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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未来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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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一章 看自己的电影(5)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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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一个本能,在裁判计点的时候,本能的用尽全身力量站起来。法兰基希望玛吉能够从失去亲情的打击中站起来,重新振作,或许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句玩笑又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头。

    确实如此,没人会否认这一点。玛吉和他一样,不发一言。只是面部的表情纠结在一起,眼眶中噙满了泪水——这是她所能做到的一切。

    康复中心的医生查看玛吉腿上的伤口,玛吉问了一句:“不是很好闻吧,医生?”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受伤的时候更加沙哑,仿佛要用尽全部的力量才能用气息震动声带一般。

    医生抬起头,艰难的说:“可能保不住了,玛吉。”

    镜头打了玛吉,面部特写,逐渐推进,所有人都看见玛吉眼神的闪烁,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直到最后,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法兰基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从医学的角度来讲,截肢是最好的办法,但这句话又怎么能直白的对玛吉说呢?就连医生也是试探性的用“可能”这样的单词,但谁都知道,“可能”就代表着肯定。

    深夜,法兰基回到了自己家中,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看见门缝下夹着一只信封,鼓胀的,里面一定有很多东西。至于好与不好,谁也不知道。

    他玩笑拾起信封,过程缓慢的就像慢动作,苏颉的处理是一种艰难与犹豫来表现法兰基挣扎的内心。当然,一小段音乐的悲情配乐是必不可少的。

    那音乐极其小声,如果不注意,很容易会忽视,但又是如此明显,几乎每名观众都听到了那几个调子。

    “我讨厌这个配乐。”一个白人说道。在剧场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中买到的爆米花早被他推到了一边,他不想看到那个东西,一点也不。忧伤的剧情让他失去食欲。

    “我会在脸书上把它选为本年度最蹩脚的配乐,我发誓。”另一个家伙说,看样子他年纪不大,大概只和电影里的玛吉差不多,还是一名少女。她在发牢骚,身边的人在安慰她,很快,她有说道:“还是算了,看在苏的份上。”

    谁也不知道苏颉是否真有这样的分量,但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避免了让自己声誉扫地的窘迫。可即便是如此,他心底也不好受。

    剧情感染的不光是现场的观众,就连他,这个亲手将电影拍摄出来,一手主导了它上映的家伙也深受感染。

    泪水就在他的眼眶中打着旋儿,只是如果不注意,谁都看不出来而已。

    “你哭了,苏。”作为最亲密的人,安妮发现了苏颉的异状。老实说,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一点,但它又如此清晰明了的呈现在她面前,不容苏颉抵赖,更不容许她自己质疑。

    他哭了,是这样,安妮想。她不记得上次见到苏颉哭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抵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或许还少不更事,不明白悲伤为何物。

    安妮突然觉得,会哭的苏颉反倒像一个人了,而不是一架精密到不可思议的机器。

    “不,没什么,风迷了眼。”苏颉说,多么蹩脚的谎言!这几乎密闭的影院里,怎可能有风掠过,就算是空调的暖气,也是在上层流动,下层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感觉到有风拂过。

    安妮并没有打算拆穿苏颉,只是静静的靠在苏颉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倾听着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音。

    白色的信封在木质地板的纹理之间,显得格外突兀。这种突兀,已经到了法兰基想要忽视却也无法忽视的地步。他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第二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康复中心的病房里,依旧死气沉沉。即便每个窗户的碎花窗帘都被拉开,即便光线能够毫不费力的越过窗台,投射到病床的枕头上,可病房里,依旧死气沉沉。

    就像那些曾经死去的幽灵依旧存在,飘荡在这个幽静的地方。

    玛吉最终被截肢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其实对于玛吉来说,腿——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

    她带着哭腔对法兰基说:“他们拿掉了我的腿,老板。”

    法兰基不知怎么去安慰玛吉,只能俯下身子亲吻了她的面颊,并且说:“不会有事的,听我的。”

    苍白无力的安妮让人心碎,剧场里抽泣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泪流成河。

    安妮-海瑟薇一边哭着一边说:“这是一部赚取人泪水的电影,我发誓。”

    苏颉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大屏幕,眼睛大而无神。他的思想已经越过了那个闪烁着光影的屏幕,回到了拍摄《百万宝贝》的过程中,他还记得,在拍摄的最后这些镜头的时候,片场所有的欢笑都停止,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悲伤。

    无论是克林特,还是希拉里,他们拍完戏后都需要沉静半个小时,才能将那种淡淡的悲伤驱除体外。

    摩根-弗里曼说,这是他拍摄的最投入的一部电影,也是倾注感情最多的一部电影;苏颉与他一样,甚至“身经百战”的克林特和希拉里也是一样。他们打算在拍摄完这部电影之中,集体迈阿密的海滩度假,好彻底忘掉那种忧伤。

    苏颉撇了撇嘴,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你就能在迈阿密的海滩上看见他们三个人。如果这三个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请不要惊讶,那是一个宣泄的过程。

    苏颉也考虑过自己是否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计划,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

    玛吉闭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总能听见你的声音,老板。”

    法兰基做到了病床边上,沉默回到了空气之中,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法兰基依旧每天坐在玛吉的床头,为她读出,玛吉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康复中心并没有让她康复。

    有一天,玛吉正在听法兰基读书的时候,突然开口:“我想知道‘莫库什勒’的意思。”

    法兰基说:“可是你没有赢啊,我不用告诉你的。”

    玛吉嘴角荡出了一抹微笑,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坏的人,难怪没有人爱你。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法兰基看了玛吉一眼,平静的说:“他肯定是个——非常聪明,英俊的人。”又是一句不好笑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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