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尹毅航尹老爷子么。
“外公……您怎么在这……”安浅夕一惊,快步上前扶住了尹毅航,偷偷给尹韩曦使了个眼色,指着面前的花丛说,“外公,您瞧这玫瑰开得多盛。”
“打什么眼色?外公都听见了。”
“啊……都、都听见了?”
“你这死丫头,这么大的事还瞒着?今儿要不是我怕你受这臭小子的冷眼,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
“外公,您别生气,我、我……”
“与狼周旋、被家人误会、被外人诟病,你就是这么委屈自己一人承受?你让外公这么多年情何以堪?”尹毅航摇头叹息,刚毅的脸上布满了自责和动容,最终眼眶一红,“我可怜的好丫头,受苦了啊!”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外公这么疼我,我不委屈。刚您不还说我像您吗?眼泪这种东西,是弱者的专利,是无能的表现。我安浅夕,最不需要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我不光要为母亲报仇雪恨,更要为自己争一片天下。外公,您支持我吗?”
“丫头,好样的,外公为你骄傲。你是外公的心肝宝贝,怎么会不支持?咱尹家永远是你强而有力的后盾,你想怎么做,外公都听你的。”
“安安,刚可是你找的表哥,不能有了外公就丢了我啊。来来来,不是要谈生意吗?咱好好谈。”冰释前嫌,之前的凌厉自然化为乌有,剩下的就是心疼和宠溺。
“外公、表哥,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大伙知道,不然会打草惊蛇。到头来反而会对咱尹家不利,该怎么做,我自有打算。外公您年纪大了,不要为这种畜生伤了身体,好好吃、好好睡,您就在一边安心看着他安又均的凄凉下场,安安是不会让您失望的。”安浅夕扶着尹老爷子走出温房,“况且这件事我还不确定安政鹏是否牵涉其中,一切从长计议。现在有表哥在一旁帮衬就可以了,至于生意么,表哥,去你屋里详谈?”
“表哥海归人士可不是干假的,咱兄妹同心,其利断金。走走走,去我房里谈,表哥亲自给你奉茶道歉。”
“矮油,道什么歉啊?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谁让我以前干的都不叫事呢?”
“不许这么说自己,以前……”
——潇湘首发——
趁着过年,安浅夕以给白锦岚这个干妈拜年为由,去了h省。安浅夕拜白锦岚为干妈,安老爷子自然喜闻乐见,以显亲近,拜年也是应该,二话不说就让她去了,还嘱咐着礼别轻了。
事先打过招呼,到了省会,白锦岚亲自接机,可想是真的把安浅夕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干妈,您怎么自己就来了?这让安安心里多过意不去?”亲热挽着白锦岚的手撒娇,面对身后的两个保镖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当妈的接自己的女儿不是情理之中吗?再说过意不去就生分了啊。”卸去了平时的严肃干练,换上便装,俨然一副平常的慈母样,角色转变得非常自然。
“是是是,这还真是安安的不是了,一会亲自给您做几道家常菜孝敬您。”白捡一个妈,还是一个这么有能力又亲切的妈,上辈子的不足全填满了,自然心花怒放。
“是不是真的啊?还会做菜?”
“口说无凭,一会您就知道了。”
“好,我们回家。”
出了机场,就迎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牌自然也是军车的牌照。安浅夕了然,认了干妈,还是从政的,自然对白锦岚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了解。这么一查下来,不由感叹自己是走了狗屎运。
白锦岚就不用说了,白父白卫国从军,肩头可是有着两颗金星,年轻时可是一员猛将。现在虽已经从高位退下,余威犹在。白母王琼,虽没什么大的名头,可娘家却是活跃在政坛之上,军政联姻,可谓家世显赫。至于白锦岚的丈夫胡耀天,更是不得了。父母皆是军人,自幼在军区大院长大,受的是军人的熏陶。效力于国家的特种部队,有着一等军功,如今不过四十出头,肩上就已经有了三颗金星。只可叹父母去得早,所以婚后都是和白家人在一起。
白家,自然住的是军区大院,看到门口军姿笔挺的警卫员,安浅夕不由嘴角一撇,自己前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说难听点那就是个贼。如今竟然来了这么神圣的地方,一官一贼,还真是讽刺。
进了门,安浅夕就敛了些许性子,在这样的家庭里,说话做事那可都得过脑的。
“爸、妈、耀天,安丫头来了。”白锦岚将安浅夕领进门就叫唤开来。
厅堂里两个男人正在下棋,听了这话,白老爷子也没抬头,双眼盯着棋盘说了句:“你妈出去买菜了,你知道她的慢性子,说是买菜,买街还差不多,还没回。你们先坐,等我下完这盘棋。”
倒是胡耀天抬头看了安浅夕几眼,淡淡点了点头,复而又专注于棋盘之上。
“安安,这两个男人啊,只要坐下来下棋,那就是天塌下来也是雷打不动。来,不管他们,我们坐。”
安浅夕点了点头,也不急于打招呼,却是坐在了二人身旁,看棋。
白锦岚笑着也坐了下来,看了没多久,就摇头说了:“爸,不能这么走,这不马失前蹄吗?”
安浅夕心里一乐,这干妈不工作的时候还真挺“活泼”的。
“干妈,观棋不语。”安浅夕轻笑着提醒。
“哼,还不如个丫头来得懂事。”白老爷子一听这话,头一抬,算是正式和安浅夕打了个照面,“会棋?”
“略懂。”安浅夕大方一笑,坐得端正,将大家闺秀的风范发扬得淋漓尽致。
“那你说我这步走得对是不对?”
这是存心考她么?安浅夕扫了眼棋盘,说:“看似马失前蹄,实则是舍孩套狼。干爹要是吃了外公的这匹马,呵呵,怕是会因小失大。”
话刚说完,似是发觉什么不妥,连忙不好意思地绞手指:“哎呀,外公,刚还说观棋不语,我这下可是给您泄了底啊。”
一会侃侃而谈说着见解,一会又如小女儿家般羞涩自责,既大方展示了才气又不失礼数,还带了些娇俏,进退得宜。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不由让人心底就起了喜欢。
“哈哈,这叫略懂?锦岚,你可是收了个不得了的闺女啊。”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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