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评委会主席是马丁-斯科塞斯,他想你们知道他的风格,其他的不重要,剧本足够优秀就可以。”
泰勒的目光中掠过一丝轻蔑,随之,那凶横的目光也消失不见了,他开始凝视着天花板,神游太虚。
拉里不禁松了口气,他终于感受到包厢内不的凝重气氛有了一些解冻的痕迹,他凝视着麦克白的黑色玛瑙一般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问题,价格我会向你的父亲开的。你放心,我们的要价绝对合理。”
白克福端起了杯子,作了一个进酒的动作,可他马上发现拉里的酒杯已经见了底,只有些许红色的残留附着在杯底,就像半透明的红色丝绸一般。
他按住了身边的一个黑色按钮,对着一个貌似麦克风的东西说道:“再送一杯酒过来。”
很快侍者就端着酒瓶和高脚杯走了进来,当着三人的面倒上了在杯中倒上了红酒。接着另一名侍者端上了制作精细的薄片糕点,拉里尝了一个,他认为这是他品尝过的最可口的食物。
剧本的事情在莫名其妙的对话中谈妥,他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感到心满意足。
“你听说过弗拉门戈舞吗?”白克福突然问道。
“是的,那是一种需要全面配合的舞蹈——动作、音乐、还有服饰……我就了解这么多。”拉里随口回答,他长了个心眼,并没有说自己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西班牙民间舞蹈,这会让他想起东北大秧歌,进而想起那个华裔的可恶面孔。
包厢面前的墙壁突然从两侧分开,墙后是一扇巨大的玻璃。从这个位置,他们正好可以看到夜店的舞台全景。
“不用担心,玻璃是特质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白克福善意的提醒道。“如果愿意,你可以裸奔,我们会回避。”
拉里点了点头,将愤怒压在了胸腔里。
夜店的光线突然暗淡了下来,聚光灯照亮了舞台。音乐想起,不似普通夜店的喧闹浮躁,而是缓慢而悠扬。两个女人走上了舞台,其中一个抱着一般云杉吉他,她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手中的吉他演绎出哀婉的旋律——她正在用西班牙语演唱,拉里听不懂,却确觉得很好听。
另一名女子是一名典型的卡斯蒂利亚美人,她皮肤略黑,身体冷漠高昂,穿着五色的裙子,罩衫,棕色的头发梳成了一根根小辫。她合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跳舞。
她以踢踏舞开始,随着节拍的加快,舞步也渐渐急剧起来。当音乐节奏再次加快的时候,舞姿化作了**的疯狂,她肆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一如吉普赛人的旋转,就像一朵绽开的乱世玫瑰。露出的半截胸脯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一伏,诱导着人类最原始的**。
伴随着音乐从小快板到快板,再发展到急板,她的舞步已经愈发的迷乱与**。女子的柔韧和妩媚被她变现的淋漓尽致。她几乎用一个人的舞姿,表现出了沉浸于疯狂**中的人类的分离与聚合。
“她跳的美极了,不是吗?”白克福平静的说道,语气中一点也听不出赞美的痕迹。
“是的,非常美丽。”拉里回答。女子的舞姿没有勾起了他的幻觉,就像一开始他所认为的那样,一看到弗拉明戈他就想起了东北大秧歌,然后自然的想起了苏颉,那个可恶的华裔,那个肮脏的东西。
“你们有把握胜利吗?”拉里突然开口说道,他咬牙切齿,情绪激动。
“当然,不过是个学生而已。”白克福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的视线停留在安静唱歌的女子身上,始终没有离开。
此刻,他们口中谈论的那名学生正待在自己家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书。
《时时刻刻》正是引起苏颉和拉里赌约的那部小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苏颉应该痛恨这部小说,因为它搅扰了他的平静生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又应该宠爱它,因为它给予了他并不平静的生活。
苏颉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是平底鞋撞击着木质地板的声音,苏颉已经习惯了如此——那是属于安妮的声音。
自从公主日记开拍以来,安妮就住进了苏颉家里,美其名曰方便统一行动,但苏颉却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爱好懒觉的她很难自己按时起床而已。
当然,苏颉同时也在忍受着杰拉德和凯特的抱怨,按照凯特说的就是:“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就这样被你拐跑了。”
苏颉感觉自己很冤枉,非常的冤枉,他并不喜欢家中突然闯进一个女人,这让他感觉私密的领地遭到了侵犯。即便她叫安妮-海瑟薇,一个表面安静,其实风风火火的女人。
“苏!你快来看看那群该死的记者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安妮还未走进房间,苏颉的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火辣,还带着一些天主教社区女儿特有的清澈,让人很难分别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安妮。
“天啊,这样的生活何时才能到头!”苏颉忍不住在心中抱怨了起来。
无论他如何抱怨,安妮还是闯进了属于他的私人空间,他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在自己身边张牙舞爪的咆哮。
“苏,你看看!他们居然说你胜算渺茫!居然开始为你默哀了。”
苏颉一抬了抬眼皮,正好看到报纸上那印刷出来的大大的铅字——一场注定会失败的赌局。
不用看,苏颉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虽然他赢得了全美的好感,但并不意味着他被全美国人看好。大多数人、所有的媒体,都不看好他,只不过这一次不看好的理由,从不自量力变成了不可抗拒的黑幕。
“安妮,你应该习惯这些,报纸是别人,嘴也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应该做好自己。做好自己就行了。”苏颉放下手中书,平静的劝慰着安妮,仿佛安妮才是那个可能的赌约受害者似得。
“好!我不担心了,我应该任人诋毁你,最好把你说成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安妮放开双手,任掌中的报纸坠到了地板上,她恨恨的在上面踩了两脚,漆黑的脚印将泛黄的报纸分成了两段。
看着女孩气鼓鼓的诱人模样,苏颉突然笑了起来,在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家里有个女人也不错,虽然这个女人从不做家务,也不会做饭,甚至没有在每天清晨用鹅毛探入他的鼻孔,将他叫醒,但毫无疑问,女孩的可爱让冰冷的房屋充满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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