颓然的乱七八糟,平时整洁的西服因为烟灰的滴落,花花绿绿一片,此刻的他不在是平时那个挺拔帅气的希向南,他只是一个渴望有人来关爱的平凡男人。

    白露站在阴影里,他们不再说一句话,但是白露小声啜泣起来,她知道,自己又将投降了,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当看到丈夫如此痛苦时,却心如刀割,“向南,我们去医院,去看病,病会好的,相信我好吗?“希向南此刻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不在说一句话。白露等了片刻,准备上前问他,就听见丈夫呜咽的声音传来,”好。“白露听到这细微的一声好,立刻丢盔弃甲了,她奔到丈夫的身上,紧紧抱住他的头。

    白露安慰了一下丈夫后立刻跑向希晨的房间,给她穿好衣服,塞进了车里,路上紧张的气氛让她捉摸不透,她拉拉母亲的衣角问道:“妈妈,我们去哪?“白露很紧张,她皱着眉看着希向南,希向南好似有点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手在方向盘上不停的拍打。”向南,放松,没事的。“显然这句话带给了希向南安慰,他点了点头,平稳起来。

    希晨觉得此事备受冷落,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如此慌张,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她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车里,车厢里此刻没有一个人说话,彼此都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汽车开的很快,不到一会就到了医院。

    等接过医生的开肝功化验单,初步鉴定是精神病,当听到这三个字时,希向南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他“唰“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使劲抓住医生的肩膀,不停摇晃着,”你骗人,你是庸医,你想让我死。“希向南情绪十分激动,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燃便爆。”冷静下来,希先生,我是医生,不会诊断错误的,我先给你开点药,每天按时吃,希望会有好转。“说完医生走了出去,看护室里只剩下希向南一个人。希晨和白露看到医生出来,赶忙走上前询问情况,在听到医生的回答后,白露瘫倒在座椅上,”我早该发现的,我一直在欺骗自己,认为是我的错觉,是我害了他,是我的错。“白露把脸埋入双臂,呜咽起来。希晨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她悄悄推开父亲所在的那扇门,小心翼翼的跺头进去,看见父亲站在原地,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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