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事先早就做过调查了,东市的每一家开成衣铺子的,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几乎每一匹布料的价格她都记了下来,所以当这妇人说贵了的时候,金水也不直接反驳她。
妇人哪里知道这些,只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懂怎么做生意,是不是有点傻之类的想法。
“你说真的?”妇人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完全不将金水放在眼里,毛都还没长齐全的小姑娘懂什么啊,家里人也真是放心大胆,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开店做生意,也不怕亏本了。
金水面部表情一点没变,斩钉截铁的看着那妇人道:“真的,只要比我这布匹便宜我就把这匹布送你给,虽然我年纪小,但是绝对说到做到,这你不用担心。”
金水信心满满,根本连想都没想,她就不信了,居然还有比她这还便宜的。
“那你等着。”妇人同样也是信心满满的,听金水如此说,心中早就认定了自己赢定了,而且肯定能把这匹布料抱回家,而且还不用花一文钱,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今天出门真是太走运了。
然后就要离开,朝前几天她无意进去的那家店去,那天也是巧了,看的布料和今天看的一模一样,就是十文钱一尺,想到一会儿就能白拿一匹布回家,这心里就无比的激动。
金水却说道:“婶,我这话先说在这前头,你要是拿过来的和我这布料不同,那我这一整匹布料可不会白白送给你的。”这其实根本不用比的,这青州城里的哪家布料铺子她没有去过没有看过?她想的却是如果能借此机会让更多人知道,打出名声来,今天闹这一出,也不是坏事。
布料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进来的人大多数看热闹的,也有那希望妇人赢的,也有人希望东家赢的,各执一方。
白荷瞧着这么多人在,不好当面朝金水说,只好背着人,将金水拉直一个拐角处小声的说话:“金水你这是干什么啊,别人要是卖的便宜,那咱们也卖便宜一点不就好了,要是万一等一会儿拿妇人真的将比咱们这铺子里的布料便宜可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要把那匹布料白白的送给你吗?咱们这开张第一天还一文钱都没赚到呢,这就要先亏本送给别人了。”
瞧视线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金水比划的一下,让白荷先不要说了,现在也解释不清楚,还是等一会儿再告诉白荷吧。
今天的这场赌局她是赢定了,那妇人要去哪家衣料铺子,金水心中清楚的很,她确实在那家衣料铺子那见到过和她这一样的,可这其中的用料可是有差距的,外行人看在眼里都会觉得一样,那妇人能有如此信心,看来先前也是见过了也问过价钱的,不然她那样胸有成竹的模样,金水这心里还真是没一点底啊。
铺子里人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金水只当没听见一般,静静的站在那等着。
白荷见这劝也没有用,也只好同金水一块等着那妇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概半刻钟的时辰,那妇人就气喘吁吁的拎着布料朝这么跑来了,脸上低着汗渍,看来跑的挺着急的。
“来了,来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金水朝门外看了看,白荷也很紧张的朝那妇人的怀里面看了过去,只见她怀里抱着那布匹,跑的分外使劲。
“瞧。”妇人将在别人那买的布料朝金水面钱送,下巴抬的老高仿佛她赢定了一般,洋洋得意的说道:“心服口服了吧,愿赌服输快点把你答应给的那匹布料拿给我。”
金水先不理她,接过那布料,放在桌子上展开来铺在桌子上,然后让白荷去端一碗水过来。
“端水干嘛啊?”白荷不明白金水想干什么,这好端端要什么水啊?
“等一会儿就知道了。”金水没说明,只让白荷先把水给端来,然后把自己家卖的那看似一模一样的布料也同时朝那桌子上铺展开来。
“你这是干什么。”妇人语气不善,明显有怒意,拧着眉头说道:“这说话要算数,我这都拿来了,你还要干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赖账,那你这店就等着关门吧,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是啊小姑娘,这愿赌服输本就是平常事,你就将那布料给她吧。”人群中有不少人都附和着那妇人说的话。
金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只说:“各位稍等片刻。”
金水的故弄虚玄挑起了不少看客的兴致,此时也没人再催,都将目光放在那两匹布上面。
白荷端了一碗水小心翼翼的出来,递给金水后,便站在金水的身边,想要看金水究竟想做什么。
金水举着水说道:“各位不是想知道谁输谁赢吗,我这就让各位知道。”言毕便朝那两块布料上洒了去。
“你要干什么?”那妇人伸手准备阻止,可是晚了一步,金水还是把那水全部倒在那两块布料上面。
此时,只见那模样相同的布料上都湿了透彻,等差不多有十几秒的时候,金水先把自己家的那快布料掀开,那桌子下方一点水也没有,与此同时,金水很快的也将那妇人拿过来的布料掀起来,只见桌子下方已经湿透了,一滩水渍。
这样一来,谁还能不明白,那妇人拿来的虽然同金水这布料一模一样,可质量却没金水的好,便宜五文钱也那是应该的。
妇人就是再笨,也知道是自己输了,所以只好灰溜溜的抱着那布料跑走了,根本没了一开始的态度。
金水也不管她,走就走了,反正今天她就是借机会炒作一下。金水心中的不由的雀跃起来,首战告捷真是太高兴了啊。
这布料防水?
白荷想不通,她们卖的布料居然防水?居然有衣服还能防水的?
“金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白荷问道。
“欢迎下次再来。”金水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这才有功夫同白荷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说道:“防水到是不防水,只是湿的比别的布料要慢一些而已,那妇人拿来的布料一看就针脚疏松,而咱们这布料针脚却很严密再加上这用的线不一样,可想而知当然是咱们赢了。”
白荷这才恍然大悟,居然是这样。
可又一点白荷不明白了,万一那妇人拿来的是同他们这店里一样的材质的,而且还真的比他们的要便宜,难道就不怕真的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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