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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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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十贯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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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远和常开泰都有些无奈了。

    只要对他俩一个不小心,肯定就得整出什么事儿来。

    刘远赶紧冲上去,想把常洋和胡素给带下来。

    刚踏上祭台,脚下顿时有尖锐的感觉传上来,刘远赶紧一个旱地拔葱,只见祭台上一根尖锐的铜针凸出来,闪着暗黄色的幽光。

    落地后刘远一把抄起常洋,直接跳下了近两米的祭台。

    “素素,快下来!”安全落地后的刘远冲胡素喊道,胡素也急忙从祭台上跑了下来。

    “三爷爷,刚才是什么东西在叫?”刘远问道。

    “听动静,像是粽子,数量还不少。”常开泰一边从袋子里掏出吃饭的家伙,一边跟刘远说道。

    “怎么办?”

    “赶紧往死门跑,粽子太多,咱俩收拾不过来。”

    “他们跟上咱们怎么办!”这不是饮鸩止渴么。

    “顾不得!你俩扶着常洋跑,我打后站。”

    “三爷爷,前,前面!”胡素惊恐的喊出来。

    其他三人同时扭回头一看,得,不赶趟了。

    几只灰黑色的毛僵(身张长毛的僵尸)已经自通往死门的路出现,正朝着这边慢慢晃悠过来。

    “刘远,站后面拿着糯米往地上撒!前面我来!”常开泰挺身上前,提枪便射。

    刘远也不敢闲着,一边随着大家往前冲,一边发了疯的撒着项山糯,他已经看见,后面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

    “嘭!嘭!”常开泰弹无虚发,打得前路的毛僵嗷嗷直叫,接着冲上去,收棺挺一通猛挥,将毛僵的头全割了下来。

    “三爷爷,糯米用没了!”刘远急道,这时候后面的粽子已经走到近前了,不过刚踏上撒满糯米的路,就一顿惨呼又退了回去,逡巡着不敢往前走了,看到这一幕,让刘远很是长出了一口气。

    常开泰也不搭话,右手枪左手刀,左右开弓不停的消灭着前路出现的毛僵,消灭了一些又冲上来一些,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快,帮我忙,用千江水喷!”

    刘远一听常开泰发话,赶紧把观音瓶里的千江水倒入水枪,也不用什么准头,对着前面的毛僵就是一顿猛呲。

    两个人的工作效率比一个人就快上许多了。有了收棺挺和千江水,毛僵这玩意儿在常开泰眼里跟豆腐没什么区别,但豆腐太多,切久了手也酸。一路冲过来地上全是毛僵的尸体,确切的说,应该是遗体,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尸体......

    因为毛僵没有血,到没有什么血腥味,不过那种腐肉散发出来的恶臭还是让刘远阵阵作呕。

    终于将前面的路清理干净了,趁着后面的毛僵因为糯米的阻挡不敢上前,四人发足狂奔,连伤了右脚的常洋也不用胡素搀扶,跑得风生水起。

    到了死门六道,刘远赶紧祭了司南符,然后顺着常开泰一起进了正北向的甬道。

    “呕!”后面毛僵的吼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因为疾跑带来的晕眩感加之毛僵身上连活炭面具都挡不住的尸臭味,常洋和胡素再也忍不住了,扶着墙一顿狂吐。

    刘远也是强忍着不适,一边轻轻拍着两个人,一边从军用包里拿出清水,等两人吐干净了漱口。

    “三爷爷,那个祭台,我刚上去的时候台上忽然窜起一根一寸多长的铜针,好像知道我在哪似的,怎么回事儿?”趁着两人天昏地暗的当儿,刘远问常开泰。

    “哎,是我大意了,没往那地儿上想,那个祭台是十贯祭的祭台啊!”

    “什么是十贯祭?”刘远没有听说过。

    常开泰将十贯祭解释给刘远听。十贯祭是一种祭祀方法,始作俑者起源于宋理宗年间。手法有些类似于人殉,只不过将活人用十贯也就是一万枚铜钱儿代替。

    有宋一朝是中国封建社会法制最为完善的朝代,皇帝想做点什么,都得跟大臣好说好商量,人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肯定是没人敢干的,但还是有些土大款死了也想过过排场,怎么办呢?于是就有了不知道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人发明了这十贯祭。

    铜钱乃金物,属阳性,又经过千万人之手则阳气更盛,因而经常被用作驱邪之用。而铜钱的阳性也可以代替人身的阳性,十贯祭便是以此为原理,将万枚铜钱下到地里。

    与铜钱同时下葬的,当然就要有僵尸。虽然规定不能用活人殉葬,用死人殉葬就管不着了吧?这些僵尸与铜钱被一起镇在墓穴里,最后立一个祭台,上附一千零八十枚铜针,整个祭阵就完成了。

    如果有企图倒斗的人进入墓葬,只要激发十贯铜钱的阳气,就可以让僵尸起身,而这激发装置,便是祭台。

    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丝毫不亚于今人,尤其在手工技术上,甚至要超越今人。祭台上的铜针是经过周密计算后进行排布的,并且具有类似于触感开关的激发装置。当感觉到有男人登上祭台时,铜针就会突袭而出刺穿此人脚上属太阳经的金门穴,然后带血的铜针,便成为“血引”,将铜钱的阳气激发出来。

    正是因为常洋的脚遭了殃,血引激发了铜钱的阳气,所以毛僵才会起身,攻击他们四个。

    “怪不得素素上去没有事儿,而常洋上去就挨刺了。”刘远恍然大悟道。

    “嗯,女子属阴,是不会遭这个罪的。”

    “不过还剩下那么多的毛僵在后面,那些项山糯能顶住么?”

    “白费,撑不了多久,所以咱们得抓紧时间了,等着那帮玩意儿觅着阳气追过来,咱再想跑可就费事儿了。”

    “哎,接下来就是死门了,里头的东西肯定比这十贯祭更难对付。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这条路真是够难走的了!”

    “说的是啊,我这辈子倒的斗里面,论困难程度,这个斗绝对能排进前三。”

    纠结归纠结,刘远还是对那个鬼道人不由得心向往之。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从高古到新潮,所有的法门都玩得出神入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一天达到他那样的水平。

    这时候常洋和胡素也吐得没什么好吐的了,接过刘远递来的清水,两个人漱了漱口,常开泰又脱掉常洋的鞋袜,用千江水把受伤的右脚喷了一边,然后薄薄的包扎了一层,又让常洋把鞋子给穿上。

    又是左臂,又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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