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淮视察民生……唉,末将反正是不知道地。”
“那这份圣旨……咳!”颉干迦斯再想追问,突然发现自己语失,似乎是问得太多表现得太紧张了。他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道:“也罢,我们做臣子的,就不必反复追问皇帝陛下地去处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他在哪里,我们终究要奉行他地旨意嘛!李将军,我听李怀光亲率七万大军已经北上而来。不知什么时候可到金帐?”
李仍然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不清楚。末将只是一员先锋探路地。大元帅要何时起兵何时到达,也不会与末将起。只不过,末将看着天气估计,多再有五六天,大军应该就能到了。”
“五六天?”颉干迦斯愕然一愣,那表情仿佛在:这么快?!
其实李早就收到李怀光派斥候送来的信。他的七万大军已然度过了阴山,全军马匹正放开了蹄子狂奔,多三两天就能到乌德犍山了。
颉干迦斯转过身来缓缓的踱了几下步子,眼神变幻莫测。片刻后,他轻轻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悠然道:“明白了。老夫明白了……李将军,老夫马上修书一封,请你派人密呈皇帝陛下。只要陛下看了这封密信,自然能知晓老夫忠君爱国拳拳之心!”
李心中一笑,面色却是十分的平静。拱手一拜道:“愿为大相效劳!”
颉干迦斯立马动笔,写了一份措辞激昂、言辞肯切的上表,密封起来交给了李。还拉着李的手反复叮嘱:“千万不可出现差错,一定要面呈皇帝陛下!”大相放心,末将一定不会出错的。”李心的将信笺收到怀中,心中却笑开了:其实皇帝看不看你的书信,都无所谓了。你会怎么做,一切自在他的掌握。有没有这一份书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办完这些事情,颉干迦斯反而变得一身轻松了。他拉着李喝了许多的酒,兴致越来越高。最后,他跑到帐外对卒叮嘱了一些话,李也不知道他了些什么。
二人继续喝酒。颉干迦斯脸上笑意浓浓,突然一转话锋,道:“李将军。我今天要让你见一人。”
“何人?”李一时没反应过来。
颉干迦斯哈哈大笑:“敢让英雄相见的,定然是倾城美女了----将军可曾记得,前几日老夫跟你过的义女之事?”
“大相的义女?”李心头一紧:这老家伙,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要叫我见人?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吴侬软语般的汉音:“义父大人,梦词前来拜见。”
“进来吧,我的乖女儿!”颉干迦斯志得意满,抚着黑须笑眯了眼。
门吏卒掀起了棕灰的毡帐闱帘,一个女子飘然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袭黑白交错的花格道袍,金冠束发流云飞袖,素面朝天不施脂粉,却仍然难掩她一副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相反,这一身素净的打扮更让她有了一股超凡脱尘的不俗气度,仿佛神仙中人。
李的眼睛顿时眯起,方才细细打量了这名女子一眼,就差跳了起来。
“是……你!”
颉干迦斯顿时愕然:“怎么,少将军早就认识我女儿?”
女子也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李:“将军何时认得贫道?”
李已然弹坐了起来,快步上前几步,单膝一跪就拜倒下去:“末将李,拜见文安公主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呀!你当真认得我!”道姑顿时愕然,一脸变得菲红,神情举指也有些失措了。
这下换作是颉干迦斯呆愣住了。他看了看跪倒在地的李,又看了看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两年、掌上明珠一般的义女,嘴巴张得老大几乎都能吞进一个拳头了。
“你叫她……文安公主?”颉干迦斯完全呆住了,喃喃的吐出了几个字来。
道姑轻闭起眼睛来,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往事不可追,不可忆。义父大人,我现在只是你的义女,一个方外修道的道姑----道号梦词。李将军,你也请起来吧。在下既已出家,也就远离了尘事的身份。你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了。”
李只好站了起来,垂手立于一旁,不敢再直眼看这名道姑。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一身素袍容颜倾城的道姑。居然是几年前离京出走的文安公主----太上皇最喜欢的女儿、当今陛下最叨念的妹子!
文安出奇地冷静。冷静得不像是这么年轻的女子。她缓步走到颉干迦斯身边,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柔声道:“义父,请坐下来吧。请原谅女儿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既然我已经出家,就没理由再记得以前的身份。只是义父对我恩同再造,我无法拒绝义父的美意,才做了你的义女。现在,我只记得我是道姑梦词,是回鹘大相、我的救命恩人的的义女。其他地。都与我无关了。”
李有听不下去了,拱手一拜,道:“公主何出此言?太上皇与圣上都对你无比思念。你身上既然流着和陛下一样的血,就永远都是大齐皇室的公主。”
文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李身边,轻轻了头,赞赏的道:“前些日子,我曾在道观里听,有一员大齐的猛将,单枪匹马打败了叛乱的次相。那个人。就是你李吗?大齐万人敌李良器的儿子?”
“正是区区在下。”李谦恭有礼的答道。
文安展颜一笑,露出了洁白如贝的皓齿:“我好像记得,当年还是年幼的时候。见过李将军一面。将军何以在数年之后还记得我地样子?这几年来,我们的变化都应该挺大的。”
李如实答道:“实不相瞒,末将都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见过公主了。若不是我师弟每天都拿着你地画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恐怕真的认不出公主大人了。”
“你师弟?拿着我的画像?这怎么可能呢!”文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吃吃的笑道,“我都离开中原四五上了。何曾有人替我画像?再了。你师弟又是谁呀?我连你都不太认识,又如何会认得你的师弟?”
李微微苦笑,道:“这世上有那样一种人。一但钟情的人或是东西。就会一世不忘。公主大人或许已经忘了他。可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忘过你。他甚至拿着你儿时地画像。在不断地猜测、揣摹你现在的样子,然后用笔画下来。每隔几天,就会画一副新的。你或许想不到吧?他那样一个并不太聪明地人,学起画来却是有着惊人地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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