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真是打心眼里佩服白荷的姑姑,不过这佩服却是另一种含义,同本质的佩服二字有很大的不同。
白意柳这话问的,着实让金水费解。
如果说,这白意柳是不知道其中内情,才傻了吧唧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问自己的亲侄女为何不同意她说的亲事,还情有可原。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这难道不好笑吗?
简直荒唐至极,笑死人。
反正金水是不相信白意柳是不知情让人给蒙在鼓里的,更何况,前几日都有人闹上门了,她这个说媒的要是真不知情,那金水只能呵呵了。
现如今,白意柳想装无辜,把自己撇干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这事不是你厚脸皮不要脸就能摘干净的。
白荷以前就很不待见她这个姑姑,更别说现在了,原先是有她爹那一层关系在,白荷不好表现出来和白意柳对着干,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都能明目张胆的害我了,难道还打算让受害人笑脸相迎,对你和颜悦色?
还是别做美梦了,这年头傻子虽然有,可并不是她白荷。
你会装,别人也可以有样学样,就看谁装的像了。
人生入戏,真是全靠演技啊。这话还是从金水口中说出来的,白荷一直记在心里,一开始她还不明白是啥意思呢,可当白意柳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她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呕出来。
但是她不但忍住了,还能做到面无表情的咽肚子里去。
白荷抑制住心里那翻涌的怒意,只是垂着眼帘,略带了点受了委屈的哭腔说道:“姑姑你可能还不知道。稍作停顿,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又道:“侄女想姑姑您可能也是让人给骗了,要不您不可能替侄女说那样的一门亲事的。侄女想那有亲姑姑会不安好心的害自己的亲侄女呢,姑姑您替侄女说的亲事,还是快回绝了吧。”
这话说的并不通透,不过,白意柳是听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白荷这一番话说的她根本不知道要从那块下嘴好了,她如果继续劝白荷同意亲事,那她不就是那不安好心把自己亲侄女往火坑里推的人了吗。
当即,脸色就变了,可终究是忍着,没太表现出来。
金水在一旁憋笑憋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幸好白石及时出现,拯救了金水。
白石在门外也听了半天,白荷刚才那一通话说的让白石跨目相看,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也不知道这话是谁教的,当即看了金水一眼,想想不可能是金水,也就不在想了。
“姑姑,先吃饭吧。”白石只是随意做了几样家常小菜,摆好了碗筷,这才坐下说道:“姑姑,这事我们一家不怪你,毕竟您也不清楚,我爹也只当您是不知情才会做了糊涂事,好在事还未成定局,只是订了亲事,一切还能转圜余地。”
顺着白荷的话接下来,白石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将这事给揭过去再谈其他的,毕竟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她这姑姑心肠在歹毒,也还没到说破的时候。
白荷既然能看清这一点,那他何不顺水推舟呢。
白意柳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显然是没想到这局面居然成这样了,这和她一开始打算的全然不同,她本以为,白荷和白石都是好拿捏的,就算是和她拼命闹僵了,那至少她目的达成了,只要能成功把白荷送进孙家做孙义程的小妾,其他都不是个事。
可现在让她怎么说?
白石给她盛的饭,她是一口都未动过,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咧咧的跑回了家。
在白意柳走后,白荷便端过刚才白意柳没动过的饭,然后倒给了鸡吃。
金水却是注意到了,刚才白意柳手上戴着的珠链子,和她捡到的那一个是一模一样的,可见是一对。
没人出去送白意柳,任由她走了。
金水这才笑出声来,道:“白荷,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刚才那几句话说的真是太有水平了,你看你姑姑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算了吧,有那样的姑姑还不如没有。”白荷一想到白意柳,就觉得影响心情,“前几日我居然还想着做傻事,可真是傻透了,幸好有你和哥哥在,要不然可真是得不偿失,为了那种事情居然想了结自己的性命,真是愚蠢,太愚蠢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要再做傻事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挽回。”金水点点头,白荷自己能想明白,那就说明白荷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
白石觉得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妹妹,你那天差点把哥哥给吓的差点晕过去了。”拍了拍胸脯道。
一边吃饭,金水一边提醒道:“我担心,你姑姑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死心的,你们还要多家提防才是。”
以白意柳那样的性子,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不管想多么阴险的招,估计连犹豫都不会犹豫就能干出来。
要想彻底让白意柳死心,自能从别处下手才行。
不管怎么说,这退亲总是要有个由头的。聘礼婚书都下了,就差在黄道吉日进门了,可没白荷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说退就退的。
就是告到衙门,白荷也没胜算,就算是有一半的胜算,那白荷也不能冒那个显,毕竟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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