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有什么值得一提地!越是这种危急困难的关头,越要冷静、客观的看待一
薛存诚跳了起来,指站韦皋大叫道:“冷静、客观?这种时候。冷静就是冷酷!客观就是胆懦的借口!我就不信,天下的仕人百姓。会对汉王大人袖手旁观!吐蕃人地军事力量是很强大----可是,他们抗得过亿万的大齐百姓么?!只要大人登高一呼,到时势必应者云集!天下人,只要是还存有良心与血性的,就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汉王,帮助我西川!这不是汉王一个人与吐蕃的战争,这是整个华夏民族的战争!这条路,就算是逆天,汉王也将永不独行!”
“你!……强辞夺理!”韦皋的脸也涨得红了,怒目瞪着薛存诚。二人就像是斗鸡一样,几乎就要脸对着脸大吵起来。
一旁的萧云鹤却是非常的冷静。这时轻轻的敲了一下矮几,说道:“要争吵,去外面。你们二人的意见,我已经清楚了。都说得很有道理,我会仔细斟酌地。都退下吧!”
薛存诚与韦皋都瞪着对方哼了一声,各自昂然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萧云鹤与武元衡。
武元衡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关上了大厅的房门。他很了解汉王。他知道,汉王一直在狠狠的压抑着。外表的冷静,不代表他内心的平静。一团熊熊之火,已经在汉王地胸腔里腾腾的烧了起来。
果然,门刚刚关上,武元衡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巨大地声响----砰
萧云鹤一拳击出,身前的矮几瞬间粉碎,四下炸裂开来。
“混账!!!”萧云鹤再也无法忍耐,咬牙咆哮的怒骂出声来。
骂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个不肖子孙----老头。这个软蛋、糊涂蛋,居然能够答应吐蕃那种无理的请求!割地、送王妃,大齐还要颜面干什么?不如干脆跪下来给他吐蕃称臣算了!
现在,武元衡其实已经非常的清楚,汉王心中的想法了。而且凭他对汉王的了解,这个将疯狂压抑在心中许久了的亲王,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是绝不会妥协的!
逆天而行的不归路?----从一开始,他们不就是打算朝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吗?!
萧云鹤站起了身来,平缓情绪的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对武元衡说道:“伯苍,我想我们之间,没必要讨论是战是退的事情了。你应该清楚,现在,其实我已经没了选择。”
武元衡拱手说道:“不是没有选择。而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萧云鹤脸上露出一点怒意:“你的意思是,我照旨行事。也是可以的?”
武元衡表情平静,说道:“从道理上讲,是可行。对任何人来说,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唯独大人,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情。”武元衡说道,“人,之所以区别于牲畜草木。无外非就是一个情字。世间任何事情的决断,也无外乎情理法三字。然而,情却是摆在第一位的。现在,其实没必要去讨论战争是胜是败,结果将会如何。其实从大人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另一场战争地胜败,就已经敲定了。在这一点上,我十分认同薛存诚的意见。这不是汉王一个人与吐蕃的战争,而是大齐的华夏民族,与吐蕃的战争。而汉王。现在就成了亿万华夏子民所瞩目的焦点。大人若战,天下人从此将信奉大人为精神的统帅。无论胜败如何,大人都是民族英雄!大人若退。从此也就不要再谈什么雄心霸业。因为,真正地有识之仕,从此不会再追随于你。因为你居然能为了一己之安割让大齐的领土、甚至还送出自己心爱的、患难与共的王妃。这样的薄情寡义之徒,还有何颜面再谈及天下大事?女子是不值钱,也不值得用来左右天下事。但是,一个情字,却是无价地。在天下百姓与仕人的心中,这样的评价与形象。是任何东西也法衡量的。其实韦皋也并非就是要大人做薄情寡义之人,他的想法与态度,是站在很客观地立场上去想的。只不过,他没有站在汉王情感的角度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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