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憨。
“没错,你走了我就自由了。”苏颉实话实说。
抱怨显然无法阻止麦高芙的留下,她有自己的一套理由:“谁让我申请剑桥失败了。我本来计划好申请成功就去英国的,结果——只有留下来。”
“该死的剑桥!他们太没眼光了。”苏颉抱怨了一声,“你是怎么申请的?”苏颉对这起了兴趣,他很想知道一个已经拿到纽约大学学位的女孩怎么会想到申请剑桥,又是怎么失败的。
“其实也没什么。”麦高芙满不在乎的说,“我递交了一份空白的简历,然后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是一片空白,所以——不用我解释了吧。”
苏颉突然理解了剑桥大学的良苦用心,倘若他见到了这么一张空白的简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扔进垃圾桶,可他们还给她回信了,郑重的告知她,入学申请没有通过。
“其实你也可以上别的大学的。”苏颉说,虽然他从不认为大学教育对艺术家有什么帮助,但仍然鼓励麦高芙。“不管怎么说,这世界上的大学还有很多。”
“可我只喜欢剑桥。”麦高芙说,“我曾经的梦想就是进入剑桥,但最后选择了纽约大学。现在我想重新选择一次。”
“那你就应该真人点,将简历做的漂亮些——”数落的话语戛然而止,苏颉突然意识到,麦高芙是因为不想离开这里而随意写的简历。
她担心我?苏颉想。
沉默总会突然发生,就像现在这样。仿佛该说的都说完,剩下的唯有沉默而已。蜜蜂依旧嗡嗡的叫着,夏日的摇篮曲仍然在继续,可苏颉早已睡意全无。我精神的就像隔壁昆廷小姐的暴躁的猫。
“你应该走的,麦高芙。你是属于剑桥的,而不是这里,不是这栋别墅。”许久,苏颉开口便说出了这么一堆话,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说出的句子竟能如此情真意切。他只是痛心,为了女孩失去一个难得的机会而痛心。
女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谁说我不属于这里,我的背包,我的化妆品,还有我的睡衣都待在这里,所以我也要待在这里。至于剑桥,那只是一个梦想。梦想如果实现了就不能称之为梦想的——”
她停了停,撇了撇嘴,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人都应有梦想。”
“好吧!好吧!”苏颉从椅子上拔了起来,双手在胸前挥舞,“你这是**裸的诡辩!这是诡辩!”
他压低声音说:“自从从墨索斯的别墅里回来,你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不是朱诺-麦高芙,你应该为自己而活着,而不是将自己活埋——对,我的意思就是,你正在将自己活埋。”
空气摇晃,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氛,委屈的感觉让麦高芙心脏膨胀,充满整个胸膛。
倔强的女孩几乎要反驳,但到最后,依旧忍耐了下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并且迈开步子向别墅里走去。背过身子的刹那,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涌出。眼角的位置,泪滴颤巍巍的发着光。
苏颉没有呼喊,甚至没有任何挽留的动作,任女孩走回了别墅。他觉得此时此刻,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冷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苏颉不禁想到了从墨索斯的别墅出来之后,他们驱车行驶在森林里,将车里的面包扔给森林里的小动物,却遭到蔑视,想想都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苏颉并不希望朱诺-麦高芙继续待在他身边,即便他明白那是女孩对其的一种保护,保护他不受到墨索斯的伤害。虽然还不清楚墨索斯的真正身份,但苏颉却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几亿身家在对方眼中微不足道。
有些时候男孩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是毫无理由的,又相当滑稽的。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躲在女人背后的那个可怜虫,想要亲自面对所有一切,哪怕是暴风骤雨也无所谓。
别墅边上的公路驶过一辆卡车,路过的孩子们惊叫了一声。苏颉猜测可能是那辆卡车车速过快。社区的公路本不宽敞,跟不用说容纳这种大型车辆了。车身看起来摇摇晃晃,背后的集装箱仿佛随时都可能倾落。
“社区保安是怎么搞的,怎么放这种车辆进来。”他抱怨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卡车让他失去了继续午休的兴趣,他想这反而是件好事,至少能够令其更加清醒。
“或许我应该向麦高芙道歉。”他这么想。
无论如何对待女孩应该绅士,更不用说是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的女孩了。卑微的自尊心并不应左右情绪,换一种方式对待,效果或许会更好。
好吧,苏颉承认自己开始怀念和安妮一起的时光。他们会在夏天开始的时候躺在沙发上,品尝着美味冰淇淋,观看着最无聊的肥皂剧。她会嘲笑肥皂剧里人物的表演,嘲笑他们毫无深度,而他对此只会一笑了之。
他们会在晚上的时候,将椅子搬上阁楼,透过阁楼的平台观察星空。苏颉曾考虑过买一架天文望远镜,但被安妮拒绝了。
“真实的东西往往会束缚人类的想象空间。”这是女孩的原话。
安妮?苏颉笑了笑,女孩的离开并没有抹去她留在自己心底的印记,反而有越发深刻的感觉。尽管不愿承认,可苏颉明白自己开始想念女孩了。想念她的微笑与呼吸、想念她大大咧咧的模样,甚至——龌龊的想念起她白皙的皮肤和诱人的身姿。
不知不觉中,苏颉的手触摸到静静躺在衣兜里,被遗忘了许久的手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感谢海蒂-拉玛设计了手机这种东西,同时也应该憎恨她。对于无情的人来说,手机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它让交谈不必面对面的进行,减少了人类之间的接触;对于有情的人来说,手机却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它让空间的距离不再成为交流的阻碍。即便远隔万里,一个电话也能做到即时交流。
手指自然的按下熟悉的按键,屏幕上出现亲切的号码,敲击发送,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自然瞬间,直到——
苏颉的耳朵里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忙音。
“怎么回事?难道是正在参加活动?”苏颉想到了这个可能。安妮这几天都在和他抱怨,站台和宴会不断。“或许是真是这样。”苏颉想,很快掐断了电话。
男孩内心生出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希望与失望很多时候都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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