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犬国。
阴冷的地牢,幽暗的黄昏在这没有任何美感,几支蜡烛偶尔发出“嗤嗤”两声,似乎在嘲笑什么。
“银魈,魅族的下任族长。”白裘双瞳里滑过一道阴霾,掂量起拇指食指捏住银魈下巴。
银色的长发已被染上乌红,平日素爱干净的衣袍早就破烂不堪,大大小小的伤口狰狞吓人,诉说着主人被不平的待遇。想要歪头躲过这样我为鱼肉的姿势,奈何白裘手劲不是一两点大。
对视那双倔强的银瞳,白裘冷冷一笑:“银魈,该说你不愧是魅族人吗?如此姿态你倒有心很是不惧,果真不折不屈啊。”
即使下巴被捏死,银魈依旧有他的骨气,但看白裘那种带着两分戏谑的神情以及称斤估两的样子就很能挑起人的厌恶感,况且对着的人还是他自己。“恶心。”
白裘狠狠扇过一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平日道貌岸然的样子已经全然消失,一脸的肆虐,残忍,没有丝毫之前的平和。“据说,外面已经闹翻了呢,银魈!因为你,魅族人在西犬国已经被排斥了。因为你,魅族惨死很多人了。因为你,你母亲被伤,你父亲命弦一线了。银魈!”白裘有意拉长了声音,享受着银魈脸色顿变心有意人却无力的残弱感。
斜歪着头凌乱的发丝抚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神经,银魈在白裘说到一半时神情就变得紧绷,而听到自己族人,甚至父母亲都出事了,瞳孔猛缩,红肿的嘴角还有血丝银魈依然撇回头惊喝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扯破的唇畔又有血液流下,银魈支撑着自己似要挣脱锁链的束缚,恶狠狠的瞪着白裘。
看到此番,白裘这才满意一笑,拿着丝巾擦了擦手,又拢了拢袖子,整个人好像回到高高在上的国主,无比宽阔的心胸,耐心的神情,施舍地解释。只是眼里掠过的毒辣让人不得不碰然心惊。
“只是略施小计,说你被火凤带走了,可是他们不信呐。怎么不信呢?银魈,要怪就怪你魅族,那般团结。在这火凤统治的神界大陆,也只有你们魅族敢这样狂妄了!”微笑着当做赞美语言,白裘语气里满满全是嘲讽。
不是没听出白裘的不怀好意,但是心急自己族人的银魈难掩眼底的恨意,这般更是取悦了白裘,看见那人一脸愉悦,银魈无力垂头:“变态。”
心里担忧不是没有,他也清楚,直接问白裘不会得到结果。银魈心里苦笑,他一直在想,白裘这般对他魅族到底是看中了什么?魅族的团结?魅族的琉璃芯?以白裘扭曲的心态也不是不可能,但只是这些,挥手就能摧毁他魅族又何必折腾出这么多?简直就是一场猫戏老鼠的玩乐!
想及此,银魈猛然喷出口血。
白裘假笑地摇摇头:“看看你,真是狼狈啊,平日素来的镇定去了哪?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白裘以蔑视的眼光观看那张颓然的脸又变得愤然,憎恶。
“以一个不被世人接受的魅族,换取整个西犬得繁荣,银魈,你魅族应该感到荣幸,我给了你们这个机会!”
银魈刹那对着他嘶吼:“无耻!”
白裘伸出手,掌心一颗乌黑的珠子出现,给这本就黑暗的地牢带来更甚的阴冷。
“琉璃芯?!”银魈不可置信,琉璃芯竟然被削用了,惨白的唇瓣几乎不能蠕动,“怪不得那些蛊……”
原本混圆的珠子扁了一点,依然是熟悉的感觉。只是缺了的话不该是效用降低吗,那些迅速死掉的蛊虫就是最好的证明啊,为什么,眼前这琉璃芯比以往更是污浊、阴冷。
“看看,多美。吸收了你们自己魅族的怨气,自己的鲜血,这琉璃盏可是比以往更耀眼了。”白裘炫耀足够,收手,不再看银魈惊讶到极点的双目,失魂落魄的样子,负手走了出去。
恨吧,尽情的恨吧,不管是对我还是火凤,以你们鲜血浸透的怨恨才会让那诅咒中的蛊走得越加顺畅。况且,还是你们自己养出的蛊。
白裘得意地走出地牢,不远处,一道审视的目光把这一切收入眼底。
凤凰宫,宾客已散,说是闹洞房,其实谁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风醉在神界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得出去都是跑人界,更何况,跟他们都不有得几分亲近。能给上面子作陪,喝上几杯已经很够意思了,所谓希望,不过是日后风醉接位能尽量为自己族多争一份利益罢了。是故,他们自会明白风醉脸色,三两成群结对离开。
鋶生宫门开着的,成对三排人齐齐曲膝行礼。洛提着宫灯将风醉送进宫门,串成串的花灯挂满了小小的院子,侍人在殿门行完礼一一退下,风醉推开了门。
“先下去吧……”风醉挥了长袖。
“是。”屋里的侍人齐声应完秩序离开,顺便关上了门。
风醉走进里屋,杀生丸端正坐在大红双凤飞舞的床边,雕花的乌木衬上红色,双对喜烛晕黄灯下十分(ai)昧。
扯下覆在杀生丸头上的盖头,红色盖头落下的一刻杀生丸抬起头,对视上一双熟悉到极致的火瞳。
抿了抿似乎在瞬间干燥的嘴唇,风醉伸手拨开杀生丸面前的水晶珠帘,挂在凤冠翘边上。“杀生……”
杀生丸垂下眼,嘴角有四十五度上扬。暖暖的柔情散开,风醉弯腰抱起杀生丸来到梳妆镜前,取下凤冠,解开发髻,一头银发散下。
镜中杀生丸抛却以往的冷清,红色的眼睑好像更适合他,非常暖色调,同样唇上也抿了红,给杀生丸整个人换了一身气质。
风醉忍不得低下头,单手抚上杀生丸后脑,欺上那双不再是薄凉的唇,压至自己,含润,轻咬,似要将之吃下去般。不再满足于唇瓣的给予,灵活的舌闯了进去,纠缠着杀生丸,让他随自己起舞,共欢。
“唔……风……风醉!”
透色的银丝从嘴角落下,风醉缓缓放开杀生丸,(se)情的舔弄微肿的红唇,沿着唇角的银液点点舔舐。抬头间,看了杀生丸已然(qing)动的双眸,风醉再次抱起杀生丸回到床上。
床帐放下,带着点点幽蓝色的银色长发铺开在床,风醉撑着身子剥开蛋壳般,杀生丸露出犹如鸡蛋白的肌肤。
扯落腰带,风醉已经迫不及待扒掉杀生丸的婚衣。杀生丸睁开水润的金瞳,环住风醉颈脖,抬头深吻,(xi)允着彼此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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