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国的领土,他们就会一直认为,那是最危险的地方。
“不!不是这样!”苏颉突然怪叫了起来,“他们说的就是一坨狗屎,连狗屎都不如。”
他已经失去了温文尔雅的气质,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麦高芙想,然后默不作声的坐到苏颉身边。贴近,在贴近,直到近到能够清楚感觉到彼此温度的距离。
时光中仿佛飘起了一颗又一颗透明的泡沫,当麦高芙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脑袋靠住苏颉肩膀的时候,那颗浮躁的心,终于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平静。没有什么能比爱更能让人平静。
即便他从来都不知道,麦高芙想。
苏颉按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关掉了电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件东西。它丝毫不能让人平静。
“好了,麦高芙。我没事了。”苏颉说,一如往昔的温柔。即便知道这是不道德的,可他依旧不忍抖动自己的肩膀。女孩的温度是如此让人依恋。就像那只应存在于幻象之中的母亲。
是的,就是母亲。
转头,忍住强烈的**,不去看麦高芙那张安静的脸色,他将视线转移到了窗户上。玻璃上滑下一些白雾,这本不应出现在八月纽约的东西却让苏颉觉得理所当然。一种冰冷的绝望又开始在他的眼睛里跳动,虽然短促而微弱,却更加的令人不安。
他刻意将声音放低,仿佛害怕被人听见似得。“麦高芙,你能不能帮我弄到一个无法被追查的号码。”
“什么?”麦高芙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无法想象在一阵沉默之后,苏颉提出的竟是这样一个要求,一点也不合理,甚至让人难以理解。
“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麦高芙警惕的说,“看来你真应该去休息了。”
“不,听我说麦高芙。现在我真的不能对你说些什么,只能告诉你,这对我很重要。”苏颉语气诚恳,“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麦高芙沉默下来。她清楚看见苏颉眼神里的焦急与诚恳,那绝非伪装,她分的清楚伪装与诚恳的区别。她能够看见苏颉侧脸的轮廓,看见他满脸汗水微微反射出的光。
“好吧,你现在就需要吗?”麦高芙问,其实她并不想这样说,如果有可能,她想让苏颉再冷静一下,再考虑一下这样做的后果。但显然,苏颉的心思没有在考虑后果上。
“对,我现在就要,如果有的话。”他的迫不及待几乎能够用肉眼看见。
“好吧。”麦高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这不是她以前的手机,黑色,以前的是白色。
“用这部手机拨打的电话没发被追踪。”麦高芙说着,将手机递到苏颉手上。
苏颉结果手机,感觉它比普通手机更重,表明的磨砂令其手感柔滑,黑的发亮的颜色里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华丽。
“你确定它无法被追踪?我的意思是说,连联邦调查局也无法追踪到?”
“我很确定。”麦高芙说,“事实上它的运作机理和普通手机不一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没人能够追踪这部手机,包括你口中的联邦调查局。”
麦高芙的脸色阴晴不定,她不知道苏颉拿这部手机到底想干什么,甚至不知道将手机交给他是否是正确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驱使着她这样去做,但又有另一种力量让她怀疑这样做的动机。
苏颉看出了麦高芙的犹豫,“相信我,我不会做道德之外的事情。”他平静的说,然后转身走上二楼。
鞋底轻点着木地板,发出令人不安的提提塔塔的声音。苏颉有十足的理由,却无法付诸于口,这正是令他痛苦的事情。他无法将事实真相告诉任何人,任何一个。那是只能由他保存的,关于重生的秘密。不可对人言的事情。
窗户紧闭着,书房里的空气无比窒郁。协议中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此刻,房间里只有苏颉一人,可他却感觉肩膀的僵硬的难以动弹。他使劲的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可双手却不可抑止的颤抖着。
走进房间后,曾经有那么一两分钟,他毫无动作,就像一具失去了控制的木偶,呆呆的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毗邻电脑和书架的位置。
书架上堆积的满满的书,就像一堵厚厚的墙壁,阻挡了他的视线。
“我真的应该这样做?”苏颉用更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那双颤抖的双手在手机键盘上划过,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指印。
最终他将听筒附在自己的耳边,任那冰冷的温度触及耳垂。内心的紧张似乎到达了一个顶点,然后慢慢的下降,直到被皮肤的颤栗所压抑,就像一首歌,最终走到了尽头。
听筒里响起了一个男声,醇厚凝重,给人以威严的感觉:“这里是雷蒙德-凯利。”
苏颉下意识的拨通了纽约警局局长雷蒙德的电话,那是在拍摄《公主日记》时他为剧组留下的唯一馈赠,算是一个护身符,但从未有人应用过它。
苏颉冷静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并非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一名刑侦高手,是一个真正的有能力的警察。即便纽约警局局长的工作让他远离一线,但从前的嗅觉却难以让人忽视。
苏颉利用气息控制,发出异于自己原声的声音:“你好,雷蒙德,不要问我是谁,我打电话给你只是为了向你报警。”
“报警?你是谁?如果报警请打911。”雷蒙德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或许他已经听出异常了,正让手下追踪着电话。
苏颉相信麦高芙对自己说的:这部电话无法被最终。他继续平静的说:“看来你将报警的意思弄错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在2001年9月11日,周二。会有恐怖分子劫持飞机制造恐怖事件,希望您能提前做好准备。”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什么恐怖袭击,说清楚一些。”雷蒙德的声音异常严肃,这与苏颉印象中的声音截然不同。
“不用问我是谁!”苏颉的语气缓和下来,“你可以当我是个好心人,但最好不要把我当成是神经病,也不要把我说的当成一个无聊的玩笑。没人会拿纽约警局局长开玩笑。相信我说的话,2001年9月11日,周二,有恐怖分子劫持飞机,他们的目标是世贸大厦和五角大楼。我再次重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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