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从中传句话。”
沈云荞笑了笑,“那就说最重要的吧。我很愿意听听,若是属实,我会告知姜夫人和俞夫人。”
“多谢。”章兰婷屈膝行礼,随后道,“但事关重大,你能确保周围没有任何人的耳目么”
沈云荞不能,天底下敢保证这种事的人,不过三两个。她思忖片刻,下了马车,摆手让近前服侍的人退后,到了章兰婷近前,“说吧。”
章兰婷将声音压得极低:“章府的孙姨娘就是冒犯俞夫人的那个妾室,其实是我娘故意设局安排得到的一个耳目,她能随时知道顺昌伯很多事情。近几日,顺昌伯养伤期间,恨毒了武安侯世子和姜夫人母女两个。他连受重创,必是钻进了牛角尖,以为俞少傅愿意给他留有余地以求皆大欢喜,而姜夫人母女两个却对他不依不饶暗中使绊子。章文照这段日子也没闲着,看似在外游转,实则是有意打探一些是非顺昌伯曾受到廉王有意赢取当初的章大小姐的信件,别说他们,便是我,都认定了廉王钟情现在的俞夫人。俞少傅夫妻两个成亲那日,廉王闭门不出喝闷酒,喝得酩酊大醉章文照打听到了这些,告诉了顺昌伯。顺昌伯”
她讽刺地笑了笑,“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的话,绝没个好下场,起了转头投奔廉王的心思。章文照大抵是被关了一年关的疯魔了,对顺昌伯这心思再赞同不过,只差敲锣打鼓欢庆,一味缠着顺昌伯告诉他要则呢行事。”
这当真是大事。坏堂堂俞府人名节的事情,除非恨毒了顺昌伯父子的人,不敢轻易说出。说出来闹不好就是个被灭口的下场。
沈云荞看着章兰婷的眼神愈发专注,“说下去。”
“今日午后,廉王要去他别院散散,清清脑筋听说是其实他这一阵子告病在家都是连日饮酒大醉的缘故。廉王别院就在西大街,闹中取静的一所宅子,稍一打听就知道的。章文照到时会求见顺昌伯,他要给廉王的诱饵是让廉王得偿所愿,从俞少傅手中抢走俞夫人。”
沈云荞睁大了眼睛,满心怒火。
沈云荞气,章兰婷则是打心底的怨憎,语声没拔高,语气却充斥着不屑厌憎:“这父子两个,简直卑鄙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俞夫人曾在府中那么久,他们要利用一些小事以及收买府里的老人儿做文章,从而给廉王一个要挟俞少傅休妻的把柄。俞夫人是断掌的事情,眼下怕已是天下皆知,他们要利用的绝不是这等小事。”
沈云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她握紧了拳,恨不得此刻就飞到顺昌伯父子面前,亲手将之斩杀
章兰婷继续道:“这件事情里面的细枝末节,孙姨娘无从得知那父子两个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儿说,我和我娘也就没法子知道。但是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你尽管去请高大人查实。记得,要尽快。”
沈云荞颔首,“若属实,我要谢谢你。但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如果说的都是实话,图的是什么”
她也好,洛扬也好,绝不可能消除芥蒂,帮章兰婷离开宋府甚至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不必谢。”章兰婷到此刻才神色略有缓和,“要我说心里话,我娘劝过我,让我不要招惹你们了。我答应了,是自知没有那个资格,要是情形好一些,便说不准了对你反倒能说些心里话。告诉你们这些,我考量的是你们也对顺昌伯父子厌恶至极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的事儿,你们从我这儿可以得到消息,而我能够如愿看到他情形愈发不堪。”她欠一欠身,“我只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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