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认为苏颉优秀,确实,在这一点上杰拉德无话可说。但正是因为苏颉太过优秀,所以他才担心。就像担心那栋距离他们家房子不远的德式别墅里同时住着三个女孩一样,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心忧。
他相信苏颉的人品,那是他看着长大,甚至可以说是一手养大的孩子。虽然性格内心,但品德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如他的父亲一样善良、正直,同时也继承了他父亲的优柔寡断。
他有着自己母亲的聪明才智,在困难面前能够想出很多办法,却没有继承到他母亲的决断。是的,苏有时候会优柔,因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做错任何事情。他就像一个处女座的孩子,事事力求完美。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完美,越是追求,可能越是迷茫。
杰拉德不知道到底是苏影响了安妮,还是安妮影响了苏,两个孩子同样倔强。他本不想让漂亮的安妮接触娱乐圈。但事与愿违,就像苏颉所说的一样,安妮天生就是属于娱乐圈的。
金球奖影后的入围就是一个明证。当杰拉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不太关心娱乐圈的事情,但金球奖的名号却也如雷贯耳,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他的女儿,安妮,好莱坞的公主,正坐在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的礼堂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结果的宣布。而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无法亲临现场,只能在教堂里为她祈祷。
他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可笑的。杰拉德信教,是最虔诚的教徒。但他从不迷信,他知道天主教能给他带来什么,而什么又是虔诚所无法做到的。可他依旧选择祈祷,从早到晚,几乎没有停歇。
身边同样祈祷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人、老人、孩子,各种年龄身份的人在坐在过他的身边,然后又离去。而在这些变化之中,唯一没有任何改变的只有他自己。
“有结果了吗?”杰拉德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越是临近结果诞生,他越是紧张。这种紧张甚至不次于在礼堂中是安妮。他无法平心静气,连心中的祈祷也变得结结巴巴。他开始忘词、错句、前后颠倒。看在耶稣的分上,那实在糟糕透顶。
凯特没有回答,她抱着收音机听的正入迷。与安妮一脉相承的漂亮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激动。
“怎么了,是安妮获奖了吗?”杰拉德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竭力的压抑着那可能喷薄而出的激动。试图将自己的灵魂引入正规。
但到最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拂动的心思牵引着脆弱的心脏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率“扑通扑通”的跳动。他忍不住拉了凯特的衣角,得到了有个白眼。
“别着急,还没宣布。这个梅丽尔的话实在太多了。”凯特说,但很快他脸上变色,像是一种油彩爬上了面颊。她不顾这里是安静的教堂,尖声道:“马上就要宣布了!梅丽尔已经在拆开信封了!”
杰拉德那颗刚刚才稍微平静的心,又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而这种跳动,显然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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