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犬国。
扬起的血滴落在地上,白裘怒气难抑狠狠抽了面前人一鞭子,眼底的狠戾让看守此间的两个狱卒都打上几个寒碜。
“说,你们魅族余下的人都躲哪去了?”白裘一手掐住眼前人的下颌。
“不知……道。”原来干净的娃娃脸已经布满尘埃,身上积聚太久的疲惫伤痛让神经变得麻木。
软绵绵地吊刑架上,破烂的衣裳身上数处伤,新冒出的鲜血悠蔓延到干颉的乌暗血迹上,下颌骨被白裘抓得紧狠了,夜玖费力吐出几字。
松开手,白裘将鞭子浸入放在架台上的盐水盆中,就在这间牢房,银魈被劫走一事让他惊怒同在,就在这间牢房,他又抓来了与银魈素来走近的夜玖。
或做诱饵,或做养料。
身为犬族,很清楚的没有嗅到这里火的气息,虽然确定了火凤不知魅族的事,但是银魈被救走他还是惊惧自己做的这些事被火凤知晓。如果是魅族自己人做的,白裘还不甚在意。但是,注重养蛊下咒的一族,魅族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高手。那么,究竟是谁救了银魈?
确定上去折子一到凤凰宫,白裘就对魅族动手了。魅族共计六百四十三人又如何迅速消失了一半以上?在城内做生意的青年已被处理干净,但是村里的消失了的……
拿出鞭子,盐水还顺着鞭尾一滴一滴打在盆里,荡漾起圈圈波纹。白裘眼睛盯着水纹面,嘴角轻轻勾起道阴冷的幅度。
村里逃走的,正好……魅族贼子携火凤聘礼逃走,城内活捉的余孽都自尽天牢。火凤来的人,那便让他们去找不在了的吧。
现凤凰令已下,神界知晓也都七七八八,最好是再趁势扩大局面,将西犬渲染到最不利的一方。
火凤太子妃已然离开西犬,在如今的神界内早被四国联手排外的西犬国,没了杀生丸这道屏障想要进一步发展很是困难。而魅族,不牺牲他们,又如何能彻底控制住杀生丸!
白裘漫步于夜玖面前,再是一道血迹出现在他身上,白裘深吸了口浓厚的血腥味空气:“没关系,不说也无所谓。来人!”
“将盐水泼到他身上,用倒刺软鞭抽。敲碎他的指甲,拿腐骨粉好生伺候。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行。”
白裘将鞭子扔到一旁,只是出了牢门,命令人看紧了这里。
手里的琉璃芯一片黑暗,吸饱了血色怨恨的珠子,使得中心现了一点墨绿色东西,依折光道出了它的轮廓,咋看眼似是七星瓢虫的细小外壳样。
凤凰宫。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杀生丸转过头,眼里一片暖意:“事情都忙完了?”
走入凉亭,风醉从杀生丸身后拥住他,抱起身自己坐在了杀生丸刚坐着的石凳上,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背靠着胸膛纳他入怀。
小函朝风醉屈膝行礼远远退开,洛随即知趣向杀生丸虚行一礼也出了凉亭,两人倒是你知我知对视一笑,纷纷各去来这的曲径小路把关。
“处理了七八分。”埋首在杀生丸颈肩,风醉闷闷道。
“不开心?”眼里的关怀不达眼底,金瞳里出现混沌的色泽。
深吸了口杀生丸身上的寒梅气息,萦绕鼻尖的暗香味让风醉心里越发空寂,风醉不由越来越收紧手指。
沉了口气,风醉缓缓道:“杀生,告诉我,母亲去给你送嫁衣天,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感触到风醉紧箍得有些疼了,杀生丸依然不动,只是静如湖面的眼底起了挣扎的依涟。
身体慢慢出现颤抖,额角冷汗滑落,眉心的火凤印记现形焚烧,又徒然涅灭。杀生丸原本一双金瞳似琉璃的眼眸变为一团深不见底的昏暗,手指尖厉爪悄然伸长。
杀生丸的不对劲只在片刻便无声无息,风醉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杀生?”
立即松开手反转过杀生丸身体,此时的杀生丸就势转过来,手起莹绿色光现,风醉右边胸口蓦然一凉,鲜红的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银丝祥云的外衣,也染红了那双冰冷的金瞳。
“嗯哼!”短促的闷哼声,因为疼痛风醉并起眉峰,不可置信的火瞳还带着受伤:“杀生?”
杀生丸单手抽出,大股血从风醉胸口喷洒在杀生丸身上,散开了圆珠样挂在蓬松的毛披上,晶莹圆润好似荷叶上的水滴。顺着蜿蜒到地上的血水,还有指尖流落那温热铁锈味的液体让杀生丸终于有了一瞬间怔仲。
看进杀生丸眼底的茫然,风醉凄然一笑,火色瞳孔里却有了明悟:“杀生呐……”
手起刀落,风醉狠劈到杀生丸颈侧,单手火系灵力结绳,束住杀生丸手脚。一手接住倒晕过去的杀生丸,风醉才点了伤口破洞周处几要穴勉强止住血。
以火凤的恢复力,三四天基本就没事了。但是。风醉抱紧了杀生丸的肩。
东宫。
大殿里,倾倾正帮着风铧整理下月即将出海的货物文单。今下午被龙雅月放了鸽子的风铧,阴郁地赶回来批了大叠公文,剩下的一看竟又跟龙雅月沾边,差点没气出火烧东宫。一扔这些货物文单,直接进里面的书房上躺椅补觉。
那边还一筹莫展的倾倾听闻自家老公的事,好笑之余散了点愁气,估摸着暂时也还没事就过来帮帮风铧。
风铧在躺椅还没睡热乎,大殿门“砰”一声被脚踹开。
倾倾手一抖,捏着的单子就滑落开。下意识朝前看去,只见黄昏中,冷着张脸一身血的风醉抱着被捆绑住同样尽是血的杀生丸进了殿。
突如其来的景象狠狠吓到了倾倾,惊恐地睁大眼,倾倾飞奔下台阶:“醉儿!”
风铧被如此大的声音吵了出来,面色不愉正想看看谁那么大胆不要命了,一见是自己儿子还是此番模样,什么个找人算账的想法立马烟消云散,急忙冲过去。
“醉儿!”
倾倾双手抓住风醉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后视线落在风醉的右胸口处,倾倾连着过来的风铧齐齐倒戏口气。
风铧寒声紧盯着风醉眼睛问:“谁干的?”
倾倾闻言才抬起头看向自己儿子。
静默间,倾倾这才发现,风醉一直盯着自己,眼里全是生疏,冰冷,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怒。
倾倾倒退一步,颤抖着声音试探着喊道:“醉,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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