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的母亲灌了**汤呢?我从不知道凯特是个酒鬼,也不知道米歇尔原来能喝这么多酒。”苏颉摆了摆手,无奈的说,“我现在倒是希望拉里能把你带走了,至少你就不会来烦我。”
“我不会喜欢他的,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换女友的速度比我换衣服还快。”安妮不屑的撇了撇嘴,“听说他已经被内定了青年导演培训计划的优胜,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评委会的老头们一定是群瞎子,才会选择他。”
安妮突然停了下来,用促狭目光看了看苏颉,然后又说:“苏,不如你去参加这个计划,最好能杀杀他的威风。”
她挥舞着小拳头,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一只诱人犯错的恶魔。
“是加里那个老家伙让你来劝我的吧?”苏颉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安妮眨动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说:“是的先生,加里可是很看好你。而且斯科塞斯先生也不是那种市侩的人,只要你的作品足够优秀,就能够打动他。”
“是吗?可你刚才还说评委会的评委们都是群瞎子。”
“斯科塞斯先生除外,他是一名令人尊敬的长者。”安妮说。
苏颉若有所思,他有些意动,但一想到马丁在评委会里应该是势单力孤,心中就一阵丧气。想到那可能到来黑幕,他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似得恶心。
“再说吧,有机会我会参加的。”苏颉敷衍的说。
校园里几乎遍布了拉里-贝尔的耳目,从与他狼狈为奸的学生,到冷冰冰的食堂大厨,甚至是便利店里不务正业的小职员都成了他的耳目。没办法,谁让他天生有一个有钱的父亲呢?
绿油油的美元甚至能让那些清高的圣女变成婊子,让这些普通人变成他的耳目自然不再划下。
当苏颉和安妮肩出现在校园的时候,有人就向拉里发了短信,不知道是谁,也许是他的众多耳目中的其中一个。
“有敌情。”很简单的个字,却意味深长。
一种羞耻的感觉填满了拉里的心,他右手紧紧捏着一块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指头在屏幕上重重的划过,仿佛将将其当成了苏颉的脑袋。
“好一个装清高的婊子,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拉里小声的嘀咕着。他正和几个肉弹厮混,接了电话过后,就已经没有了兴趣。他推开那些想要纠缠他的女人,头也不会的走出了包间。
对于花花公子来说,得到的永远都不值得珍惜,只有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才能激起他内心的占有欲——安妮就是其中一个。
西方文学史的课室总是安静的,无论其他地方多么嘈杂,这里始终是一个安静的避风港。绿色墙面上挂满了各地的风景照片,有苏格兰的草原,东非的峡谷,还有苏颉所熟悉的万里长城。
良好的隔音挡住了音乐大楼那边的琴声,如果那名音乐系的才子知道自己做的不过是无用功的话,不知会不会疯掉,当然有些人可能已经疯掉了。
教西方文学史的教授是一个叫西蒙尼的中年男人,听名字像是意大利后裔,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标准的德裔。有着德国人标志性的大鼻子,当然意裔也可能有,但他的大鼻子却是方正的,并不如意裔的浪漫,配合上褐色的小眼睛和四方脸,这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西方文学历是一门必修课,苏颉曾经在教师相片的布告栏上看到过这个男人的照片,他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德国人,也许他还是一个标准的德国人,固执己见,刻板守旧,他甚至不会在迷路的时候向其他人问路,理由是德国人从不问路。
苏颉有个德国的网友就是这样,他出去旅游从不问路,只要给他一张地图就可以了。所以苏颉大一的时候并没有选择西蒙尼先生作为导师,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有些事情,耳闻不如目见,当真正走进西蒙尼先生的课堂后,苏颉所见到是一个风趣幽默,有些恶趣味的德国人——这在德裔中是非常少见的。苏颉猜测他是第二代,或者第三代德裔,并且可能是个孤儿,被美国拉丁裔或英裔家庭收养,所以才看起来像个纯正的美国人。
苏颉也说不清楚什么叫纯正的美国人,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样的感受,只是心中有点大概的认识,就是像西蒙尼老师这样的人。他自己和安妮,都不是。
“坐在墙角正在观看窗外风景的亚裔同学请回答一个问题。”西蒙尼突然停止授课,高声的说道。
“什么?我?”苏颉先是楞了一下,直到整间课堂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西蒙尼说的正是他
西蒙尼很满意苏颉的反应,他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你,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吧?”他埋下脑袋,翻阅花名册,然后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如果你是叫普西尼,班克斯,或者杰拉德的话,我只能遗憾的提醒你,如果你无法回答出我的问题,那西方文学史的平时成绩就没有了。”
“哈哈哈!”
课室里响起了哄堂大笑,安妮甚至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她整个人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身子不停的颤抖。她在努力的维持着淑女的风度,然后这样的努力彻底失败了。
“是的西蒙尼老师,如果他真叫这些名字的话,他就完蛋了。”安妮大声的说,她的大嘴明显有合不拢的趋势,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有这么好笑吗?”苏颉暗忖,他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剜了安妮一眼,然后换做了一脸的无奈,看向了站在讲台上的西蒙尼,“我并不叫这些名字,先生……”苏颉显得有些尴尬,“事实上我并不是您的学生……”
“哦?”西蒙尼的脸上露出惊讶的微笑“原来我已经声名远播了,居然会有慕名而来听我上课的学生。看来我应该去自荐参加查理罗斯秀,对着全纽约甚至全美国的青年讲课,而不是站在这里对着一群上课走神的孩子。”
又是一阵轰然大笑,苏颉的脸上有些燥热,如果地上有条缝隙的话,他一定会钻进去,但显然纽约大学的地板是不会偷工减料的。
“先生,您要问什么问题。”苏颉只好岔开话题。
西蒙尼似乎特意和苏颉开玩笑,他收敛了笑容,板着一张脸,用德国人标准的严谨强调说道:“我从上课伊始就注意到你,并且猜测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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