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坐在副驾驶上,忽然道:“先把车靠边停,我跟你换一下手。”
李严猛地踩了油门,坐在后座的赵思语直接一头撞在椅背上,撞得鼻梁发酸。她锤了一下椅背,愤愤道:“你可以不开车吗?就你这种开法,等下就是车毁人亡。”
夏臻立刻下车跟李严换了个位置,他开起车来就稳当多了,速度也不算太慢,他在小道上绕了几圈,忽然朝高处开去。李严忙打开手机导航:“这条路是跟市区相反方向,如果要开上正道的话,要在前面的路口下去,然后……”
可是夏臻开了一段路,停在一块高地上,舒了口气:“就在这里。”
他解开安全带,率先走下车,挑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你们往下看,就知道了。”
赵思语坐在他身边,凝目望去,原来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离被囚禁的那个旧仓库不远,甚至从她现在所在的角度正好把那边的一切一览无余。赵思语立刻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里看好戏?”
李严还是不放心:“这个热闹恐怕也不是这么好看的,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夏臻却朝他笑了笑:“你看看车子的后备箱,或者后座的置物箱里,有没有望远镜?”
“这怎么可能,这辆车是我偷拿了他们的钥匙,里面只有一些维修工具,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把它开到之前停车的地方就已经检查过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照着夏臻所说的办了,他打开后备箱,却忽然愣在那里,“这……”
原来后备箱中真的有一架高倍数精工望远镜。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拿起它,转过身走到夏臻身边:“这怎么可能,我明明都确认过的。”
夏臻接过望远镜,把聚焦倍数调到精准,递给赵思语:“你不是想看好戏吗?这就快有了。”
赵思语拿着望远镜往旧仓库方向看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便道:“没有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忽然,她看见有两三辆警车突然开到视线之内,警车上方的彩光灯也一直亮着,很快便有荷枪实弹的警察从车上下来,围在仓库附近,直接把从仓库中逃脱的任何路线都围死了。
她放下望远镜,拉着夏臻的衣袖:“你报警了?这是怎么办到的?你不是一直都在那个房间里,并且身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吗?”
李严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也是满脸疑惑:“居然有警察找上门来。容爷,不,容念慈一开始说,这里是不可能被发现的,因为这块工业用地还没有开发,都是废弃设施,周围也没有居民。”
赵思语转过头,鄙夷地看着他:“你之前一直叫人爷的,现在倒戈了就直接喊名字,态度还真是千变万化。”
话音刚落,她就被夏臻敲了一下额头。
她只能捂着额头,超委屈地开口:“你又打我。”
夏臻道:“李严也是家里出了事,不得不这样做,你就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赵思语转了下眼珠,拖长音调做委屈状:“你现在为了他,都要打我了……我好伤心啊你知道吗?你看他就是个外人,我还是你的内人,你就这样对我。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
夏臻抬起手臂,揽住她的肩,赵思语顺势扑到他怀里假哭,他淡定地转过头对李严说:“别管她,她自己闹着好玩。”
赵思语顿时僵硬在那里。
李严拿着望远镜的手却有些发抖:“警察把那个仓库都封了,也把里面的人都带走了,可是为什么容四的表现……这么奇怪……”
赵思语忙从他手里抢过望远镜,很快就找准目标,只见容四挺直着腰身,脸上还带着笑,悠闲地跟着警察往警车走去。突然,他似乎觉察到什么,转过头来,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看过来,还抬起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
赵思语被吓了一跳,这个距离,没有望远镜的话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大概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有点不好看,夏臻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张脸,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赵思语低声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容四似乎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这里围观他,他对着这个方向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夏臻站起身来,又伸手把她拉起来,拍拍她身上沾到的土:“走吧。”
回程的车还是夏臻在开,他直接把车开到之前遇袭的地方,他的车还好好地停在那边。夏臻伸手探进身边的置物箱里,翻找了一阵,找出了他的车钥匙还有钱夹和手机。
李严站在车子边上,踌躇片刻道:“夏总,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夏臻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对,出过这种事情以后,我在这个行业都呆不下去了,根本不会再有公司要我。”李严叹了口气,“还好我可以回老家去,在那里重新来过,如果你愿意放过我,不起诉我的话。”
夏臻微微一笑:“好,我也觉得你回到家乡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相对的机会会少很多,不过也会过得悠闲一些。”
李严笑了笑,转身坐进车子里,刚把汽车档位挂到自动挡,又忽然摇下车窗玻璃:“夏总,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家人也没有这么快就脱离危险。”
夏臻敲了敲车窗玻璃,示意他快点走。
赵思语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严开着车离去,还有点不甘心:“这个家伙吃里扒外,换了主人之后又不从一而终,反复无常,你居然还放走他?”
夏臻抛了抛车钥匙,然后按下遥控锁,四扇车门锁同时发出整齐的声响。他夸奖道:“你刚才那几个成语的用法,很难得都是正确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臻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也考虑过,不过看在李严的情况比较复杂,也没必要步步紧逼。容念慈挟持了他留在家乡的亲人,他才会这么做。”他把手机和钱包放在车里的置物箱顶上,用新问题转移开她的注意力:“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是谁放在那里的?”
果然,赵思语立刻被这个话题给吸引了,只是又不肯吃亏,试探地问:“如果我答对了,你一定不会故作玄虚,肯定我的答案对不对?”
“嗯。”
“如果我答错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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