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寂静的墓园里,安浅夕不由又想起了两年前。〖就来读 www.9laidu.org〗
海岛大战后,一切趋于平静,就连血族之争也平静得近乎诡异,费杰斯更是销声匿迹,安浅夕不知道他究竟如何,是真的死在了自己手底还是侥幸存活,无人得知。却不曾后悔自己当初的那一刺,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或许由此断了他的念也是好的,可内心深处仍然希望他好好的,不管在哪里,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安慰。
然而就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远在国内的安浅夜给安浅夕来了电话并传来几份视频,关于安家的消息,确切地说是安又均忍不住了。
传到安浅夕这里的这份视频则清楚揭示了安又均的狼子野心以及满身罪孽。
安浅夜在安家各处装置了隐秘的监视器,而发来的视频不过是挑选了最具代表的几段,足以证明安又均的狠毒。
安浅夕点开视频,地点是安家的书房内,安老爷子正在静心挥毫,此时安又均推门而入。
安又均在一旁安静等了片刻,抬眼一瞄,书桌上有几张写好的诗词,而现在正在写的是大展宏……图字还没写完。心底嗤笑一声,大展宏图么?一把年纪了还大展宏图?老爷子真当自己老当益壮死不肯放权?
“爸!”安又均说着给还在挥毫的安老爷子倒了杯茶。
安老爷子眉眼不抬,淡淡开口:“有事?”
“嗯,您先写。”安又均自然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练字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那就再等等。
安老爷子斜睨一眼,知道自己习性还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事?一捺写得非常稳,尾峰一收:“很重要?”
“呃……算是吧。”关乎股权自然重要。
“等着!”安老爷子稳稳写完最后一笔,搁了笔往太师椅上一坐,慢条斯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去,“说说。”
“爸,子卉和彦彬订婚也两年了,又都毕了业,当初说好毕业后就结婚,咱子卉是个贤惠的,为了让彦彬能尽快熟悉家族企业,生生往后延了一年。眼瞅着时日差不多了,沐家也给了准话,过两天就来商议两个孩子结婚的具体事宜,可谓大喜。”
“所以呢?”安老爷子气定神闲,抬眸目光如炬,“不过推了一年而已,论年纪也就二十二三,年轻得很。子卉她都没急你急上了?是怕自己的闺女嫁不出去?沐家既然给了准信,你着手去办就是,都是大家族,场面上怎么风光怎么来,这还需要问我吗?”
“爸说得是,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
“哦?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宝贝女儿大婚,让你着手去操办还不够好吗?
“爸,要是素雪还在能看到子卉幸福出嫁该多么欣慰?我一心想补偿她们母女俩,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素雪去得太早了,我愧对她们母女俩啊。”安又均说着深深叹了口气,近乎乞求说,“爸,沐家虽答应了这门婚事,可对子卉始终不咸不淡,要不是彦彬那孩子痴情,子卉……哎!咱安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除了场面要办得风光,可也得给子卉一点实质性的保障不是?”
安老爷子将茶盏轻轻往桌上一放,抬眸打量了安又均一眼。愧对?补偿?是,确实得补偿,可补偿你大女儿的同时难道忘了早逝的发妻和安安那丫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安是你捡来的呢!
安老爷子顿时心头涌起不悦,可也没立刻表现出来,问:“你想怎么补偿?”
“爸,都是豪门大户,咱娘家人也不能寒酸了不是?子卉到底是安家骨血,我就想趁着他俩结婚的当口,给子卉一份咱安家的股份,反正迟早都是他们姊妹仨的。如此一来,子卉有钱傍身也多些底气,在沐家也能好过些,不至于受太大的气。”安又均小心翼翼说完,偷偷瞄了眼安老爷子的脸色。
呵呵,现在就开始开口讨要股权了吗?安老爷子心底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的心偏得太狠了,话说自己还没死呢?要是重病缠身是不是得“逼宫”了呢?
“受气?受气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安老爷子这时真没留情面,以往的种种又浮上心头,还贤良淑德?背地里还不是男盗女娼丢尽了安家的脸面!
“爸,谁没犯过错呢?年轻人嘛,情不自禁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几年子卉已经深刻反省了,早已褪去了年少轻狂,如今做事很有分寸,您不都看在眼里吗?而且我为的也不单单是子卉的幸福,这不还是为了我们安家的脸面么?”安又均陪着笑脸在那低声下气,好话说尽,心里却有些烦躁,恨老爷子独掌大权几十载还不肯放手。
“又均呐,你说得没错,安家的一切都是他们三个小辈的,难道我还厚此薄彼不成?你放心,等我死那天,我会把他们三个叫到床前,当着你的面给他们应得的,绝不会亏待了谁。子卉的确懂事多了,可到底还年轻,现在给她股份还早了些,再磨磨性子不迟,对她有好处。”安老爷子语重心长,又喝了口茶,话锋一转,“而且你未免看低了沐家,虽说豪门媳妇难做,可沐家夫妇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静怡也不是个恶婆婆。到底是她的儿子,又是独子,她亏待子卉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只要子卉一心一意对彦彬,做好自己的本分,两个人恩恩爱爱,他们还鸡蛋里挑骨头不成?两家的交情还要不要了?还是说你对子卉没信心?”
安又均一时语塞,面色讪讪,老爷子最后一句话可是话里有话啊。
见安又均不语,安老爷子又说了:“要是他们真的给子卉气受,到时候老爷子我亲自给子卉那丫头讨公道。还有事吗?我也乏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才写了几个大字就胳膊酸,哎!我上楼休息一会,你去尽心操办婚礼吧。”
“那爸你好好休息!”安又均低头垂了眼睑,亲自将安老爷子送出了书房。
安老爷子走后,安又均就沉了脸,坐到了安老爷子刚才坐的太师椅上,拿起那张宣纸讥讽一笑:“老头子,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怕是想把好的都留给那丫头吧?没门!您独揽大权的时间也太久了,真当自己是安家的独裁者了?人老了么?确实老了!”
安浅夕仰靠在椅背上,闭眼,阎非墨马上贴心地给她按了按太阳穴。
“妖孽,你说安又均到底是不是个好父亲呢?”说他无情?可对安子卉那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这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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