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不如不诚实,你们怎么看?”
直躬救父的典故二人自然明白,孔子说直躬的这种诚实不如不诚实,换言之就是不如知情不报。可阎非墨特意说了这个典故,言外之意实则是对今天发生的事在怪罪二人的知情不报。夜叉和修罗魅本就胆战心惊,听了这话,认命地就地一跪。
“主、主子,我、我们也不知安小姐会来得这么快……”夜叉不敢抬头擦汗,结结巴巴一语却被修罗魅狠狠瞪了一眼。
白痴!会不会说话?
不知会来得这么快?果然,阎非墨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笑得毫无温度,轻哼了一声:“戏看爽了没?”
夜叉唯恐天下不乱、爱凑热闹的性子阎非墨岂会不知?只是不知修罗魅竟然也会随着夜叉一起胡闹,看来这些时自己对他们太好了。
“属下不敢!”二人异口同声,同时伏身在地。
“不敢?”手里的书“砰”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死静的大厅内瞬时起了回声。
“回主子的话,安小姐这些时查得紧、跟得紧,而且注意力全放在了顾子睿身上。以安小姐的聪慧,对顾子睿起了疑心想必是将所有关联串在了一起,再看今天的态度,怕真是应了属下的猜测,安小姐怕是误会了顾子睿就是主子您。”修罗魅哪敢隐瞒,将自己所想全数上报。
“所以呢?”
“主、主子……”修罗魅咽了咽口水,眼一闭,硬着头皮说,“主子,您变着身份接近安小姐,是单纯的只想查出她究竟是谁吗?”
“这和你们知情不报有什么关系?”
“主子,您要是真动了心,她又错把顾子睿当做是您……属下就怕您撞见了心里、心里不舒服。”艾玛,吃醋一词还真说不出口。
阎非墨一愣,这是在影射自己吃醋?
“主……主子?”是死是活您倒是说句话啊,修罗魅悄悄抬头,正看到阎非墨走神。艾玛,您就别纠结了,今儿那大尺度的表演可不就是吃醋的表现嘛。
“荒唐!”
还不承认?瞧您那欲盖弥彰的脸,咱能别这么傲娇不?为心爱的女人吃醋没什么好丢脸的。
“真是自作主张!”阎非墨肃然,想的却更为深远,“安浅夕现在身份不同,身为半血族,迟早会曝光。而血族之间的争斗从未间断,要是进一步得知了她拥有的技能,后果不堪设想。她现在初入血族,对于一切还是懵懵懂懂,既然入了我的眼,我就得护她无忧。今天对上的幸好是自己人,你们说,万一遇上血族的有心人,你们的这种知情不报会产生什么后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的觉悟真的就只这么浅吗?”
“属下知错!”
阎非墨一席话,二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之余不由一阵后怕。主子就是主子,深谋远虑,看问题可比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透彻得多,难怪会这么生气。
修罗魅本还觉得自己一片好心,是在为主人分忧,现在一看真是错得离谱,心悦诚服之下伏身就拜。
“下不为例!各自到刑堂领罚去吧。”
“谢主子开恩!”
二人再无他话,心甘情愿奔向刑堂。
阎非墨板着的脸这才有了几分松动,回头又想起修罗魅的话,吃醋?摸了摸心口,那种心塞的感觉就是吃醋吗?一时失笑。可没笑两声又想起那句将顾子睿当成了自己……当成自己?没怀疑会故意崴脚去试探?脸色骤然一黑,小野猫,你那眼神不会真看岔了吧?
那可不行,看来得快点给小野猫打上自己的印记,否则自己寝食难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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