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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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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有过在身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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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连绵不断的细雨下的人烦躁不堪。尤其是军中的将领,一旦下雨就不能‘操’练,整个校场泥泞一片,除了聊天打屁权作休沐,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好法子打发时间。

    朝中的大臣也俱是如此。鲜卑人没有坐车的习惯,导致整个魏国成年男人只要家里有马的绝不坐车,一旦下雨,哪怕遍身披着蓑衣,也是从头到脚淋他个落汤‘鸡’,任你是你多大的官都一样。

    在这样压抑又‘阴’暗的雨季里,‘花’木兰在朝堂上拒受恩赐,爆出自己身份的事情,便成了所有人无法不加之议论的大事,当天在场的所有朝臣都对此事表现出缄默的态度,偶尔被追问之下承认确有此事的官员,也出人意外的不发表什么意见,任由别人纷纷猜测。

    “阿公,外面都在说‘花’木兰是个‘女’人?是不是搞错了……”

    崔琳从卢家听到了消息,仗着受宠进了书房询问崔浩。

    “他长成那样,又那样凶,怎么可能是‘女’人!”

    崔浩正在批阅文书,闻言抬头对着孙子望去,那冷冷的目光摄的崔琳忍不住膝盖一软,恭谨地跪坐于室,不敢抬起头来。

    “‘花’木兰与国有功,即使身份存疑,也不是你一介无知稚子能够评论的!崔琳,日后你若如此莽撞,我便将你送到外祖家去,让他好好管教你。”

    崔浩的话一出,崔琳立刻吓得连连摆手。

    他的外祖是个真正的书痴,每次去了他家,不背全山一样厚的书不给回来,简直是这个爱玩年纪的孩子最大的噩梦。

    “我……我不问了……”

    看样子好像真的是‘女’人。

    崔琳饱受打击地皱了皱鼻子。

    他居然被‘女’人吓唬的差点‘尿’‘裤’子过……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吗?”

    崔浩丢下笔起身,迈步走到廊下。廊外一片雨声,滴滴答答溅在石头上,冲刷的那块磐石越发光润。

    目光凝视着那块磐石,崔浩突然回想起那天在朝堂上的场景,以及那位坚强如磐石的‘女’人……

    即使有寇谦之事先通过气,在‘花’木兰突然开口说出自己是‘女’人的那一下,他还是惊得浑身都颤抖了一番。更不要说其他毫无准备的大臣们了。

    那一天……

    ***

    “末将,不能领旨!”

    贺穆兰掷地有声的拒绝让几位军中出身的大臣几乎是暴跳如雷,当场就几步上前,骂了出来。

    “‘花’木兰,你切莫恃宠而骄!二十余岁能凭军功得以封侯的,即使在我大魏也不多见,你难道还想拿乔?”

    说话的是御史台御史刘默,汉人执掌的御史台因为白鹭官的存在一直变得很是尴尬,除了无关痛痒的纠正下百官的“言行无状”,几乎没什么实权。

    贺穆兰早就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一天,苦笑着辩解:“非末将嫌弃官小,而是末将不能居功……末将……末将有过在身,不敢再欺骗世人。”

    拓跋焘坐在御座之上,几乎是面无表情,让人无法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没有明确表现出震怒或不敢置信的拓跋焘让人不由得有了些底气,继续对贺穆兰做出‘逼’问。

    “有过?莫非北凉的沮渠牧犍所说不假,你曾轻薄过和亲兴平公主不成?”

    贺穆兰的‘性’格大部分人都知道,要说他有什么其他的罪,就算和她最不对付的政敌都抓不到什么错处,唯有这个不能明说,却有可能发生。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花’木兰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原本内心已经压抑不堪的贺穆兰闻言一惊,连忙摇头:“不不不,事实上,我不可能轻薄任何‘女’子……”

    她看着一群突然‘露’出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朝臣们,脸‘色’微苦,说出一句让无数人差点吓傻的话来。

    “诸位使君,我是个‘女’人。”

    贺穆兰此言一出,独孤家的独孤诺顿时‘腿’弯一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了下去。宇文家和卢家几个子弟也脸‘色’难看,因为他们都曾在‘花’家湖中落水,贺穆兰将他们从水里捞出来后,都是肆无忌惮的当着她的面换上干衣裹身的。

    至于年纪较大的朝臣们,几乎已经是吹胡子瞪眼,大叫着“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之类的话了。

    壮年派的官员们则纷纷斜着眼睛用余光忍不住不停的打量拓跋焘,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外面“两顶绿帽”的事情让拓跋焘忍不住干脆釜底‘抽’薪,情愿宣布‘花’木兰是个‘女’人也不愿背这样的名声。

    虽说让一位前途大好的名将说自己是‘女’人有些滑稽,但拓跋焘这人也向来让吴无语,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然而,一直稳稳坐在御座上的拓跋焘终于还是站起了身,语气糟糕地问她:“你说你是‘女’人?你在军中七载,就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你曾在颍川王帐下为亲卫,又出使北凉,与同袍同吃同睡,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花’木兰,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心中有什么顾虑胡言‘乱’语,我今日就当你没有说过这一番话。”

    这便是给贺穆兰找台阶下了。

    这样的局面让所有朝臣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即使御史台的大臣们怎么咳嗽、轻声劝说,都无法压住他们议论的声音,最后还是古弼看不下去,重重地跺了跺脚,众人才卖了这位‘侍’中的面子,不再多言。

    “末将身材高瘦,入伍时又正值冬季,故而身份一直没有暴‘露’,而后步步晋升,同帐之人越来越少,就更难暴‘露’了……”

    贺穆兰膝盖一弯,向着拓跋焘跪下。

    “如今北凉、北燕皆已臣服,天下安定,罪人‘花’木兰求陛下宽恕我的欺瞒之罪,准许木兰解甲归田。”

    这句话更是太过让人骇然,几个年轻的武将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解甲归田?

    罪人?

    谁敢定她的罪?

    “陛下,‘花’木兰所说如果属实,确实犯了欺君之罪。不仅如此,她身为‘女’子,却无事军纪,扰‘乱’军心,这也是大罪,绝不仅仅是解甲归田那么简单!”

    站出来说话的是鲜卑的内行长,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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