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脚步错乱地冲上前去,从板车上将许承方的脑袋抱了下来。
擦了擦上面沾染的一些污秽之物,许云鹤把它抱在了怀里,转身四顾,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转到一个角落,许云鹤眼睛一亮。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是许承方的尸体,只是脖子以上,没有了头颅。
许云鹤蹲下身去,将许承方的脑袋端在手心,轻轻地和脖颈对了上去,。
过去的时间有点久了,脖颈上的伤口有点萎缩了,和脑袋对在一起,显得有些不大对称了。
许云鹤左右看着,有些焦躁。
忽然,他想到了办法。
踉踉跄跄地冲到了那一堆无头尸体之中,许云鹤在尸群中扒拉了几下,最后从血泊中,找出了刚才见到的那一根峨眉刺。
这本是适合女子使用的兵器,其形状像刺刀,但比刺刀窄,状若铁笔又似宝剑,根厚四分,尖子上起三寸三分,在中心有个指环可以套在中指上,使用的时候藏在袖筒中,杀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许云鹤将它捡了出来,又急匆匆地冲回了许承方尸首旁。
小心地比了比,许云鹤一伸手,将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料又给撕下来一缕。
他将那一条布料伸指一捻,又用力一扯,那一长条布料,就变成了一缕缕的丝线。
许云鹤从中挑出最长的一根,从自己身上的伤口中摸出一点血来,涂到了丝线上,让它变得凝实一点。
随即,许云鹤另一只手拿着那根峨眉刺,小心地伸到许承方的脖颈旁,一点一点地刺了进去。
尸体死去了一段时间,尸身都已经僵硬了,峨眉刺虽然很是锋利,但刺进去的时候,也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好不容易刺出了一个孔,许云鹤将峨眉刺拔出,又伸到了许云鹤的脑袋旁,在下方把那半截脖颈的位置,也小心翼翼地刺出了一个小孔。
随即,他如法炮制,在许承方的脑袋和脖颈上,连续刺出了十几个孔来,但要既保证质量,又不至于破坏掉已经僵硬的尸身,许云鹤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将这十几个孔刺完,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许云鹤胡乱地一擦,却将手上的血痕摸到了脸上,但是他自己uqe丝毫没有察觉到。
他一手拿着那根峨眉刺,用最前面的刺尖,沾上血,黏上刚才那一根线的线头,小心翼翼地向着刺出来的
那一个孔中捅去。
不是很顺利,峨眉刺和仓促做出来的临时丝线毕竟比不了真正的针线,鲜血的粘附力也不是那么可靠,连续失败了好几次,许云鹤才好不容易把这根线,从哪一个小孔中钻了过去。
轻轻吁出一口气,许云鹤再在脸上抹上一把血,他又低下身去,将峨眉刺和丝线再次捏在手心,又继续向脑袋上相对应的那一个孔中穿去。
又是连续几次的失败,许云鹤的鼻尖都渗出了汗水。他却顾不得去擦,一次又一次小心地尝试,知道最后成功穿过。
就这样,许云鹤极有耐心地将那一根丝线来回穿过那几个小孔,一个又一个一丝不苟地完成。等到他穿完最后一个小孔的时候,时间,已经于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好久好久。
完成这一切,许云鹤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低头看下去,许承方的头颅还有身体,已经被缝合了起来。虽然脖颈间的伤口已经因为萎缩而出现错位,但是大致上,许承方,终于算是恢复了全尸。
这多亏了许云鹤多年练就的针线技艺,多年在外,师父苏流沙也是一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这本属于女子应有的针线活,就变成了许云鹤的必备技能。
凝视着地面上许承方的尸体,许云鹤的眼眶,泪光闪烁。
“承方!我带你走!”许云鹤将许承方背在了背上,迈着沉重的脚步,向一个岩洞中走去。
幽暗的岩洞中,见不到一丝一毫的阳光,却又有一层淡淡的光芒闪耀,看不太清晰,却也能模模糊糊地看清楚面前的路面,不至于撞墙。
许云鹤走走停停,不时地掏出那本《神皇策》来看一看,又继续前进的方向。
一路走走停停,许云鹤一个转折,幽深的岩洞至此结束,面前已经是一片亮堂堂的巨大空间。
许云鹤踏前一步,迈了进去。
通体银白sè的光辉闪耀,却又找不到来自哪一个光源,上面也看不到透光口,四周也不见有什么火把油灯,那银光却洒满了没一个角落。
许云鹤继续向前走,他看到,这是一个倒扣锅形状的空间,上面是半个球形的穹顶,倒挂着rǔ白sè的石钟rǔ,或大或小,一个个向下垂落,看上去十分壮观。
而下面,那几百平方米的平地上,则显得空旷了许多。四周散布着八根石柱,只在中间多了一块凸起的圆形石台,毫无装饰,在上面,摆放着一具骸骨。
许云鹤背负着许承方,一步步向中心的失态靠近。
走到近前,许云鹤停下,将背上的许承方放下,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一旁的地面上。
随即,许云鹤走到石台前,面对那具盘膝而坐的骸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前辈,你的传承,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了!这本《神皇策》,还是还给你吧!希望,你还能等到下一个传承者!”许云鹤将怀中的《神皇策》掏出来放回到石台上,又低下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许云鹤起身,走到许承方的尸首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现在,承方,前辈,我们三个人,都要死在这同一个地方了……”许云鹤苦笑道。
一坐下来,周身的疲惫与连续的伤痛袭来,许云鹤骤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一垂,歪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居然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
“颜颜……”睡梦中,许云鹤呢喃道,却不知道梦中是何情景。
……
“滴答!滴答!滴答!”
一阵清凉的感觉,将许云鹤从睡梦中霍然惊醒。
“下雨了?”许云鹤懵头懵脑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脸上的水迹,含糊道。
等待意识稍微清醒了些,他抬起头来向上一看,这才发现,哪里来的什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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