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仙瞅了瞅他们,“那要不这样,签张欠单怎样。二位就我这衣服上按个指印吧,今个出门急,忘带纸了。”
欠单?听了水清仙的话,宫月寒瞬间不顾公主的礼仪和排场,卷起袖子,露出手掌,直接按在了湿润的泥土地里。她的手也瞬间变得湿漉漉,粘粘糊糊的。
宫月寒刚想按上去,哪知水清仙拎着衣裙转了一个身,嬉笑道:“月姑娘何必这么着急,单凭一个手指印章似乎看不出什么吧!”
看着她的话语传入到宫月寒耳朵里,她顿时就抖动了一下,然后鼓着腮帮子瞪着她,嫌弃地掏出腰间荷包里的手帕擦了擦手。
水清仙放下蓝色的粗布裙,笑了笑,“说实话吧,我想要的还是能二位身份的东西,万一二位走了以后翻脸不认账,这手指印又能说明些什么呢?到最后我说不定反而不仅自讨没趣,甚至有可能惹怒到惹不起的人。”
这句话,表现了她对他们极度的不信任,反而也同时暗中透露了他们身份的一点点眉头。
在宫月寒实在说不过她的时候,一直站在宫月寒后面的宫月崭缓缓地发话了:
“姑娘对我们有防备之心是必然,可代表我们兄妹身份的物品交于你,我们自己都定会自身难保,别说千两白银了,估计到时候姑娘只能面对我们的尸首讨债了。”
恐吓?是在恐吓她?水仙不免对宫月崭有丝嘲讽,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所言也是。如果公主皇子回到皇都,单凭一张脸是不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的,谁叫江湖上有一道奇学——易容术。
想到这,水清仙心里有丝伤感。想当初,她夺得007这个称号费了多大的劲。她的死穴就是易容术,她完完全全分不清一个人是否易容,最后她还是坚持下来,终于能看出来一些基本的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放过他们?看他们如此穷酸样,现在是没办法让他们掏钱了。难不成放了好不容易钓来上来的大鱼?
水清仙在这愁眉苦脸,却见宫月崭身手将脖子上一条项链解了下来。
“姑娘,不知此物是否能抵押那一千两银子?”
水清仙朝他的手心看了看,看见的是一条水滴形的晶蓝色项链,上面居然是用一条黑色的发丝穿插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的钻面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这什么东西,不就是块玉石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哪块玉石值得上一千两银子的?
“你是在忽悠我吗?”水清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宫月寒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块玉石,黑色的瞳孔反映的是惊艳与不可思议,但听到水清仙那句问题时,她弱弱地说了一句:“乡巴佬……”
宫月崭听到她的话也有些不知所措,感到万般不可思议。但他见水清仙如此看着自己,向她解释道:
“此玉名乃韵仙玉,乃仙玉,承传我华国已有千年历史,如今却依旧光滑靓丽,又是被在水中发现,被猜测为仙人之作,特取名为——韵仙玉。”
宫月崭站在水清仙面前,那张平平凡凡姿容的脸庞,散发着异常柔和的光芒。这个宫月崭丝毫没有那些皇亲国戚那样的仗势欺人,自大傲慢,他就像个文弱的书生,说话和和气气,脾气也是不骄不躁。比起那个自作聪明的宫月寒来说好太多了。
水清仙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看着这块韵仙玉,提起那根存在已有千年历史,但却依旧撒发着茶香味的发丝,这味道竟让她感觉如此的熟悉……
但她没有多想,就将它挂到了脖子上。
水清仙转了转脖子,觉得这发丝非常的结实,完完全全没有会断掉的痕迹。不过万一呢……
她转头时,碰巧看到了宫月寒躲在宫月崭身后那愤怒、嫉妒的目光。她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口头上却不解地说道:“不知月姑娘是否对我有意见,为何如此怨念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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