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七月将莱茵、白活陆续用绳子拉出洞窟的时候,刚刚扩张成洞口的孔隙也随之不见。不过,他们已顾不得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用通俗的说法来解释原因,三人都累成了狗。
白活是吸血吸得虚脱,七月是拉人拉得虚脱,莱茵一直保持在虚脱状态,三人之中,她最为稳定。稳如泰山地躺在地上,按七月的说法,体内病毒已清,需要休息。
白活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像个荒凉的山谷,四面环山,连条可行的通路都望不到。“我们这是在哪啊?”
七月从她的小背包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摊开在地,又用另一只手从背包的侧兜上取出一个放大镜,有模有样地放在地图上晃来晃去。“就是这里!”
白活瞅了瞅地图上的标识,又看了看七月所指的位置,图案横七竖八乱如驱鬼道士随身必备的鬼画符。“我看不太懂。”
“你看啊,这是山,这是海,这是平原……我们在波洛国附近呢。”
“波洛国?可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泰兰国啊,”
“咦?好巧啊,我也刚好要去泰兰国。不过……这里离泰兰国比白都离那还要远。”七月遗憾地说。
“不可能啊,我和莱茵赶了好几个钟头,都赶到‘奇石山脉’了,怎么会越走越远啊?”
七月的瞳孔微微扩张,“我不知道哦。”
白活掰掰手指,烦恼得很,“怎么办啊?我们快启程吧。我还有朋友在泰兰国等着我去救他呢。”
“你怎么天天找啊找啊找朋友的,是你容易迷路还是他们没有方向感啊?”七月扑哧一笑。“不过既然你着急的话,我就帮帮你吧。”
七月将两只手交叉在自己的嘴前,留出一道缝隙,她鼓起小小的腮帮,吹出宛转悠扬的旋律。荒寂的山谷一时间充满了生气。微风、暖阳,还有时而划过天空的飞鸟,音律仿佛变成了一支画笔,正为这片萧索酿色着墨。
一个硕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遥远的天边,冲破厚厚的云层,朝着白活一行人的方向翱翔而来。
白活瞪大了眼睛,“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就在他发问的同时,他也看清了来物我形貌一只巨大的、通体火红的鸟,扇动着覆满羽毛的双翼,裹挟着强大的气流,轰然驶落地面。飞沙走石、尘烟弥漫,呛得白活直咳嗽。
“好好好好好好大一只鸟,不会是**。”白活长大了嘴巴。后一句被风声掩盖,七月没有听到。
“怎么样?威风不威风?”七月抚摸着大鸟尖尖长长的喙,自鸣得意。
白活的下巴还没合拢。粗一打量,单是那张鸟嘴就足以吞下三人。想想就有点害怕。
大鸟在七月的抚摸之下让人觉得它特别乖巧。它时而眯起眼睛欢叫,时而扑腾扑腾双翅,时而咂咂鸟嘴。火红的鸟羽迎风竖立,像是燃着的火。真是如七月所说的那样,威风极了。
“快,自我介绍一下。”七月拍拍大鸟的鸟脖,大鸟眨眨眼睛。
“哇靠,大鸟还会说话。”白活的下巴就要脱臼。
七月捋顺着大鸟的羽毛,“逗你玩的,就算会说也是鸟语,你听不懂啦。而且,它不叫大鸟,它叫‘小烈’。”
“小烈……大烈还差不多。”
小烈威风凛凛地仰起鸟头,长鸣一声,十分刺耳,白活连连作揖赔罪,“小烈小烈,小巧玲珑的小烈。小烈乖,小烈听话。”小烈并不领情,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
连只鸟都敢鄙视自己,白活咂咂嘴,惹不起咱躲得起,索性绕到小烈身后,在莱茵的身边盘腿坐下。“莱茵你怎么还不醒啊。”他伸手抵在莱茵的鼻下,依然有气。
“喂,小白,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上来啊。”
循着声音回头,七月已经跨在了鸟脖子上,酷毙了。
白活驼起莱茵,一步一停地来到小烈跟前。小烈大概是收到了七月的指令,垂下一侧翅膀,示意白活沿着翅膀走上去。
白活小心翼翼地往上走着,“七月,你不是赏金猎人吗?怎么还养大鸟啊?”
“这是我的圣赐啊,驭兽。小白你难道没听过吗?”
驭兽,是神驭国的圣赐,莱茵确实跟他讲过。毕竟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目睹还是小女孩骑大鸟的白活还是感到有点惊讶。“这么说,赏金猎人都是神驭国的人?”
七月歪了歪脑袋,“叫你小白你还真是个小白。赏金猎人不分国家的,哪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加入我们。我是出生在神驭国的,自然拥有驭兽的能力咯。你不信的话,我让你去叼根骨头回来瞧瞧?”
白活连连摆手,“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去,太丢人了。”
七月咯咯直笑,“笨蛋小白,你又不是狗,根本不听我的话。你好傻啊,傻得可爱。脾气还那么好。”
听到这话,白活连该开心还是不开心都傻傻分不清了,只好附和地“呵呵”两声。
“坐稳扶好,小烈要出发了!”七月扬起手来,活脱脱像是个女司令官。
白活一只手抱紧莱茵,另一只手紧紧抓住鸟背上的羽毛。脑子里幻想的,居然是飞机起飞的画面。他没坐过飞机,这就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了,还是和两个大美女一起“包机”。正当白活要暗自窃喜时,双翼极张、大鸟展翅,又一次猛烈的振翅,旋风四起、碎岩四射……眼睛一闭又一睁的功夫,已然乘奔御风、翔游在天,万里风光尽收于眼!
“好帅啊”
落日余晖洒在水平如镜的湖面上,倒影着粼粼的波光,一片潋滟。
此时的零,嘴里衔着根稻草,吹着口哨、枕着双手、仰望天空,优哉游哉。好久没见到白都以外的天空了,虽然没什么差别,但就是让零看了心里舒坦。
脑后传来酒莉的脚步声。
“嗨,美女。”
酒莉径自坐到了零的旁边。“这附近没人住,今晚只能先饿着肚子了。”
“笨丫头。”零回过头去,继续看天。
酒莉一把抽掉他嘴角的稻草,“还不是都因为你,就知道催催催,这下可好,什么吃的都没带。”
零无奈地咂了咂嘴,“我说你笨又不是因为你没带吃的。你看看我们身前是什么?”
酒莉环顾一周,灌丛、松针林、野花、湖,偶尔还跑过一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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