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失血过多,伤没好又长途跋涉,身体亏空太过,整个人已经虚耗地狠了,再不休息对日后的寿命有损,还是不要打醒他吧,他也……”
慈心大师叹声。
“‘挺’不容易的。”
想到郑宗那身上和脸上体无完肤的伤,再想想他不知道是怎么把那把那么重的磐石带回来的,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这人确实又猥琐又讨厌,而且还老是有坏心眼,为人不够磊落,但至少对朋友还算义气。
“那就先让他休息吧,我明早起个早,去城外见刘城主,顺便看看京中是哪位来了。”
蛮古动了动自己断掉的肩膀。
“一只手骑马也行。”
等到了第二日一早,蛮古天还没亮就出发去了城主府,结果刘元宗居然半夜就已经率军出发,迎出一百里外去了。
蛮古落了空,追出去又来不及了,只能在城中空等,谁料大军根本没有进城主府,直接开拔丽子园,蛮古一打听到率军的主帅和副帅是素和君与狄叶飞,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打马就往丽子园跑。
是狄叶飞,难怪连客套都没有就去了丽子园!
这下太好了!
***
郑宗睡得极沉,他感觉这一觉睡得就像是地老天荒一般,就连醒来时都觉得还在梦里,头也晕晕沉沉。
‘怎么天还是黑的?’
他睁了睁眼,发现面前黑压压的,然而只是片刻之后,他立刻意识到不是天黑的,而是有人坐在他的榻前!
郑宗惊得马上清醒了过来,再定睛看去,在他的榻前坐着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其容‘色’殊丽甚至让郑宗有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只是皮肤不是很好,表情也太过严肃,破坏了脸上的美感。
再一看,那丽人竟然抱着自己放在‘床’头的磐石在抚‘摸’,这下子登时大怒地坐起了身子。
“你是丽子园里的宫人?居然敢碰‘花’将军的东西!守‘门’的护卫呢,眼睛瞎了吗?人呢?来人!”
“没有人,我让他们离开了,我想找你问问‘花’将军的情况,却发现你睡得太熟,索‘性’便等一等你。”
那丽人没有松手,反倒把剑直接放在手边,侧过头来和郑宗说话,俨然从此那把剑就由他保管的样子。
郑宗有点恋物癖,所以之前才收集‘花’木兰的亵衣,之后得到委托拿了磐石剑回来,更是把它当成‘花’木兰一般日夜放在身边,再听这个‘女’子话语里对‘花’木兰像是熟悉无比的样子,顿时一肚子邪火。
“你是何人?把磐石还来!那是我的剑!”
“这是‘花’木兰的剑,你身材瘦弱,不能保护好它,现在归我保管。”
男装的丽人抬手间,轻松地把郑宗扑过来的身子拂回‘床’上。
“我反正马上就要去北凉,替你将剑带回去。”
“你到底是谁?”
郑宗狐疑地看着狄叶飞,满脸错愕。
“‘女’人也要去北凉吗?”
‘花’将军的爱慕者也太疯狂了点吧?都要追到北凉去了?
一想到贺穆兰的爱慕者如云,郑宗脾气更坏。
郑宗到了‘花’府的时候,正好是狄叶飞被贺穆兰打发出去查找煤矿的时候,她离京时,郑宗身处鸿胪寺的一群译官那里接受拓跋焘的送别,没有见到贺穆兰和狄叶飞一行火伴依依惜别之情,也自然不知道这位“貌似‘妇’人”的狄叶飞长成什么样。
“‘女’人?哈哈哈,你说什么?”
所以,当他面前的人咧开嘴大笑起来时,郑宗真有些骂娘的冲动。
笑什么笑!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他家将军不爱‘女’人!
“你竟不知道我是谁?”丽人的眼睛里‘露’出感兴趣地笑容,“我似乎是真忘了通名。我是京中奉命来迎接使团的高车虎贲左司马,‘花’木兰昔日的军中火伴,也是‘花’木兰的至‘交’……”
“我是狄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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