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请恕罪。是老太师自己不肯现身的,并非微臣不告诉陛下这个消息。老太师只停留了半夜,今天清晨已经离开了国都,飘然离去了。”
萧云鹤轻叹道:“李泌……真是世外高人!”
武元衡补充道:“陛下。老太师离行时,还留下了四个字赠给陛下。老太师曾言,只要陛下照此四字去办,收复河陇只在弹指之间。”
“哪四个字?”萧云鹤情急追问。
武元衡浓眉一挑,正色的一字一顿道:“御驾亲征!”
李将铁枪使劲往前一掷,枪头砰的一声扎进了前方结了冰的石块堆里。他拉着后面结着的绳子用力一扯,纹丝不动。这才扯着绳子稳步的前行。其他地士卒也如法炮制,学着李的样子在前行。
这一个两三里长的坡道,已经费了他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和大把的体力了。可是,这又偏偏是必经之道。冻得像铁一样结实地土地又结了冰,时常有将士大叫着滑倒下来,磕得鼻青脸肿。如果还没有摔死,就又从头爬起。
“石将军,你确定前面的就是狼居胥山吗?”李喘着气,对身边地石演芬道,“可我曾听父亲起,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山,也有可能是在回鹘境内。也就是昔日的匈奴境内。”
“我也不知道。反正,义父是这么跟我的。”石演芬也有些气喘,一边使劲往上爬,一边道,“在蛮人语里,这山也叫大狼山,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霍去病到过的狼居胥山。义父曾,霍去病是打完了胜仗要回来了,才封天祭地的。所以,连着阴山的这座狼山,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狼居胥山。怎么,少将军对这个很感兴趣?”
李笑了一笑,咬紧牙齿奋力向上爬,简短的道:“我只是……对霍去病非常的感兴趣。”
石演芬看了李一眼,脸上泛起微笑来,暗自道:都是英雄少年嘛,难怪。不过,当年霍去病可是骑着战马率领大汉铁骑在草原上奔袭千里杀敌如麻。如今,你却要攀着绳索在山道上爬行。
“将士们,加把劲!”李对落在后面的将士大声喊道,“等过了阴山,路就好走了。坚持!”
石演芬拧眉苦笑:到时候路是好走了。可是,随时都会有敌人扑过来跟你拼命的!
深夜,北风呼啸,滴水成冰。
安仁殿寝宫里温暖如春,可萧云鹤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仿佛心头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在堵着。仔细寻思,又想不起什么事情来。
贤妃郭秋月欠起身来,扶着萧云鹤的肩膀柔声道:“陛下可有心事?”
“没有。”萧云鹤拍拍她的手,微笑道,“只是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郭秋月温柔的笑道:“陛下太过操心国事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春短,陛下应当放开心思安心歇息才是。臣妾伺候陛下宽心吧。”罢,一双柔弱如骨的玉手,已经探进了萧云鹤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
萧云鹤善意的将她的手拉了出来,道:“爱妃自己歇息吧。朕今日确实没什么心情。”
郭秋月无奈的低下头来,幽冤的道:“都怪臣妾没用。入宫都这么久了,也没能为陛下怀上龙种。难道,臣妾真是天生无孕吗?”
一席话得萧云鹤越发有些郁闷了。他索性披起衣服起了床来,道:“爱妃自己歇着吧,朕去武德殿走走。”
“摆驾,武德殿。”皇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贤妃软软的趴到床上,无声的抽泣起来。个天生无孕的妃子,又如何能讨得皇帝的欢心呢?本来,以她的出身门第,在所有皇妃当中是最有希望被立为皇后的。可谁能料到,自己居然是个天生无孕的体胚,寻遍了名医用尽了珍药,仍然是没有任何起色……
出了宫殿,外面一阵彻骨的冷风就扑面而来。服侍皇帝的几个宦官个个冷得缩着脖子。在寒风中打颤。萧云鹤想来想去,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大半夜的,除了戍卫地将士,皇宫中再无人烟,安静得可怕。在武德殿御书房呆坐了片刻,萧云鹤也没心情料理什么国政批什么奏折,心中的忧郁却仍然挥之不去。
郁闷之下,萧云鹤换了一身平服,带上几个侍卫准备走出皇宫,到西市去逛逛。虽然天气异常寒冷。可西市的酒家歌坊,这时候正是热闹。萧云鹤也想体会一下平民的生活,感受感受市井民间的调。
出了朱雀门,萧云鹤等人就下了马来步行。六七个侍卫也换了家奴平服,跟在萧云鹤的身边严密保护。众人走上了西市,发现这里果然有许多家酒肆和妓馆仍然在营业,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丝竹曲乐和哼啦弹唱,在大街上也听得十分的清楚。还有几个喝得快醉了的汉子在街市上大声话,吹嘘着自己又享受了哪家窑子里的姑娘。言语虽然粗痦无赖,却也别有一番生活的气息。
萧云鹤微微笑了一笑。心头郁结稍稍缓解。正准备带人走进一家曲苑艺坊,突然看到一辆马车迎面疾驰而来。冰天雪地之中,这一辆疾驰地马车显得尤为醒目。而且赶车之人正在大声疾呼:“闪开、闪开!”
萧云鹤眯着眼睛瞟了一下,心头惊咦道:好家伙,居然是三品公侯的车驾,想来便是朕身边最亲近的大臣了。是谁这大半夜的还急着赶路呢?
身边有个侍卫见多识广,略作观察看对皇帝道:“先生,是右神策卫大将军马燧马大帅的车驾。”
“是他?”萧云鹤疑惑道。“大半夜的。赶着去哪里?你,上去将车拦下。嗯,等等……我给你一样东西。否则你非但拦不下车。还有可能被活活撞死。”
卒接过皇帝手中一物。急忙快马上前去拦马车。萧云鹤身边,全是一等一身手的侍卫。只见那人急转身形一下就挡在了马车前。手中刀一横大声喝道:“停车!”
驾车人被惊吓住了,急拉马疆,车子都打起滑来,险些马仰车翻。驾车人怒骂道:“你是何人,不要命了?!”
侍卫不急不忙走上前来,伸手拿出一物道:“我家先生,请车里的大人到清雅坊喝酒,这是信物。”
马燧坐在车里正在吃惊,这时捺开车帘一看,顿时吓坏了:那名卒手中拿的,居然是皇帝平日里戴的金镌玉大班指!
“陛……你家先生,现在何处?”马燧慌忙跳下马来。
“大帅请随末将前来。”侍卫将马燧领到清雅坊。马燧惊见皇帝正要拜倒,被萧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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