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心情明显由阴转晴,“不过这都是小钱而已,真正花费颇多的是游说,外国记者协会的老学究们就像一群贪婪的鳄鱼,从不知道什么叫满足。该死的!我不应该在这里说这些话题的。”
加里转型为制片人最突出的变化就是更加了解整个好莱坞了。不但的电影工业化的运作,还有电影奖项的评选过程。从前老头天真的认为只要你足够优秀,就会获奖;但经历了这次金球奖,他明白好莱坞的所有奖项都不是如想象中的纯净的水晶。
如果想要获奖,你必须聘请游说公司,花费大把大把的金钱去游说那些评委。当然,这可不是行贿,也不是送送小礼物什么的,那是被严格禁止的行为,根据游说公司的说法,他们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让游说对象接受他们的观点。当然,并解释并没有设计具体的手段和内容,他们对此讳莫如深。
在一行人数落吝啬的主办方时,林肯车终于能够向前移动,尽管动作并不比人类行走的速度更快,但多少是动了。对于已经堵在十字路口十几分钟的苏颉一行人来说,前进无关乎速度与距离,都是巨大的进步。
加里的电话响起,铃声是迪斯尼白雪公主的配乐。一听到这个怪异的声音,苏颉和安妮情不自禁的对视一眼,平坦的嘴角勾起弧线。
加里难得解释了一句:“不要看我,这不是我弄的。”接着,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苏颉将嘴凑到安妮耳边,用手微挡着压低声音对女孩说道:“我打赌,一定是我们可爱的造型师团队的电话,听说她们是坐地铁去的。”
安妮用鄙视的眼神瞧着正在接听电话的加里,像是嘲笑他的吝啬一样。
“索菲亚,我们遇到了堵车了。对,就是nbc新闻里说的洛杉矶大拥堵,这该死的交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你放心,我们会按时到达的,你应该对洛杉矶政府有信心,听说他们已经出动警察来疏导交通了。”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一定会将你的‘艺术品’带来的。放心,我不会让他碎掉。”
苏颉心惊胆战的听着加里和索菲亚电话,在此过程中,他感觉加里的目光不时从他身前扫过,那别有用意的味道已经显而易见了。
当加里挂断电话的同时,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几乎完全转移到了苏颉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苏颉下意识的抱紧双肩,倘若不是在狭窄的汽车里,他一定会用尽最大努力远离那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男人。
安妮忍不住笑出声来:“苏,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苏颉用下巴指了指一言不发的加里,从那‘艺术品’的论调中,他就明白事情可不想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当加里发出第一声的时候,苏颉就完全傻掉了。
“保持坐姿,别把西装压皱,看看你身边的安妮,再看看你,真是——哎”加里痛心疾首的模样是那样的真诚,真诚当让人以为他是一名对于生活一丝不苟的老人。唯有对他极度了解的苏颉才明白,这个老人的生活可是一团糟,而造成这一切的结果就是他向来都不拘小节。
“我能知道原因吗?”苏颉怯生生的问,与此同时,汽车开始前进,这一次前进的速度终于正常,看样子洛杉矶政府保证的交通疏导起了一定的作用。
“索菲亚让我看着你,别让你毁掉了她的造型!”加里目光灼灼的回答,那严肃认真的模样直接将苏颉和安妮镇住了,他们从未想过加里在拍摄电影之外,会露出这种眼神:认真、坚定、一丝不苟。
“好吧,好吧!你看着吧,我保证保持坐姿,保证不让这西装被碾成丹麦的馅饼,你看看我现在做的就不错。”
苏颉扭捏着身子,就像一只滑稽的公牛。
前方又是一个红路灯,长长的车流再一次停止前进。刹车的惯性让苏颉直接靠在了座椅后背上。
“该死的!”他抱怨了一声,“我发誓如果我能当选洛杉矶的市长,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你是说堵车?”安妮似笑非笑。
“不,当然不是。”苏颉板着脸,严肃的说,“我的意思是,以后出行一定会让摩托车队开道,保持一路畅通。”
安妮笑了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红绿灯的红色变成绿色,车流被示意可以前进,就像每个早晨的早高峰一样,繁忙的洛杉矶人已经习惯了在市内的走走停停,但今天的停顿显得格外漫长,又格外的频繁,已经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底部。
一些司机开始安起喇叭,即便他们知道这样做只可能为自己招致罚单,但谁又在乎这些呢?人总需要一些发泄,无论那发泄的手段是什么。
加里真的按照和索菲亚的约定,一丝不苟的透过后视镜盯着苏颉,只要男孩稍有懈怠,他就会提醒。那严格的模样就连开车的黑人司机也忍不住向后视镜投去同情的目光。
易地而处,如果是他,早就发疯了。
苏颉没有发疯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肌肉已倾近僵硬,不同于安妮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仪态高手,他在保持正确坐姿方面只是一个门外汉。没有人要求导演必须时刻保持仪态,大多数导演都是不修边幅的。
好吧,苏颉不断对自己说:自私自利是不可取的,牺牲精神才是团队胜利的根本。他甚至想到了几年后的洛杉矶湖人,那只又四大天外铸成的球队是怎么在决赛中被底特律的汽车工人击溃。
该死的!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难道已经意识模糊了吗?
苏颉觉得自己必须找一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不然还没到希尔顿酒店,他就已经半残了,而此刻就有一个现成的话题可以展开。
他艰难的一笑,对着前方的加里问道:“对了,老头。那个索菲亚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颉可以明显感觉到老头背对着他,身体一震。他可以想象正面的那副表情一定是极其怪异的。或许这是老头心里的伤痕?苏颉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伤痕,就像詹妮弗-加纳在《朱诺》之后就没有联系他一样。
苏颉承认那个时候只是一时情迷,两人之间并没有如安妮与他之间那种深厚的不可动摇的情感,但毫无疑问,那个女人的身体是充满诱惑力的——无论是如丝绸般柔滑的皮肤,还是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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