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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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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84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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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天黑得早,赵沉从宫里回来时,侯府已经上了灯笼。

    阿桔也把屋里的狐狸灯笼点上了。

    她靠在热乎乎的炕头,怀里抱着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女儿,轻声细语地给她讲故事。灿灿当然听不懂,但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娘亲,一会儿看娘亲的眼睛,一会儿看娘亲不停启合的嘴唇,看够了便扭头望向那边挂着的红灯笼,然后再继续盯着娘亲瞧,偶尔“啊啊”叫两声,或是兴奋的清脆短促,或是大人难解的疑问,好像在同娘亲说话。

    外面响起熟悉的稳健脚步声,阿桔握着女儿小手晃了晃:“爹爹回来了,灿灿想不想爹爹?”

    灿灿咧嘴笑,襁褓里的小短腿用力蹬了两下。

    赵沉却没有马上进屋,在外间脱了身上的斗篷,喝杯热茶双手再捧着手炉走了两圈,确定身上再也没有外面的寒气,这才挑开帘子,对着炕头的妻女笑道:“玩什么呢?”

    “我问灿灿想不想你呢,给你抱抱。”阿桔跪着坐了起来,将女儿递给丈夫。

    赵沉稳稳接过还没有马鞍重的女儿,见她略显新奇地盯着自己,心立即软了,低头就想在女儿脸蛋上亲一口,还没碰到又停下,对一旁的妻子道:“过来。”

    “怎么了?”阿桔一边问着一边前倾身子。

    赵沉在她脸上香了一下,笑着问:“凉不凉?”

    阿桔愣住,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怕嘴唇凉冰到女儿就不怕冰了她?

    “凉,你别亲灿灿。”阿桔赌气道。

    “这样啊……”赵沉先将女儿平放到炕里侧,跟着一抬腿便跪到了阿桔身前,一手压住她背一手抬起她下巴,眼里笑意温柔如水,“那我捂热了再去亲她。”说完含住了妻子红润饱满的唇。

    阿桔开始想笑又想躲,亲着亲着情不自禁抱住男人宽厚的背。

    灿灿乖乖地躺在边上,看最最熟悉的两个人在那里做着奇怪的事,看一会儿又看向他们头顶上方的红灯笼,两只小手抓啊抓的,自得其乐。

    缠.绵的亲.吻后,赵沉不止嘴唇热了,全身都热了。他惩罚地捏了捏妻子越发鼓的胸脯,心知再热也不能继续下去,狠心松手,转身去逗女儿,高大的身影将灿灿周围一圈都笼罩了。

    “灿灿有没有想爹爹?”赵沉期待无比地问。

    灿灿却皱起了小脸,使劲儿踢腿,很是咬牙切齿的模样。赵沉不懂女儿在气什么,握住女儿小手轻哄,灿灿一点都不买账,脸越发皱了起来,大眼睛左转右转,瞧见娘亲凑过来后,撇撇嘴就要哭。

    赵沉委屈又冤枉啊,他做什么了,还是女儿真的就那么不待见他?

    看他吃瘪阿桔莫名就想笑,在女儿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将她挪到光亮处,指指灯笼道:“你挡着她看灯笼了。”

    赵沉恍然大悟,见女儿咧着嘴对着灯笼笑,他也忘了方才的不快,挪到女儿一侧,跪趴在那儿玩灿灿的小手。灿灿力气不小,抓到爹爹的手指后便紧紧攥住,睁着大眼睛对着爹爹笑。赵沉也笑,趁女儿高兴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他们父女互相瞅着乐,阿桔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过了会儿才提醒道:“前面该摆宴了吧,你现在就过去?”

    赵沉闻言,盘腿坐了起来,将灿灿抱到腿上,左手托着女儿脑袋,右手让她攥着玩,这才看着妻子问:“她们来这边时都说了什么?你仔细跟我说说。”回院子的路上,陈守已经将曾家人进府之后的事都告诉他了,只有望竹轩里面的谈话陈守无法知晓。

    赵沉向来心细,阿桔不知他问这话有何深意,还是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赵沉低头看着女儿,不时对着女儿笑一笑,阿桔都怀疑他有没有在听,只是当她提到太夫人离开时说的那番话时,见赵沉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阿桔被他看得挺不自在的,扭头道:“你看什么啊?”

    “怎么声音越来越低了?”赵沉将灿灿递到妻子手里,他挪到阿桔身边,抱着她问。

    “我怎么没觉得?”阿桔低头不肯承认。

    赵沉哪里还看不出妻子的小心思,虽然无奈她胡思乱想,却很喜欢妻子偶尔这样酸一酸,她不爱说喜欢他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亲亲妻子细腻的面颊,赵沉捧住娘俩的手道:“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安心养着吧。”

    阿桔看着一家人握在一起的手,点点头。

    “那我去那边了,你先吃,让厨房替我留点,我回来还得填填肚子。”赵沉起身下地,一边穿靴子一边道。

    “你少喝点酒。”阿桔不放心地嘱咐他。

    赵沉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俯身摸了摸灿灿的小胖手,这才真的走了。

    阿桔望着微微晃动的帘子,慢慢低头,亲了亲女儿。

    ~

    荣寿堂。

    太夫人与曾老夫人并排坐在北面,太夫人左侧是赵允廷,隔了一个空位后是赵清三兄妹。对面曾老夫人身侧坐着的则是曾家三老爷,曾家二房长子曾文晔,曾雪柔正好跟赵沂坐一起。

    一屋子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都有说有笑的。

    赵沉进来时,除了长辈,几个小的都起身给他见礼。

    赵沉挨个儿扫了一眼,先朝曾老夫人母子行礼:“承远见过舅祖母、三舅,因衙门有事耽搁回来晚了,劳两位长辈等候,承远实在不孝。”

    “没事没事,承远年纪轻轻便被皇上委以重任,舅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快站直了给我瞧瞧。嗯,跟你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怪不得都这么有出息,可比你几个舅舅强多了。”曾老夫人满是羡慕地夸道。

    她生了三个儿子,老大现任辽东府正五品同知,老二借兄长的关系在下面捞了个从五品的知州,老三年方双十文不成武不就只能打点家中庶务,幸好为人有些见识,这次便带了过来。

    “您过奖了。”赵沉谦逊地笑。

    曾老夫人摇摇头,看向儿子,曾三老爷便笑着给赵沉介绍自己的侄子:“承远,这是你大表弟文晔,去年乡试他得了一甲第七,这次就在京城住下以备明年春闱,听说你学识也很不错,有空指点指点文晔?”

    “表兄官务繁忙,文晔不敢烦扰表兄,表兄得空时肯点拨一二文晔便感激不尽了。”曾文晔彬彬有礼地道,十六岁的少年眉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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