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青宝:“你就是烛门的李青宝?”
“不错,”李青宝微笑道,“我念你紫山门跟拜剑宗关系不浅,让马师兄知会你们,谁知你们不单不将这姓秦的交出来,还想要挑拨我和明武宗的关系。传话时都说了,法天剑我烛门可以不要,这姓秦的必须交给我……”
秦大夫脸色一变,转头就想跑,谁知一道冷洌如寒冰的剑气直刺过去,将他的双足削断。就听他一声惨叫,滚倒在地,血从足踝处如喷泉般射出,想要逃都逃不掉了。
徐南天提着柄银剑用手指轻轻轼去剑刃上的血,沉声说:“人交给你了,宋门主后会有期。”
李青宝看得错愕,他万没想到这徐南天一看情况不对就将同门出卖,做得还一点都没悔意,干净利落得不像话。
看着转身要上车的徐南天,李青宝喝道:“徐兄这样就走?姓秦的做的事,难道跟你紫山门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在地洞里想将我李青宝击杀,这仇就这样算了?”
徐南天身子定住,缓缓转过来:“宋门主想怎样?要我徐南天这条命吗?我紫山门虽不算是大派,可上下三四百人,金丹九人,也不算少。烛门是想借修剑门失势的机会,一统整个修真界吗?”
“少把你的野心安在我的头上,”李青宝冷笑道,“我烛门门小势微,可不敢藏那么大的野心。我让拜剑宗传话给紫山门时,曾提过法天剑不要,却也没指说只要这姓秦的,徐兄既然来了金河,也不多逗留一阵?”
徐南天手中银剑一时寒芒大作,银光四射,直冲云霄,目光愈加冰冷,一眼便能瞧出他修的是水行,只是不知他御水驾冰之术如何。
李青宝一派淡定,这徐南天看着像是金丹中层的实力,但就算是金丹上层,白媚已悄然潜到他身后,加上他手握灌天邪剑,量这徐南天也逃不掉。
“既然宋门主盛意拳拳,那我走倒是不会做人了,就在这金河住几天也没什么。”
突然之间徐南天手中银剑银芒全消,他手腕一转,银剑就收回左手配戴的纳戒之中,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李青宝看他收放自如,极会判断局势,倒对他刮目相看,这绝非是一个普通的修二代。
“请吧。”
李青宝示意在暗中埋伏的苏淑和吕刚出来,拿锁灵绳将秦大夫捆起来,跟白媚、酝酿一辆车,带着徐南天直奔良家。
胡海鹏也才从铁壁寺回来,得到消息的笑和尚和怀铭后脚就赶到良家候着。一等车到,就将徐南天从车里拽出来,想要用私刑逼问法天剑下落,李青宝伸手拦住,看徐南天那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说:“你们想要怎么招呼他,我不管,但得让我把事问清好再说。笑大师,醍醐死在秦大夫手里,我想你还是先跟秦大夫把这账算了吧?”
笑和尚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那笑比哭还惨,秦大夫在路上就用灵肌膏做了些措施,但他那脸孔非常僵硬。听到醍醐死了的事,他张嘴想要辩解,就被站在他身旁的白媚用手指一捅,就感到舌根一痛,说不出话来了。
酝酿和笑和尚一见就差点哭出来,可这绝不是哭的时候,全被迎到里间的小包厢里,怀铭才说:“渡一大师晚些就过来,有他在,谅这紫山门的人不敢不招。”
酝酿微微点头,就看被推翻在地上的秦大夫,按捺不住上前一腿将他肋骨踹断三根。吕刚想起丧子之痛,也冲上去就是一顿王八拳,打得秦大夫满嘴落牙。
秦大夫本就不是硬汉,一顿胖揍下来连那张原本还算得上是英俊的脸,一下肿得连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打老子算什么好汉。”风度也没了,秦大夫气喘吁吁地用白媚递给他的笔写下来。
“法天剑是不是在紫山门?”笑和尚问。
徐南天斜眼瞟过去,冷冷地说:“笑大师想问法天剑的事不如问我。”
这边是三堂会审的架式,秦大夫是扛不住的,不如把火力引过来。紫山门怎么说也是修真界一股势力,打狗还看主人,徐南天可不担心笑和尚做得太过分。
“你的事晚些再说,”酝酿声音也很冷,“你紫山门让秦大夫抓住我和醍醐,还将醍醐杀了,这事明武宗跟你紫山门永远没完。”
徐南天对这事也深感疑惑,他是让秦大夫把酝酿和醍醐的命给留下来的,这要想得到法天剑的使用之法,自然是留的人越多越好,秦大夫怎么会没头脑将醍醐杀掉,还弄什么人体解剖?
秦大夫虽说敢作敢当,可也不会任意帮人背黑锅,背着身体就想用笔来辩解,白媚就在他身边,手一伸就将笔和纸收回来。
“要我说他们多半是想把法天剑据为己有,剑他们是拿到了,可不知道怎么用,就抓酝酿和醍醐两位大师想要逼问,”李青宝叹气道,“想必醍醐大师肯定是拒不交代,才会被秦大夫上刑,弄得体无完肤。可最终醍醐大师也什么都没说,不然这姓秦的也不会和徐南天再走这一趟,想要将酝酿大师带走,再用来逼问了。”
酝酿立时跳起来,指着徐南天就要发飙,就他从李青宝那得到的消息,李青宝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他会被关在山洞里。
“老秦带我去山洞的时候,路上说酝酿和醍醐都还活着……”徐南天慢慢地说。
“哼,我们到山洞里只看到了酝酿,没看到醍醐。”李青宝冷哼道,“不,醍醐也看到了,可惜是分解成数段的尸体。”
徐南天冷眼瞧过去,不想再开口了。
“法天剑是在紫山门,这事没跑了,这姓秦的杀了醍醐,白媚你就负责处理一下,剩下的事笑大师就跟这位姓徐的谈吧。”李青宝看了眼短信,起身说,“我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就不多陪了,渡一大师来了,请跟我问声好。”
“宋兄要有事,那就先走吧,”笑和尚忙说,“宋兄对咱们明武宗的大恩大德,我明武宗永志不忘。”
“有笑大师这句话就好。”
李青宝指指苏淑,带着她出来:“偷那手稿的事有些麻烦,你和我去一趟警局吧。”
“这是小事一桩,我想问你醍醐的事……”苏淑低声说,“不是你错手把他给……”
李青宝板着脸说:“胡说八道。”
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穿着黑马背白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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