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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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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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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给她儿子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敷衍了国公府,让他们没有理由再盯着他,他才能放心过来看他们,才能在朝事上一展拳脚。国公府手握重权,不止一次想给他搭桥,赵允廷不要,他自己找路子,国公府为了女儿,也不能再强行插手他的事。

    至于赵允廷对她的好与坏,事情都过去了,宁氏不想再深究。

    她只知道,她的儿子是延平侯府嫡长子,她不在乎正妻名分,却不会让旁人抢走儿子该得的。她只知道,儿子有了侯府长子身份才能更快地跻身朝堂,暗中筹谋为宁家平反,因此就算为了儿子,她也会跟赵允廷好好地过,绝不将其拒之门外。仇恨?她跟赵允廷不算有仇,当年是那个男人禁不住诱.惑放弃了她,是国公府陷害她族人。前者她已放下,后者,秦氏因赵允廷害她,她也要用赵允廷让她看看,她自己造了什么孽……

    似是察觉她的分神,赵允廷忽的加大力道。

    宁氏在黑暗中抱住男人肩膀,随波逐流。

    只要守好自己的心,无论雨来雨走,她依然还是她。

    ~

    夜深人静,林家。

    阿桔明日出嫁,柳氏得教她一些新嫁娘都该知道的,可阿桔脸皮薄,柳氏在这事儿上也是半斤八两,好几次才起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小柳氏在一旁听得没有耐性了,将外甥女转成朝她这边侧躺着,嫌弃地对柳氏道:“你快睡觉吧,我来跟阿桔说。”她睡在炕头,为了教导大外甥女人生大事,小柳氏把林竹赶到了西屋,让她跟林重九将就一晚。

    柳氏松了一口气,却竖着耳朵,打算听听小柳氏怎么说。

    阿桔挺尴尬的。

    她本来是不知道两个长辈要跟她说什么的,但刚才母亲那一番支支吾吾,再傻的人也懂了,脸上便热得不行,幸好屋子里是黑的,谁也看不见。

    小柳氏就很放得开了,轻轻顺着阿桔长发讲了起来:“……阿桔啊,到时候你就老老实实躺着,他做什么你配合着做就行了。不过你也不能完全随了他,哪里疼了一定要说出来,你说出来他才会怜惜你,否则净随着他,最后还是你吃苦,知道不?”

    阿桔脸烫得比炕都热了,声音细如蚊呐:“知道,姨母你别说了,快睡觉吧……”

    柳氏也道:“行了行了,说完就睡觉了。”别说女儿,这样光明正大说这事,她自己都臊的慌。

    小柳氏很鄙夷她,不理会,凑到外甥女耳边继续教她一些小技巧,说什么女人头一回都不舒服,男人越快结束越好,万一赵沉能折腾,阿桔可以亲.亲他耳朵或是缩.缩肚子什么的,等等等等,听得阿桔最后拽过被子蒙住脑袋,坚决不肯再听。

    小柳氏笑她脸皮薄,被柳氏催着快睡。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至于三人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次日天未大亮,林家就热闹起来了。

    屋里人来人往,阿桔眼花缭乱,眼睛耳朵都不用了,身旁的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开脸上妆穿嫁衣戴凤冠,饥肠辘辘却只得了小碗莲子羹,跟着就被盖上了红盖头。仿佛没过多久,外面迎亲的人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夹杂着吹吹打打还有小孩子们的嬉闹。

    阿桔不由攥紧了手。

    忽的,外面安静了,热闹到了厢房门口。阿桔坐在炕头,只能看见盖头下的自己,却听门前弟弟妹妹一起捉弄门外的人,赵沉含笑的声音不时透过门缝传进来。阿桔悄悄攥紧袖口,盼着他再迟些进来才好。

    林竹看看长姐,笑嘻嘻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赵大哥,你先说你第一次见我大姐时她穿的是什么衣裳,我才喊你姐夫,让你进来领走我大姐!”

    阿桔心中一动。

    第一次见,那日他骑马路过肯定没瞧见她,于他而言初遇应该是在品兰居了,那天她穿了什么衣服?

    阿桔自己都没有印象了。

    她却很快听到了男人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那日她牵着小九走在路上,穿的是粉衫白裙。”

    阿桔彻底呆住,他快马而行,只是一闪而过,竟然留意到她了?

    林竹并不知道这事,刚要问长姐,林重九已经嘴快喊道:“姐夫说对了,快放他进来吧!”

    林竹给了弟弟一个爆栗,笑着开了门。

    赵沉一身大红喜袍站在门前,新郎帽下面如冠玉,凤眼璀璨如星。他笑着摸摸最向着他的小舅子的脑袋,跟着再也压抑不住兴奋,抬脚跨进屋子。

    他的新娘一身大红坐在炕头,盖头边上的流苏轻轻颤动。

    自从秋忙过后,他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她了。

    再过一个时辰,她就会坐在他为她准备的新房里。

    行了一些礼节,两人去上房辞别林贤夫妻。

    一对儿新人刚刚进屋,柳氏眼圈就红了,平时看女婿再满意,今日心里也全是不舍,只盯着面庞被盖头遮起来的长女。

    触景生情,林贤心中也是一片感慨。他想到了自己迎娶妻子的时候,洞.房花烛恩爱缱.绻,婚后不久妻子有喜,夫妻俩一连几个月都幻想孩子是男是女,起什么名儿。妻子生产那日,他在门外走来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然后他就见到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他绞尽脑汁给长女想了很多好名字,可妻子那时候最喜欢吃桔子,嫌他起的文绉绉的村人听了会笑话,就想了“阿桔”的小名,还为她起的不像春兰秋梅那么俗气而沾沾自喜……

    一眨眼,他家桔子熟了,被人摘走了。

    “阿桔,嫁过去后你要孝顺公婆,体贴相公,早点为赵家开枝散叶……承远,今日我把阿桔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记住你提亲时说的话,莫让她受半点委屈。”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最终也只说了这些。

    身边有微微动静,赵沉侧头,看见他的新娘刻意低了头,有泪珠从盖头下落了下去,掉在地上打湿了铺着的青砖,泪珠一对儿一对儿地落,渐渐有压抑不住的啜泣声。赵沉虽然早就决定对她好一辈子,此时却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责任感,不是对她的,而是对生她养她的爹娘的。

    他无比郑重地朝岳父岳母躬身行礼:“岳父岳母放心,承远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一生铭记。”

    女婿就是用性命发誓,林贤也不可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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